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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处理一下这皇宫的杂事了,国不可一日无主!”
说完,如歌便大步离开,一袭白衣,如战神归来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了越离紫的眼里。
我不想要什么利益,家人平安,就是最大的欢喜,皇位于我,没有任何意义。但你的啸天骑需要一个明正言顺的理由待在西越,父皇多疑必会动杀心,放心,你是我的师妹,也是尧家表姐,我会坐在皇位成为你的靠山,西越,就会是你的娘家。
一袭白影,干净利落的离开,走到一旁边伤患所在,静静看着接受治疗的啸天骑与鬼军。
鬼军与啸天骑的关系不错,这次受重伤的,大多数是鬼军,倒是有些奇怪。
如歌不知道,鬼军与啸天骑不同,鬼军是高度自由的军队,在轩辕圣认的多方面训练下,鬼军的自主能力远比啸天骑要高,在战斗中,鬼军们心中认为,啸天骑是他们女主人的军队,为了替主子求爱,他们,也要多博一些好感才是。
所以在战斗中,鬼军士兵会有意无意的护着啸天骑,仅仅因为,啸天骑是如歌的军队,是他们女主人的军队,是他们主子还没求娶成功的未来女主人。身为主子的忠实拥护着,出点力博点好感,让啸天骑与未来的女主人对他们多亲近一些,那主子的机会也就更大。
如果如歌知道鬼军那笑脸之下是这种心情时,一定会哭笑不得,不过她看到鬼军与啸天骑相处十分融洽时,心中也大感安慰。本以为两边都是精兵,有高人一等人的自傲会难以相处,不想能够相处得这么融洽倒是料想之外,但,这也是好事,少了磨擦就会少一些破绽,就会更加强大。
如歌带进宫的鬼军与啸天骑只有五万,五万再加上存活的一万禁卫,六万对十万,不算相差太多,以鬼军与啸天骑的能力来说,倒也不是什么信事,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死亡人数不过少少几人,算得上是十分大的胜利。鬼军与啸天骑也不见悲伤,因为他们是军人,早己接受了死亡,因为看淡了生死,所以他们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肆杀砍杀,把战场当做游乐的所在,肆意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可怕,不过是从游戏场退了出来而己!
缓缓蹲下来,如歌看着一个比较伤重的鬼军,正痛苦的皱着眉,可看到她来时,突然松开,强忍伤痛扬起浅笑看着她时,如歌心中一暖,缓缓走到那鬼军士兵前,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柔和道:“你的伤很重,肯定很痛吧?这个药丸吃下去之后,十二个时辰内会比较不痛,我的身上这种药丸不多,只有这一颗……”
战场上神鬼皆惧的鬼军士兵此时却突然眼眶发红,看着上前如玉手心的小小药丸时,心中一阵酸涩,抬起手想要拿时发现自己手掌太过粗糙,怕伤了她那嫩白的肌肤,大手微微下低,做出接着动作……
如歌浅浅一笑,看着眼前这个铁血军队仅仅因为她的一个举动而变得这般欣喜时,她的内心也多了一些柔软。看着遍布老茧的大手,轻轻的把药丸入在他的手心,微微点头:“快点好起来,我需要你!”
“是!”鬼军士兵欣喜的抬头,神情既虔诚又膜拜的看着如歌,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如歌见状,冲着士兵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扭头,看头周围不少受伤的鬼军与啸天骑时,也温和浅笑,微微颔首:“还有你们,受伤了就先好好休养,我需要你们随我一起征战,陪我一起击杀敌人,所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是!”
