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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姚忠良的师傅?”孙长年沉声道:“我叫孙长年,叶天河是我的徒孙,这小子利欲熏心,受了别有用心的人的蛊惑,做出了同门相残,大逆不道的事情,按洪门规矩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王哲冲他点了点头。按照江湖规矩,两人是生死恩怨,他没有要干涉姚忠良报仇的意思,再说也轮不到他这样的人物亲自出手。
孙长年又转身朝着姚忠良鞠了一躬,慌得姚忠良赶紧上前扶住了他,苦笑道:“孙叔,您老这是何苦来哉?”
孙长年有些黯然的摇了摇头,别看他一直隐居着,但心中比谁都明白,上位后的叶天河这些年如何嚣张跋扈,南洋洪门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面前告过状了;他活了九十多岁,一生之中所见过的大风大浪不计其数,虽然修为只有暗劲期,但人活的明白。
孙长年摆了摆手,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姚忠良,脸上露出了笑容,“忠良啊,老头子这快要入土的人了,这次也不得不舍掉这张老脸。东山曾经是你的生死兄弟,谁知道竟生出了这么个孽障,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来,老头子就求你一件事,给叶家留一条后路吧。”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孙长年有些气喘,姚忠良连忙在他后背轻拂了几下,说道:“孙叔,今天有易门主主持,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
一句话尚未说完,孙长年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慌的姚忠良连忙扶他坐了下来。
“么的,老不死的东西,怎么那口气还能吊住?”坐在椅子上的易断流,面色阴沉的看着孙长年,如果不是此人,他早已顺利拿下南洋洪门了,处理起事情来,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束脚啊?
“咳咳咳......”
一阵阵轻微的咳嗽声在大厅里回荡着,让原本还有些喧杂的大厅彻底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风烛残年的孙长年身上,坐在前面坐椅上的洪门一众大佬的面色同时阴沉了下来......
突破到宗师境的姚忠良,让处心积虑对付他的手段都暴露了出来,事情也就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尤其是刺杀的行径,更是触动了在场帮派所有大佬的神经。
知道姚忠良成就宗师后的一众大佬,此时已经可以预见叶家的破败,或许不久之后,掌权南洋洪门数十年的叶家,就要衰落下去了。
“南洋洪门要变天了!”这些前来参加洪门大会的大佬们,脑中齐齐冒出这个念头来。现在的南洋洪门,在叶天河十几年的专横跋扈下,就是叶家独大的局面,叶氏中人,占据了其中数个重要的位置。
孙长年虽然修为不高,已退隐多年,但年轻时却是急公好义,帮助过的洪门兄弟数不胜数,为人又十分的正直,洪门各地的大佬早年受过他恩惠的,现在还念着他的好,这也是他在洪门中威信极高的缘故。
叶天河策划刺杀的事件暴露了出来,知道消息后的他心里十分的清楚,天被捅破了。图谋人家的地盘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做掉曾经的世交恩人,这已经不是坏了规矩的问题,简直是丧失了做人的根本。
如果姚忠良追着这事不放,纵然叶家在南洋根基深厚,怕是也没有几个人会站出来帮他说话。不过叶天河谋划姚忠良的性命,他也没有理由阻止对方的报仇,姚叶两家相争,不管最后获胜的是谁,南洋洪门都要变天了。
孙长年一辈子无儿无女,作为前龙头叶东山的师傅,叶家和他牵扯了太多太多的关系。叶东山有四个孩子,可是儿子却只有叶天河一个,而且是中年得子,一家人都对他宝贝的不得了,也酿成了叶天河那种目中无人、自私自利的性格。
这次不得不厚着脸皮出面,也是想让姚忠良放叶天河一马,最起码也不要继续追究叶家的责任。
姚忠良年轻时在洪门最信服两个人,除了死去的大哥叶东山,就要数面前的孙长年了。有次与大马的一个本地势力抢夺远洋运输业务,在海上干了很多场,双方都死伤惨重,他遭遇暗算,就是两人拼死救了他。后来双方都拼不起了,就用比武的方式来解决纠纷,最后以洪门胜利而告终,也正是那次的比武,才真正奠定了叶东山南洋第一高手的名声,以及他在南洋洪门中的地位。
两人当年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姚忠良一直牢记在心,从那之后,姚忠良在洪门中自然而然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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