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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尧国公见状,抱起尧夫人朝着房中走去,不用想就能知道,这三天来一定没有好好的休息,因为各种各样的情绪,三天没有入睡的她才会这般的疲惫,神情大起大落之后到放松,才会入睡得这般的快。
回到房中,如歌心神十分低落,静静的坐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呆呆的出神。
熟悉的味道,温热的触感,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环上她的腰,如墨般的长发从她肩上滑落,如歌回过神来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轩辕圣夜听说如歌语中的无奈,伸手扭过她的头,担忧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如歌摇摇头,只是缓缓站了起来,推开轩辕圣夜,走到一旁的棋局旁边坐了下去,扫了轩辕圣夜一眼:“没什么,沉家现在都急得跳脚了,不杀你不罢休,你还有时间来我这?”
轩辕圣夜跟着如歌走到棋盘旁边,坐在如歌的对面,两指夹起一颗棋子,微微用力,在他的手中化为粉尘。轩辕圣夜微微勾起唇,露出一抹十分不屑的笑容:“一个沉家而己,本王有心要躲岂是他们能找到的?要不是歌儿,我才懒得跟他们耗下去,反正鬼军己在城,直接不灭了沉家,灭了皇族才干净利落。”
如歌执起黑子,不赞同的摇头:“你的性格高傲,这不是什么好事。你的鬼军不过五万,宫中禁卫就有十多万,再加上城外的尧家城防军十万,守城军五万,你五万鬼军难不成可以与三十万的军队硬碰硬?而且在京城不远的城镇,那里也有二十万的军队,不过两三天,就可以直接包围京城,你有本事在三十万的军队中杀死沉家与皇族再突击出去?圣夜,用计谋不是什么坏事,虽然伤神,但对于战争来说,用计远比硬碰硬来得要好。你以前的战绩我派人做了一个统计,你的攻击方试十分独特,是大陆闻所未闻,可以天上飞,也可以水中游,不可否认你的能力很高,但你有没有仔细回顾过你以往的战争?你中计次数,每场战争下来士兵的受伤程度,为何三年前你攻不下西越?”
如歌一句句的反问,轩辕圣夜脸色沉了下来,不是生气,而是认真,他认真的看着如歌,眼里的欣喜与开心怎么也掩藏不住。因为如歌以前从不会说这些话,也从来不会提醒他,现在第一次感受到被心爱之人关心感觉,让他一瞬间觉得这是不是错觉。
轩辕圣夜身体坐得直直的,一副受教的模样,眼中闪着异样光彩,宠溺的看着如歌:“为什么三年攻不下西越?”
如歌抬眉,看着轩辕圣夜:“第一,你鬼军能力虽高,但攻击力不强,如果像烈焰军是在你的带领下,绝对是大陆顶尖的军队,但鬼军不是烈焰军,从兵种与各种能力来看,你练训得十分杂,生存能力极高,但相对的,攻击力低于烈焰军,攻击与防御不是十分顶尖。这种多兵种多能力的军队,更适合熟知兵法兵策之人,用兵法发挥他们的能力才是上道。第二,你屠杀了西越百姓,引发了民怨,也造就在西越士兵的士气,都知道你连百姓都不会放过,他们会卯足全力把你驱离西越,在于人心方向,你同样输了,你的行为反而增加了敌军的气势。想要震慑,直接屠杀军队既可,但百姓不能动,只会引来士兵们的好斗心,因为他们是军人,所以他们就有一直保护百姓为己任的使命感,不管这使命感是真是假,但军人的天性会存在他们的身体里,所以这就是你三年拿不下西越最主要的原因。”
如歌第一次跟轩辕圣夜说这些大道理,因为与轩辕圣夜相比,她在战场上显得有些微不足道,轩辕圣夜十几岁就生活战场,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过不少,而她,只不过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罢了。
可是她不得不说,因为轩辕圣夜早己入驻她的心里,她希望他在战场出现意外,他虽然战场生活了这么多年,可苦仗也打过不少,因为鬼军与普通士兵相比,哪怕是败仗也不会出现多少的损失,但不可否认的是,轩辕圣夜不是如外界所传的那样战无不胜,有时会被逼到困境,最后用十分独特的手段由败转胜。
她害怕,害怕轩辕圣夜哪天会遇上对手,遇上一个像她一样的人,在绝对强势面前所有的智谋都无效,这句话是不错,但仅仅只是限有个人或者一个团体,在战场上来说,没有绝对强势的存在,哪怕百年前的啸天骑,她也敢保证绝对不是绝对强大的存在。
百年前的啸天骑可以横扫大陆,其中还不是有师父的功劳?仅仅只啸天骑的话,如何能取得这般的成果?
