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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诗穆炎:“有人拿到了。”
又拍了拍闻烬明的肩“放心。”
闻烬明缓缓松开了手。
阿诗穆炎转过身,将鞭子绕了一圈在手上,朝前方挥了过去,上面撒满了茉粉,打在一个又一个魑奴的身上,他们逐渐化成黑影,作为一团黑粉撒在地面上。
闻默带着朝阳跑出去时,因为自己献血过多,脸色有些发白,有些无力快要倒下时,朝阳扶住了闻默。
此时烁风跑了过来。
“郡主。”
朝阳将闻默扶向烁风。
“你照顾好他。”
随后看了眼烁风佩戴在腰间的剑,伸手便拔了出来。
“烁风,借用一下。”
烁风吃惊大喊一声:“郡主!”
又看了眼扶在一旁闻默,无奈只好先把闻默扶出去。
朝阳一边吐槽:“烁风的剑怎么这么重啊。”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往前跑。
沈清稚拼了命的朝庆王杀过去,但是他身后依旧有数不完的魑奴。阿诗穆炎上前帮忙,庆王见情形有点不对,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剑,沈清稚冲过来时,抵挡了她的攻击。
闻烬明缓了一口气,握起了自己的剑,也冲了过去,阿诗穆炎见闻烬明还有力气消灭那些魑奴感到震惊。
“你受伤了。”
“无碍。”
“无碍什么?!你身上的伤痕明显是魑魅的抓伤,若是动了真气,你会气血亏损,难道你也要变成毫无意识的魑魅吗?!”
闻烬明:“这本身就是我的事,难道你要让我作为旁观者,对这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吗?”
阿诗穆炎蹙了下眉,咬了咬后槽牙。
“不要命。”
闻烬明浅笑一声:“爱管闲事。”
两人并肩作战,阿诗穆炎带来的士兵和暗影卫们的武器上包括身上都沾有茉粉,渐渐的那些魑奴也消失了不少。但是魑魅们依旧杀不死。
朝阳见阿诗穆炎的身后闪现过来一只魑魅,立马跑了过去。
“小心。”
朝阳便举起剑直刺向魑魅,阿诗穆炎一转身才看见,朝阳挡在阿诗穆炎的前面,紧张的闭着眼,双手举着剑直穿魑魅的心脏,悬挂在空中,朝阳缓缓睁开眼,是感觉到了一些疼痛,渐渐低头往下看,魑魅的手伸出,红黑色长长的指甲抓中了朝阳公主的腹部。
朝阳咽了下口水,缓缓呼吸着,腹部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也染在了魑魅的手上,逐渐弥漫起黑烟,消失在半空中。朝阳往后倒在了阿诗穆炎的怀里,看着眼前消失的魑魅笑了一下。
阿诗穆炎一脸惊恐看着前方,随后随着朝阳的倒下,自己也半跪在地上扶着朝阳。
又也一个魑魅朝他们袭来,闻烬明见状上前抵挡了他们的攻击。
“朝阳!”
沈清稚看了过来,神色紧张。
此时烁风也跑了进来,便看见朝阳倒在地上,靠在阿诗穆炎的怀里。
朝阳虚弱的眨了眨眼睛说了一句:“太好了。”
阿诗穆炎低头看着朝阳。
“喂,你醒醒别睡啊。”
朝阳:“好困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不想睡觉。和坤又该要说我了。”
烁风跑到朝阳的一旁,便见闻烬明还在抵挡着其他三个魑魅的攻击,便先上前帮着闻烬明。
闻烬明:“快去看朝阳!”
烁风:“可是殿下…”
闻烬明:“快去,她被魑魅刺中了。”
烁风便跑到朝阳的身侧,从怀里拿出一罐茉粉。打开倒在朝阳的腹部上。
烁风:“郡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朝阳:“好像更疼了。”
烁风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会这样…”
阿诗穆炎神色紧张又慌张,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朝阳笑着说:“没有关系。”
“烁风,记得帮我跟和坤说,我去比道隐寺还远的寺庙了,叫他不用担心,我会和心爱之人成婚,生子,幸福美满的过完这一生。”
“只是……我还没有和表哥表嫂一起过除夕,我还没有去上元节看灯会,我也还没有去逛过集市。”
沈清稚看着朝阳都忍不住的心疼。
暗影卫将庆王围住,几人上前将剑刺向庆王。沈清稚脱了身,跑向国师的方向,将怀里的一瓶药罐递给了国师。
庆王身上也被刺伤了好几刀,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不成什么伤害。
恍惚间看到国师和沈清稚的身影。便大声质问道:“国师你在做什么?!”
总人一拥而上,庆王后退几步,拿剑割了自己一刀,将血滴在一具未苏醒的魑魅身上。
国师不理会,走到一旁刚开启过的血阵,打开药罐,将里面的血滴入血阵最中心炼药丸的地方。
庆王看见国师的动作,心中有一个猜测。
“国师你在做什么!?”
国师此时撕开了这幅皮囊,将起扔在地上。
烁风一惊:“慕白?”
闻烬明蹙了下眉,看向沈清稚。
“你怎么?”
沈清稚:“我怎么知道?”
“还想瞒我?”
慕白拿着药罐跑向了阿诗穆炎,跪在一旁,阿诗穆炎正捂住朝阳的伤口,朝阳的指甲已经渐渐变色,唇色发黑。
慕白:“殿下,让我来吧。”
阿诗穆炎挪开了手。
慕白将手中刚才的药罐中里残留的血倒在朝阳受伤的地方。随后又开口道:“茉粉。”
烁风便递了过去,慕白接过又倒在了朝阳受伤的地方。
很快,便见朝阳的气色好了些。
阿诗穆炎松了口气。
此时庆王捂住胸口倒地。
刚苏醒的魑魅有了反应,但是庆王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慕白见状起身,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这次换成沈清稚居高临下的看着庆王。
“怎么?没想到吧?”
“看似每天都要喝补气血的药,为了更好的滋养你的蛊,没想到滴入我的血,你体内的长生丸就会让你痛不欲生。”
庆王:“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国师人呢?!”
慕白:“你的国师早就为你试药而亡了。”
庆王:“不,这天下一定是朕的。是朕的。”
沈清稚:“可笑至极,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
阿诗穆炎:“就算你还能活着,这天下也将不会是你的。”
庆王青筋爆起,死死捂住心脏。
“你什么意思?”
阿诗穆炎:“我的士兵和沈家军还有前朝重臣,已经将你的人都拿下了。外面早已不是你的天地。”
沈清稚:“为国战死的英魂,还有那些你手上残害的一个又一个生命终究会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得以见天日,因你昏庸自私的条例也终将破除,被困于贫穷与疾病的百姓也终将会得以见天明,而你,将带着你的痴人说笑的长生梦在阴曹地府里都死不瞑目。”
庆王笑了一声,不知是笑自己的自大,还是自嘲,更是笑无人理解自己。
庆王:“我只是想长生有错吗?”
“我想让每个国家都归属与我有错吗?”
“我想统一天下,富足百姓有错吗?”
沈清稚:“你错就错在,拿渡天下的借口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你眼中的无权无势的百姓便是低阶的生命,你想的是让富人更富,可从不去看看这世上角落里生活的百姓,你为了自己面子和稳固你的帝位,无视贤才之臣,一次又一次的打压。有你这样的君王,国家能富足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