受伤的啸天骑与鬼军们,都有一种错觉,感觉他们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属于这个耀眼的女人,哪怕自己只受一点的伤,却能感觉到一阵自责,身体受伤,就感觉好像没有保护好她的东西一样,让他们有一种被重视的错觉。
大战之后,如歌静静走在伤兵中,时不时的露出一个笑容对着躺着,坐着的士兵们点个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有主动上前帮忙,也没有再上前慰问,但受伤的士兵却觉得一阵温暖,好像疼痛瞬间减轻不少。
痴痴的看着从伤兵中走过的一抹白色身影,原本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也舒缓。
走过伤兵营,如歌缓缓扭头,看着身后的他们,眼中神色复杂。
前世,父亲说过,要对士兵们充满尊敬,因为他们是拿命为别人拼博,拿疼痛为别人换取一切,他们,是最值得尊敬的存在。而为将者,受到了他们的恩惠,有义务保护他们的生命。他们拿着自己的命去拼博只为实现她的愿望,所以,她有义务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们的生命。
尽最快的速度清理着皇宫,如歌带着啸天骑与鬼军快速离去,越离杰消失的地方己破坏,越离杰是否还活着,只能等待慢慢清理暗道才能知道,只不过现在她没有时间再等,城外的战争早己开始,她,需要前去支援。
还存下一万禁卫军,处理皇宫中的事务也不难,己经给尧国公捎了口信,不出一会他就会入宫协助越离紫处于接下来的事务。
紫龙沉字旗在京城中四处游走,紧闭的皇宫之门缓缓打开,如歌所带领的军队朝着城门处缓缓前进……
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的百姓们偷偷的从门缝观望,看到那到处可见的紫龙沉家旗时,更是畏惧的关紧门窗,三年前,沉家就对外宣布过啸天骑出世,所以百姓们都以为现在的啸天骑就是沉家所有。皇宫之乱他们感受得十分明白,沉尧两家的恩愿他们也十分清楚,啸天骑从皇宫大摇大摆的出来,这就代表着沉家胜利,太子夺位成功?
沉家的风评一直不好,所以百姓们看到啸天骑的帅旗时,更加不敢出门。
风雨来时,更为敏锐的反而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如歌静静看着紧闭的门屝,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安心的待在自己的房中可以避免被误杀,这样反而比较好,现在是战时,躲在家中不出门反而更加的安全。
出了宫门,如歌正好从尧国公府门前路过,看见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尧夫人与娴姨娘,如歌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像没有看见一样,骑着马带着啸天骑与鬼军众他们的眼前奔驰而过,大军快速而过,带起一地的尘埃。
尧夫人与娴姨娘看着如歌一袭白衣扬马而过的样子,两人心中既是骄傲又担忧,互相看着对方一眼之后,缓缓朝着府内走去……
她们凌晨突然惊醒,发现府中不止如歌,尧国公与尧安他们全部不在了,只留下更加的士兵与暗卫在府中,从那时起,她们就知道,战场,开始了。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时辰,从皇宫中传出那震天的怒吼,看着京城中那四处奔走的紫龙沉字旗的军队时,她们知道,歌儿入宫了,皇宫之中,战火己起。
一个女人强势进入了男子的争斗之中,她们如何不担心?
听着小厮的禀报,大量的军队将要从门前而过时,亲眼看到歌儿那一袭白衣似光般的速度从门前路过时,一直担忧的心轻轻松了下来。皇宫之中太过凶险,她们想帮忙也帮不了,直到亲眼确认她冲出皇宫的身影,才真正放下心中的巨石。
可是巨石入下,心,还是紧提着……
因为此时,城门之外,战争依旧还在进行……
尧朝与尧安,还有旭王党中善战的将军,谋士,全部聚集在城墙之上,盯着下方那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敌军时,一个个脸色沉重。皇宫之事,消息己提前传到了尧安这里,为了鼓舞士气,尧朝把这个消息分享了出来,接过啸天骑从皇宫之中带出来的沉家尸体,尧朝脸上紧绷了几小时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最终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吩咐着士兵把所有人都召集,向他们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尧将军,这是这真的吗?宫中真的镇压了下来,我不会是做梦吧?”看着沉家人的尸体,可还有人人不愿意相信,总觉得这只是一个梦而己,这也太不真实了,沉家把持朝政数十年,如此轻易的死去也难怪他们不敢相信。
尧朝用脚踢着沉程的尸体,脸朝上,得意扬眉:“看看是不是沉程那老贼?”
看着死不瞑目的沉程,众人这才一阵沉默,久久不语,直到其中一人突然惊叫:“干嘛掐我?”
那人身边一小胡子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捏错人了,刚刚感觉不到痛还以为这是梦!”
被掐的那人也没有计较,沉程一家死亡,实在大快人心。
“现在宫中什么情况了?沉程这老狗己死,太子想必失败了吧?”有人出声轻问道。
尧朝得意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宫中来信,啸天骑出世,太子夺位失败,陛下临危退位,旭王从现在起,是我西越的新帝!”
