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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落”。
讲起来受洋人的连累,吴老爷一脸的心有余悸的模样,看得让吴竹斋更加的不敢吱声了。
是啊,吴老爷子还记得胡大财神在上海滩的阜康雪记钱庄,就是在去押宝西洋国的生丝生意,说是啥买空卖空的期货,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的。
“总之,洋人不好”吴老爷子激愤不已的讲道:“洋人的玩意更不好”。
吴老爷讲了半晌,看见儿子一副俯首帖耳的腔调,有些泄了愤过后,有些解了气了。
“侬还是去乡下客户家会会帐去”,吴老爷带着教训儿子的腔调讲道。
“爷教训伲子,天经地义”,吴竹斋这边严肃的安慰自己道,听上去颇有些阿Q的腔调。
不过吴竹斋却是听不进去,至少讲是半信半疑,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跟不上时尚了。
如今新派的人物,都有个时髦的称呼,“叫做啥...洋务派”,吴竹斋寻思道:“不然就是没有腔调,遭人耻笑的老顽固”。
这边吴竹斋下了船,却忘记了跟和船老大结帐,而是紧张自顾朝后望过去,讲起来伊瞒着吴老爷,借口出去收账,也来上海滩上头捣糨糊来哉。
伊也在上海滩讨生活,要把坐船的钱结清爽了,“弄啥花头?”,难怪船老大勿欢喜的对着吴竹斋嚷嚷道。
谁知道这位船老大拿出的光绪通宝铜钱却是少了几十文,害得吴竹斋堂堂钱庄少东家,蹲在码头跳板旁边,数了又数,一脸的迷糊。
“侬晓得伐?”,那边船老大还不妥帖了,“如今住店的店钱都涨了好些嘞,还不许阿拉涨点儿行脚的钱”,此人振振有词的辩解道。
“嚎?”,吴竹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搿个句子,分明带有惊讶意味,看样子两三个月不来上海滩白相、白相,乡下人了。
“不是我说唻”,那位船老大意犹未尽的说道:“如今跑上一趟,还赶不上泊位的收费唻”,他一说起这件事,不由得有些勿欢喜哉。
吴竹斋听到这里厢,眼睁睁都快要跌落下来了,“嚎?”,他有些张皇的回应道,这都是真的吗?
具备金融头脑的吴竹斋心里头举一反三,脑筋里头,噼里啪啦一阵算盘珠子响亮之后,很快就想到了个惊人的答案。
“莫非是...”,吴竹斋惊讶的心想道,这样的推断可不是好事,“唰”的一声,他竟然有些杯弓蛇影了。
“列祖列宗保佑”,吴竹斋战战兢兢的祈求道,其实他是有些难言之隐的,而一想起这些,他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繁华之中,带着越发浮华的灯红酒绿,而这就是今朝的上海滩。
外滩上头的十里洋场,比起亨同刚刚到来的辰光,已经又是扩张了不少,也是热闹了不少,如今法兰西远在千里之外的得利,好似给这些混迹上海滩的洋人们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似的,比如亨同之流,又神气活现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