她害怕,害怕哪里轩辕圣夜会遇上对手,高傲到不屑权谋的他,势必会受挫。
轩辕圣夜缓缓上前,抱住如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柔和到快了融化一般,轻轻把如歌抱在怀里,轩辕圣夜愉悦道:“我的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但有歌儿在我的身边,我相信一定会战无不胜的。歌儿这么聪明,我可以不用在意阴谋诡异,有歌儿帮我看着,我就不会失败。”
如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中暗衬:万一我不在你的身边呢!
最她终究还是没有反问出来,无力的低头,过了一会,才抬头,双手捧关轩辕圣夜的脸,与他静静对视,十分认真道:“圣夜,答应我,以后你要是遇到像我一样的人,不管男女,只要遇到就杀了,不要犹豫!”
轩辕圣夜微愣,看着如歌那认真的表情,好半响才感动的点点头,伸手拿下如歌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嗯,我记住了。”
“像我这样的人不管男女都很恐怖,不要想着能结交他们,他们可以笑着与你聊天下棋,背后却是步步杀机,世人给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谋者’,不好听的名字就是‘怪物’。圣夜,答应我,遇害到感觉像我,像路墨的人,不管是不是朋友,全部杀掉,他日或许就会成为你的敌人,那种人,很恐怖。”
轩辕圣夜轻轻吻上如歌的脸,嗔怪道:“歌儿,你的话我记住了,但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我的一切,除了我的命,其他的你可以随意算计随便拿走,只要不离开我。”
如歌的睫毛轻颤,点点头,主动倒在轩辕圣夜的怀里,久久才道:“圣夜,我累了,等西越事落,咱们成亲吧!”
如歌的话像一个震慑弹,深深的在他的心底炸开来。
成亲,这两个甜蜜又沉重的话题,明明之前他提起时她都有些不甘愿,可现在却主动提了起来,这种愉悦的心情让他心中不免生疑是不是错觉,愣愣的看着如歌,好半响才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把如歌紧紧的抱在怀里:“真的?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等西越的事情了了就嫁我?不准骗我!”
如歌嗔怪的扫了一眼轩辕圣夜:“说得好像我常常骗你一样,不愿意就算了。”嘟起嘴,如歌微微抗议,可爱的看着轩辕圣夜,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小手抚玩着他那顺滑的长发,看着如墨长发被她挽成圈又一圈,满意点点头。
轩辕圣夜宠溺的看着如歌把玩着他的长发,轻轻的从她手上插起,蹲下身子与如歌平视,伸手弹了如歌额头一下:“你个小骗子,你自己说骗了我多少次了?前世的时候骗我定下婚约却自己嫁人,后来又骗我的帮助,我的人,我的心,全都被你骗走了,这次可不能又骗我。你要是再骗我,我一定追你到天涯海角,把你抓回来,断你的四肢,让永远了离不开我,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缓缓蹲下来,轩辕圣夜慢慢的,把头放在如歌的腿上,一点一点,轻轻抚着摸如歌的双腿,似乎在考虑要从哪里下手。
如歌轻轻推了推轩辕圣夜,可怎么无法把他推离,最后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我说你能说点好听的么?好好的情话被你说得这般血腥,我要是胆小都要害怕得想要逃离了。”
轩辕圣夜跪在如歌的脚步,双手紧抱抱如歌的腰,把头在如歌的腿上,在如歌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不会说温柔的情话,我也不会甜言蜜语,从小到大,我会的只有掠夺,只有人心的黑暗。我说不出好听的情话,但我相信歌儿你会懂我的,你开心我就会开心,你痛苦我也一定会跟着痛苦,但歌儿你要记住,如果哪天你会觉得痛苦,那一定是你想要逃离我的时候我给予你的痛苦,我真的无法再承受的失去你的痛苦,真的承受不了……”
轩辕圣夜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淡淡的哽咽,听着如歌心中跟着淡淡忧伤起来,眼底的酸涩,心中的感动,听着轩辕圣夜那略带哽咽的话语,如歌缓缓俯下了身体,抱着轩辕圣夜的头,轻轻一吻:“对不起,把你独自一人丢下了三年,对不起,让你独自一人痛苦,对不起……”
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如歌心中的酸涩与感动,俯下身体与轩辕圣夜身体默契的重合在一起,太阳的光茫从窗外射出过来,一束束光线撒在两人的身边,散发出异样的融合。红衣与白色层层相融,两人宽大的裙摆在满满铺地上一椅子上,全数度上一层微黄金光。