尧朝的声间故意提高,不仅护城军与守城军都听到见了,就连城下的沉家军队也听见了,顿时,沉家军队微乱,原本进攻的动作也为之一顿,迷茫的与身边的人对视着,似乎想要确认真假。
敌军之中的主帅见状,厉声大喝:“愣着干嘛,这是敌军的计谋,给本将军冲……”
攻城的动作依旧,可尧朝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看见了众内城冲出来的一支军队,军队之上,密密麻麻的紫龙沉家旗从内城冲了出来,约十万的军队行驶在街道,其场面是如何壮观震憾人心?清一色的黑色盔甲,士兵身上个个散发着铁血肃杀,目不斜视,神情冷硬。整齐又带着迫力的行军,速度不快也不慢,给人十分震慑的威吓。
一大军黑色军队之首,一袭白色的身影格外的引人注意,娇小又美丽的女子骑在马上,黄昏撒在她身上那浅金的光茫,好像传说中那居于云顶之上的神女。本是温暖又柔和的神女走下云顶,带着着一群亡灵士兵般压抑的军队,就好像一群找到神明的亡灵士兵,顺从的跟着,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为她而战!
黑色军队接近城门,动作一瞬间停止,行进的声音也瞬间停止,整齐到如一人在行军一般。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尧朝他们就能知道这支大军是多么精良。
黑色军队停下,他们看着一抹白影缓缓下马,朝着他们走来……
其中有很多人都不认识如歌,就算有认识的,对她的印象也只是昏迷十年的尧家四女,回归京城也不过一个多月,对于如歌的认识,也就只有这么多。看着那精良的军队之首,主帅之人竟是一个女子时,所有人都不可思议,他们可以不知道那军队来自何方,但那旗帜,他们不会不记得。
百年前踏破西越,以强势的态度让西越臣服的那支军队,是城下那只假的啸天骑完全不能比的铁血肃杀,仅仅一眼,他们就能分辩得出来,城下那三十几万的叛军是假的,虽然打着紫龙沉家旗,但他们,就是假的。因为此时面对这支黑色大军时,他们才感觉到那渗人的压迫,强横又铁血的姿态,强大的身形,恐怖的气息,不是城下那支军队可以相比的。
“妹妹!”看着走上城门的如歌,尧朝大步跑了过去,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防的一把抱起如歌,快步走到众将面前。
尧朝的性格大大咧咧,所以众人也没有什么好奇的,虽然如歌有男女之防,但尧朝欣喜之时突然抱起她让她也有一些不自在,轻轻挣扎之后,从尧朝的手臂上跳了下来,红着脸看了眼众将士,轻轻嗔怪道:“二哥,我不是小孩子!”
听着如歌那温软的抗议声时,尧朝大手一拍后脑勺,才反应过来般无措的看着如歌:“对不起,我一时太高兴了,妹妹别生气,弄疼你了?”
对于自己那有时把握不住的力道,尧朝突然担忧了起来,刚刚他有没有大力?有没有弄疼她?
如歌摇摇头:“没事!”扭头看了眼围在一起的众将士,如歌轻轻问道:“怎么了?在开会?”
尧朝点点头:“刚刚沉程那老狗的尸体送了过来,正想着要怎么用,你又没留下一个话,所以一直耽搁着。”
他的话中意思很明白,他不敢承意动沉程的尸体,怕他动了误了如歌的计划,因为如歌没有留下明确的计划,所以他不敢乱猜。仅仅这么一个举动,如歌就能从中感觉到尧朝对她的重视。
自古以来,男子就看不起女人,认为她们只配生活在衙院相夫交子,战场,就是男人的天地。
尧朝能如此听从她的话,而且是在战争之中,战场之上,愿意听从她的吩咐,那就表示他是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男人天生有劣性,可他却这般的相信她,这就表示她的位置远在男人的自尊之上。就像现在正盯着她的众将士们的表情,一个个就是不服气,不喜。
如歌浅浅一笑,伸手勾了勾发丝,轻轻道:“尸体还能怎么用?不用挂在城门之上供人欣赏么?让城上那郡叛军也看看,叛乱的下场!”
