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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人叽叽喳喳起来。
他身侧的人忍无可忍，低声：“这里禁制大声喧哗，你少说点儿。”
“哦哦，我尽量，尽量。”
黎见沐收回目光，“哥，这个要吗？”
黎年西摩挲着那巴掌大的佛像，点头：“要吧，我觉得这个错不了。”
鬼市的东西也有真假，黎年西的意思是，这是真的。
华吉挤过来：“看中了是吧？我帮你们谈价钱。”
得到黎年西的首肯之后，他立刻蹲下和摊主谈论起来。
摊主一直没说话，藏在斗篷帽子下的脸只露出半个下巴。
当华吉要跟他谈价的时候，他半遮着灯光，用手指比了个数。
华吉：“高了，我只能给你出这个。”
那摊主不吭声，又默默地比划了一下。
华吉面色犹豫，最后，又比划了一下。
两人都沉默了两秒，最后摊主做了个手势，表示谈妥。
从头到尾，摊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最后给出一个账号，要让他们付钱。
华吉在黎年西的耳边报了个价。
黎年西闻言，似乎高看了华吉一眼：“这个价位很合适。”
华吉笑容轻松。
要不怎么取信于人呢。
果然，付完钱之后，黎年西道：“等会儿所有的砍价都是你来，你放心，我们不会亏打你的。”
“行，包在我身上，我早就说过，我华吉是个实在人，那十万块钱真的不白收。”
众人不置可否。
华吉眼睛一转：“这鬼市，东西越往里越多，价值也越高，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带你们转悠几个专门出稀罕物的摊位。”
说着，还小声道的朝着黎年西凑过去：“稀罕物，就是，那种稀罕物，懂的吧？”
墓穴里出土的，不允许明面上倒卖的稀罕物。
黎年西果然来了兴趣：“带路。”
“得嘞，这边这边。”
时间有限，三点钟就要开始下半场，到时候可就不允许他们这些人卖东西了，所以华吉没有多耽误，便将黎年西等人带到了自己相熟的摊位。
黎年西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又有了刚才的砍价经历，似乎很相信他，由着他带着走。
很快，他们到了深处的一个摊位。
比起其他摊位上只有一两个物品，这个摊位的六个古董，占据了很多人的视线。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蹲着挑选了，看起来比别的摊位‘热闹’很多。
其中最前面的，就是刚才黎见沐见到的平头精瘦男。
他手中拿着一个小陶俑，左看右看之后，对着摊主问。
“这个什么价格？”
“你这是什么，我看不懂，不会说话吗？”
“太贵了，二十万行不？”
摊主扫了说话的人一眼，直接将东西接过来：“你走吧，我不卖给你。”
“诶，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价格谈不拢我们就再谈呗，我又不是不给钱，砍价嘛，不就是有商有量的吗？”平头男人不死心，再次将小陶俑拿了过来。
摊主耐着性子，半遮住手，又出了个价。
平头男：“啊不是，你这到底是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