光茫大多撒在如歌的身上,如歌纯白的身影上好似度上一层佛光,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而轩辕圣夜一袭赤红的衣袍也因为金光显得格外柔和,跪在地上把头伏在如歌腿上的样子,不免让人联想到被佛所感化的妖魔,此时正顺从的跪在佛前听从教诲。
两人之间,早己无法插入第三者,轩辕圣夜把如歌当成了救赎,容不下别的女人存在,而如歌那颗痛到麻木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触动它的人,除些之外,仅仅只有他一人。
一时之间,空气中淡淡的忧伤,就连轩辕圣夜也第一次红了眼眶,他己不记得他盼这句对不起盼了多久,不仅仅只是道歉,更是允许他进入她心中的一道许可。他恨过她,从他得知如歌没死的那一天开始,他恨了,他不明白为何这一世她还是无法喜欢上他,哪怕是假死都要逃离,他恨,所以他打算翻遍整个世界都要找到她,要当场掏出她的心来看看是不是是石头做的,他一年来,都捂不热她。
可当他再次见过时,他却下不了这个手,看那他魂牵梦索三年未见的白色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真的下不了手,所有的恨意,在第一次见她的第一眼时,早己全数消散。唯独剩下的只有思念与狂喜,只有开心,所有的细胞全部在叫嚣着,叫他吞了她,叫他要了她,这样她才是真正属于他!
没有询问她的意愿,没有确认她愿不愿意,在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要了她。他怕再等下去又会出现意外,他怕她在这三年来有了喜欢的男人,他怕看到她陌生的表情,唯有要了她,让她怀上他的子嗣,他的心才会觉得安全。
“没关系,不会有下次了,上次是我的错把你一人留在轩辕,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以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日子,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丢下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所以你的对不起我接受了,但仅仅只有这一次,下一次,我不想再听到对不起。”感受到如歌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轩辕圣夜环抱的双手紧了紧,没有抬头。
如歌伸手,碰了碰轩辕圣夜的头,想要让他起来看着自己时,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就被躲开,如歌见状,疑惑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可她的力道加重,轩辕圣夜的头也偏得更用力不愿看她。
如歌本来还带着泪花的脸顿时破涕而笑:“圣夜,把头偏过来!”
“不要!”轩辕圣夜想也不想的拒绝。
听到拒绝,如歌脸上的笑意更重,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双手大力的掰着轩辕圣夜的头,一边用力一边威胁:“你转不转过来?不转我就不理你了,转不转?”
轩辕圣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完全表示拒绝的姿态。
如歌咬咬唇,用十分委屈的语气道:“你刚刚说什么都可以给你,骗我的?”
轩辕圣夜此时十分恼怒的快速起身,与如歌对视,有些孩子气的怒道:“看到了?满意了?堂堂夜王在你面前哭了,你这下满意了?”
如歌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轩辕圣夜,看着他的赤红的双眼,眼白处与眼眶处微红的样子,心,顿时被感动。想天下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威名远传的夜王会哭,会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哭,这种画面,真的无法想像。
可却真实的在她眼前发生了,而对象,还是她。
心中的甜蜜,说不感动是假的,任何女人得到这么一个爱她的人,一生,也不算白活。
如歌轻轻捧起轩辕圣认的脸,轻轻打量,突然道:“没看到哭啊,你的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看不出来,不要紧,传不出去的,反正都是红色的,谁知道你哭没哭……”
“秦如歌!”轩辕圣夜听着如歌话,顿时真的恼羞成怒了,马上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撑在如歌的肩上,从上而下俯视着,盯着如歌咬切齿:“秦如歌,你很开心是不是?本王都说不要看了,你看就看,有你这么说话的?真没情趣!”