温暖的声音,如清风佛过,可是言辞冷酷,给人十分矛盾的感觉。
“你们开会吧!”如歌看了眼对她不悦的众将士的目光,缓缓走到城墙边上,静静盯着下方第二波的攻城行动。
第一波的攻城在尧朝的指挥下拖了好几个时辰,稍作休整之后,第二次的攻城又开始了……
如歌看着密密麻麻的军队,各类的攻城工具,不断向上冲的叛军……时不时的侧过身体闪过流箭,偶尔也要躲过投石机投过来的火球……
原本正在开会的尧朝几人见状也顿时散发,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守备起来,指挥着军队应付攻城的叛军……
如歌见状,突然转身,朝着身后城下的啸天骑与鬼军双袖一挥:“现在,第二个任务,守城!”
仅仅只是一句话,啸天骑与鬼军自发的行动起来,依照自己的兵种分工合作着,快速走到自己的位置之上,应付着城下的叛军。
一瞬之间,城门之上,同样扬起了紫龙沉字旗……
守城不比撕杀,如歌这方人气不多,可守城依旧轻松,因为这一座高大的城墙与城门,就是十分难攻克的存在,除了爬上城门之外,别无他法!
如歌这边总军队二十万,叛军三十五,军队相差不是很大,守城自然不难!
天色越来越暗,城下敌军主帅也是个明智之人,天色微暗根本不适合攻城,所以敌军主帅也派人鸣金,骑在马上,缓缓走到离城门不远之处,抬头向上大声问道:“紫龙沉家旗是我啸天骑专属,城上是何方军队假冒我啸天骑之名?”
如歌一袭白衣缓缓上前,站在城墙之上的石柱之上,把自己的身影完全暴露了出来:“我名尧双!阁下是谁?你说你们是啸天骑有何证据?”
本来是杨厮打算站出来的,突然如歌站了出来,她的想法很简单,男人看不起女人,如果知道这支军队是由女人领军,自然不会相信她的军队就是啸天骑。这样反而容易变得大意起来,到时她说不定能从中找到方法可以把战事拉短。
“哼,女人就回家奶孩子去,学什么男人上战场?大爷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不过你长得倒是不错,跟大爷回家做过妾怎以样?保你好吃好喝……”
敌方主帅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歌身后一队弓箭手迅速出现,拉弓,躲箭,动手一致的朝着敌军主帅射了过去,感受到杀气,敌军主帅身体顿时向一倒,一根箭从他的身侧险险擦过,倒落地上的他依旧感觉到了杀气,就地滚了好几圈,一支支箭羽随着他的翻滚落在了他的身后,同样是险险的插入地面。
敌方主帅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眼阴狠的盯着如歌:“你给本大爷等着,总有一天,本大爷迟早攻入京城,在千军成马前办了你。”
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那不知这位大爷姓何名甚?难不成是无名之辈,所以不足挂齿?”
被如歌一激,敌方主将顿时一怒,张口道:“小娘皮,给本大爷记好了,大爷我姓沉名俊,是啸天骑的主帅。只要你跪下磕头谢罪的话,大爷可以原谅你打着啸天骑行招摇撞骗的行径。”
脸到如此,真是无语了。
如歌冷冷看着沉俊,像看个死人一样幽幽问道:“沉俊?你也是沉家人?”
沉俊还不知道沉程己死的事情,所以如歌问起时,他还得意晃着头:“当然,我义父就是沉公候!”
“这么说来,你不是沉家的血脉了?那你以前姓什么?”如歌觉家这沉俊之名有些熟悉,这时,暗一走到如歌的面前,轻轻道:“沉后的儿子,就叫沉俊,他是那个叛徒的儿子!”
如歌微微挑眉,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竟然遇害到了沉后的儿子。
沉后本不姓沉,以前是沉啸天身边的小厮,沉啸天死后,他就与沉程勾结在了一起,利用嫡系对他的信任而协助沉程杀了所有嫡系,娘亲是唯一一个被救出来的。嫡系隐世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那场屠杀没有任何人能够相助,无声无息的死在深山之中,当时的娘亲还是一个婴儿被族人拼死护送出来之后,就被师父送到了轩辕百姓之家生活,娘亲的养父母因为意料死亡之后,年仅不过十岁的娘亲被她小姑当成丫环带回了姚府,后来成了秦幕妾室。
说到底,沉后,罪不可赦!
是他害得娘亲流落如此,是他让娘亲遇到了秦幕那么个伪君子,所有一切,皆来自他的背叛,所以才会让娘亲受这么多的苦。
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原来,他的儿子是沉家军队的主帅,真是太好了。
她可以毫无顾忌了,毕竟,敌方军队的主帅就是她的仇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