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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她没有打算报复高太后吗,要不师兄们以为为什么前两日陛下禁足了太后呢?”华锦觉得有时候男人的想法也是单纯的很,哪怕是杨贺和张璞这种在前朝整天和人算计的,也总是不能分明女子的心思到底有多么的复杂。
华锦把喝完的水杯随手又给了宁淏,宁淏又倒了一杯放着,等着一会儿她渴了在给,听着华锦这么说以后,他解释了一句“师兄们大概是忘了,小六之前也有说过,宁嫔的计划里面,慕容家的所有人,一个也不放过,除了那个孩子!”
杨贺和张璞又叹息了一声,他们不是没有忘记,就是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值得搞成这个样子吗,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过后有些大户人家的后宅里面,女子斗的狠,什么谋害子嗣的事情也是有的。
不说别人,杨贺自己也是有妾室的,可是妾室不过是个玩意,在后宅什么都是听主母的,哪有那么多的事情,本来主母不该谋妾的孩子,妾室更是没有资格去对其他的子嗣做什么,就是真的没了孩子又能如何,以后又不是不能有。
而且要她命的也不是慕容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连男人一起被报复啊,这一点才是杨贺和张璞不能明白的,这样的报复,也着实太狠了一点吧。
华锦听着宁淏帮着自己说话,对着他笑了笑,宁淏接到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两人如此默契,又让杨贺和张璞觉得自己只能和对方这样坐着,真的是有点不大舒服的感觉。
不管他们是舒服还是不痛快,华锦与宁淏笑了笑以后才继续说“不错,宁嫔本来也没有打算过放过哪怕一个人,所以我之前才说了,谁都救不了,所以我才提出了之前的解决方案,那几乎是我能在宁嫔的计划内能找到的唯一的出路,显然比起让路王或者誉王上位,我的方法要显得人性多了,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对吧!”
对于华锦说的这一点,杨贺和张璞都不否认,一个帝王的倾向对臣子的影响是巨大的,不见慕容桓登基以后就一直更倾向于天下寒门,所以世家不断的被打压,寒门子弟越来越多的上位。
慕容桓还只是倾向于寒门而已呢,如果按照华锦的计划,那么新的帝王就不仅仅是说倾向,完全就是依靠着寒门,可以说,如果成功,他们所有人都会在历史上描绘出浓墨重彩的一笔,谁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综合所有,之前二师兄问我的问题,答案也已经出来了,宁嫔这个人一直隐藏在皇帝的身后,所以师兄查的时候查到陛下的身上,完全不意外,还有就是,宁嫔是回来报仇的,而且是计划多年的报仇,一个不留的全都要陪葬是她的追求,所以平远县是宁嫔经营多年的火器制作营,而为了支持这个地方独立成为一个国度一般的,她还从事走私,所以不出意外,宁嫔应该和倭寇也不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不是合作,可能是对抗,这件事不大重要,需要的话可以和云姬对质一下,说不定有什么答案出来!”
“之后再说一下那个孩子,这件事师兄们应该也是听说了的,没错,那个在十二年前被小产的孩子,其实没有死去,在这件事之前宁嫔已经是代替了别人的身份,成为了太子嫔,那个东宫的孩子被人悄悄的送出了宫,抚养长大,然后在三岁的时候,以齐家家主外室之子的身份送入齐家,一直被齐家抚养,一直到今天被送入皇宫,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
“小六怎么会发现齐家的这个孩子?”这一点也不怪杨贺会怀疑,因为这京城里面的家族太多了,大的小的,齐家却是在这京城的家族里面绝对算不上有名的一个家族,连世家都有点不大够资格的一个存在。
宁嫔会选择这个家族,当然也是因为低调不被关注,又有野心,一般来说,这样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家族的一个外室之子,没有人会怀疑什么的,但是华锦是怎么发现的呢。
华锦说道“这倒是还得感谢一下宁嫔自己和齐元若了,她传华隐秀是女子的事情,我为了转移注意力,让她也相信我在意这件事,就开了一个小玩笑,偶遇了那齐元若,一时手没收住力量,废了他的手,结果齐家居然没有动静,还在之前笃定我是女子,说实话,我是女子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了,京城的人就更少,我觉得奇怪,就研究了一下,后来查那个孩子的身份的时候,顺手还查到了通令候府最近才受封的那位新世子。”
这就好像是一条线,华锦抓了一头,之后就一个一个的给牵扯进来了,比如说肖蕊和宁蕊的姻缘,还有那位通令候府外室子,更有齐家那个孩子的身世来源,最后串成一串,成为一个完整的环。
“因为有这个孩子,所以宁嫔才会肆无忌惮的要把所有人杀死,自己扶植自己的儿子上位,好大的野心!”张璞说道。
杨贺也跟着点头,这女人的野心大了也是很可怕的啊,倒是华锦和宁淏听着他们这么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到了他们互相眼底的笑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比如说宁嫔其实连那个孩子也只是利用而已,她其实不是想当个无实权的太后,她要的是那个皇位。
“只是这女子也到底太狠毒了一些,就为了这点事情,如此弑杀,不怕因此而造成天下的混乱,新帝年幼,之后又是多么困难,做事如此狠辣决绝,过分了一些,如果她成功了,才是这国家社稷的祸端啊!”张璞感叹了一句。
华锦也只是摇头“古往今来,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有哪个不是踩着鲜血淋漓上来的呢,若是不够狠辣,也到不得那个位置,帝王帝王,称孤道寡,就是这个道理啊!”
这话谁不明白,便是所谓的明君,那背后也一样是残酷的鲜血,不说那帝王之位,就是这官场上又哪里不是不见血的厮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