看着恼怒的轩辕圣夜,如歌反而轻松了知了起来,她看着轩辕圣夜那微红悲伤的眼睛时,她不仅不习惯,也不忍心。轩辕圣夜就是因为独特的张扬才会让人觉得耀眼,而她,喜欢他的张扬与狂肆。
如歌向后仰着,拉着轩辕圣夜垂下的发丝,笑得极为开心,刚刚还红了眼眶泪流满面,但现在的她却笑得极为的开心。
“你吃定本王了是不是?”轩辕圣夜看着如歌拉着他长发极为开心的模样,恨恨磨牙,看着她那开心的欠揍模样又恨恨的想要揍她屁股几下,想要惩罚她又舍不得。
如歌一手撑着轩辕圣夜的胸膛,一手扯着他的长发,抬眼对视,神情十分无奈,轻轻推了一下推不开之后,才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不闹了,你不想早点把事情了了?”
“想,当然想!”轩辕圣夜想也不想的大力点头。
“那就先起来,有事跟你说!”如歌你哄小孩一样,轻轻哄着,而轩辕圣夜十分受用的眯起起,缓缓退开,把如歌一把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了,坐上了如歌刚刚所坐的椅子之上。
如歌双手抓在轩辕圣夜的衣襟处,横躺在他的怀中,轻轻道:“现在沉家有动静了,你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沉仁调动了边境的军队,而且京城周围城镇的守城军也开始异动起来,京城要乱了,战争也要起了,你要准备一下了。”
轩辕圣夜把下巴搁如歌头上,愉悦眯眼:“准备什么?现在拦下那假的啸天骑?”
如歌摇摇头:“不是,我与路墨商量了一下,打算从西越国库入手,或者需要大量的钱财与商会的配合,你在西越有没有云隐楼的商会?”
轩辕圣夜玩味的表情突然消失不见,认真的看着如歌:“你打算对西越进行物资控管?可你这样做了,那西越可就真的会退步很多年,国库是国家的根本,你的做法会让西越很多人一夜成为穷人,天荒一来,或许会死很多人。”
由一个不懂商的人提出的商战,轩辕圣夜十分震惊,大量收购食物等物资,让西越处于无粮可买的境地之后大高价抛出,因为战争将起,朝庭不得掏出大把的银子购买,哪怕食粮涨成天价,也必须要买。
这种方法,可以迅速掏光一个国家的家底,也可以兵不见血的让一个国家完败,可要求太高,必须要拥有极多的商会配合,必须要有西越国库十倍以上的银子地能实施,必须还要皇族暗中相助拿下皇商等向朝庭供粮的商人……这是以绝对强大的财力发动的无硝烟的战争,可却能实实在在让一个因家破败。
他的财富,不足以发动这场战争,如果是路墨,则不是难事。
“没有,云隐楼不做粮令这一块的生意。”轩辕圣夜摇摇头。
如歌掩上眼,小手在轩辕圣夜胸前轻画着圈圈,沉声道:“我知道会让很多人一夜之间成为穷人,但那是小部分,现在是夏季,还不是粮食成熟的季节。这个时候只有从那些大家族里相办法收购回来,粮食的来源是百姓,现在这个时候,百姓都会有存粮,过不了几个月也可以收获了。所以我的目标是针对那些大家族中的存粮,提到五倍的价格,那可就是一笔十分可观的财富,再派人游说一下,从大户里买下粮食不是难事。而且事情过后,我承诺过,如果西越发生了天灾,我会出手相助。”
轩辕圣夜点点头,轻轻抚着如歌的头,笑道:“你喜欢就随便你怎么做,只是,别离路墨走得太近。”
听着带醋的话,如歌抬头,轻轻一笑:“他现在是我的下属,很多事情需要他帮忙。”
“哼!”轩辕圣夜冷哼,十分傲娇的扭过头,似乎对于路墨的存在表示暗恨又恼怒,但却只能独自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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