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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传达论钦陵的命令。”
众人额头闪过一丝尴尬。
“暗号?”赞婆不耐烦的问道。
“噶尔荣光永照吐蕃。传大论令,立刻将兵马撤出皇城。”来人答道。
“拉下去砍了。”赞婆挥挥手命令道。
账外传来一声畏惧而声嘶力竭的呐喊,“啊!不要!啊!”
沈三问:“……”
论钦陵:“……”
真是契而不舍啊,这是来的第三波人了。
赤玛妃在宫中急的焦头烂额,传信的人一个没回来,噶尔氏的兵马稳稳地立在哪里,就算其他军队来了,也打不过啊。
她是怎么想的,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还以为论钦陵不会改暗号,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是吗。
如果兵马无法解决,那就只能再试试打感情牌了,只要他能放过赤都,那一切都来得及。
赤玛妃立刻往赤都的宫室走去,如果她一去不返,就当这是最后的告别了。
一路畅行无阻的进殿,她见到了稳坐如山的赤都和一脸呆滞的论岩。
“赞普,这是怎么了?”
赤都见到来人,心里的愁苦一瞬间喷薄而出,更多的是茫然,“我该怎么做?”
赤玛妃哪里有时间顾忌他呆傻的情绪,“钦陵呢?”
“走了,他不会为难孩儿了,他说仍然对我寄予厚望。”
“真的吗!那太好了。”赤玛妃笑道。
如今的结局再好不过了,论钦陵还是那个论钦陵,赞婆也没事,皆大欢喜。
呵呵。
“孩儿只是突然没有信心,没有论钦陵的帮助,孩儿能不能做好这个赞普。也突然觉得这条路艰难又孤独。”
赤玛妃笑着安慰道,“赤都不要担心,吐蕃虽然算不上人才济济,但是民风淳朴,治理并不难,你一定要努力上进,做最好的赞普,不要辜负你父亲和祖父的教诲。”
赤都木然的应道,“是。”
只是他脑子里很乱。
“赞婆退兵了吗?”
赤玛妃回道,“还没有,只要钦陵没有反心,他不足为虑。”
赤玛妃突然上前握住赤都的手,“我们去狩猎场安抚一下。”
赤都有几分迟疑,“这样会不会出事?”
愤怒的赞婆还有噶尔军会不会失控?
赤玛妃笑着安抚他,“不必担心,既然现在没有出事,接下来也不会出事。钦陵老了,以后吐蕃还要靠你,去问问钦陵有没有放心不下的事情。”
赤都点头,“是,我们这就去。”
这是一个让他放心的人,一同去当是无碍的。他也该学会面对这些事情,以后才好独立支撑起吐蕃,学会掌控局势,临危不乱,不能再像今日无助。
赤玛妃带着赞普笑意盈盈的出现在兵马环绕的营地。
论钦陵亲自出门迎接。
沈三问早早回避。
这好像真是个红妆时代,世界各地都出现了杰出的女性政治家,若是没有一睹芳华,也确实是个遗憾。毕竟千百年后,此景在中原不会再现了。
财富和安定麻木人心,奋斗之心也会日渐腐朽,上进的豪言壮语终有一日会变成粗茶淡饭。
这是一个复杂又璀璨,多情而又浪漫,充满机遇又惹人防备的时代。
沈三问预感这又会是一场漫长而又单调的对谈。论钦陵都已经在安排后事了,对赤玛妃的防备显而易见。赤玛妃却热脸相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会从家国大任,个人情怀来一场彻头彻尾的忽悠。
至于赤都,成长必然是会有的,但是谁能指望一夕之间他就能有质的飞跃。
沈三问又在一旁吃了许多吐蕃特产,这一路是真的累了饿了,但愿这片土地以后像它的味道一样平平淡淡。
赤玛妃走的时候面上不见悲喜,只是论钦陵很有感触的呆坐。
赞婆陪在一边,这种气氛,沈三问在一边也有些难受。
“怎么了?”沈三问询问赞婆道。
赞婆摇摇头,不说话。
沈三问走进论钦陵,“有决定了吗?”
论钦陵点点头,“从没有变过。”
沈三问略带欢快的应道,“那好,传令整军早点出发吧。”
赞婆应声,“是。”
呦,这么听话了?
沈三问看着论钦陵,“一起走吧。”
“不了。”
“人各有志。”沈三问从不喜欢强求别人。
八千人轻装上阵,收拾自然也不需要太久。
赞婆出了营地,没多久就回来,“收拾好了。”
沈三问在营地饶了一圈,“你们需要时间道别吗?”
论钦陵拜拜手,“赞婆,出去吧,我有话要对周使说。”
“是。”
沈三问:“不放心我啊?”
“不是,只是有些话想告诉你。
噶尔一族本来是中原南方一个小家族,祖父那一代的时候因为战乱不断,西迁至此,父亲和我都是受中原文化熏陶长大,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们认祖归宗了。”
沈三问淡然道,“哦。”
怎么听怎么像是编出来的故事啊。
论钦陵接着道,“噶尔氏本是一个小族,受赞普松赞干布的重用才有今天,所以父亲立志回报赞普,让噶尔氏守护这片土地。
父亲在世的时候立志让两国和睦相处,我自然不敢违背,西域虽然是大周的一部分,但大多由属国治理,甚至吐谷浑都是我执意剿灭的。”
沈三问皱眉,“西域也是大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属国人也是大周的一部分。吐谷浑的确是太宗对吐蕃的政策,希望两族能够相互遏制,不至于使西南边陲出现强敌。”
论钦陵接着说道,“我是个务实的人,所以一直不能理解父亲的做法,国与国之间没有平等,强大的国家才能让国民好好生活,你说对吗。”
“对,落后就要挨打。”
论钦陵继续交代,“所以我选择了西域,大周虽然会遭受损失,但不会影响大部分的安定,这是我在吐蕃和父亲的期望中寻求的平衡。”
“呵,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