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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话。
脸色再次变化纷杂。
终是，深深地再行一礼，躬身，退了下去。
……
“小姐，您就这么让他走了？”
瑶姬反正什么都没懂，却觉得黄全这么走了，好像有些不太对。
花慕青端起茶盏，撩了撩茶叶，笑道，“他有要事处理，何必耽误呢。”
瑶姬觉得不对，可听花慕青都这么说了，便不再追问。
转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小姐，今日这事，叫我办砸了……要不是小姐，恐怕都难收场了呢。我……”
花慕青扫了她一眼，笑着没说话。
苏锦上前，摸了摸花慕青手里的茶盏，立时按下，不让她再喝，“凉了，小姐莫要喝了。瑶姬，去给小姐换一盏来。”
这是故意让瑶姬躲开呢！
瑶姬哪里不懂，连忙朝她感激地投了个眼神，转身就跑了。
花慕青笑着摇摇头，又看春荷，“老丁那边安排妥当了？”
春荷点头，“幸亏老丁事先买通了那丫鬟，收到消息后，立刻就动手了。倒是跟黄全的人前后脚，也没旁人发现，很是妥当。”
花慕青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天音阁的大堂。
方才何铭琪的一场闹剧，还有人在津津乐道。
她勾了勾唇角，眼中却并没多少笑意。
又拍了下窗棱，鬼十这回却从门口蹿进来，笑眯眯地探头，“小姐有什么事呀？”
花慕青眼皮子一抽，瞅了他一眼，道，“小十二那边如何了？”
鬼十二，正是去盯梢黄全派出杀何铭琪的凶手去了。
鬼十眨了眨眼，“估计还盯着吧！小姐有吩咐？”
花慕青顿了下，缓缓道，“等那杀手动手后，直接将人当场捉拿，然后……送去九门提督衙门，交给宋大人。”
鬼十愣了愣，随后咧嘴一笑，朝花慕青竖了竖大拇指，“小姐厉害！”
说着，啃了一口手里的糕点，“属下这就去。”
然后闪没影了。
苏锦注意到，他手里的那块糕点，好像是红雪拿手的豆沙酥吧？
转脸问花慕青，“小姐还是不信那黄全？”
花慕青笑了下，“他没有值得我信任的地方。”
苏锦不解，“那……”
花慕青转过脸来，“只是，他有值得我算计的地方。”
苏锦看她。
花慕青歪了歪身子，靠在椅子里，有些懒散的样子，“那个杀手，就是一枚隐形的毒药。只要这个人握在我手里，黄全，就不得不时刻担心着，害怕着，只能听我的吩咐，安排。”
难怪鬼十刚刚要说她‘厉害’。
苏锦刚刚不解的，似乎隐隐都明白过来。
黄全的一步步变化，分明就是被花慕青牵着鼻子走的反应。
这个人，到最后，都被花慕青牢牢地捏在手心里。
不肯屈服，最后，却被生生折弯了膝盖。
龙国第一皇商？
自此以后，只是花慕青脚边的一个效忠的奴才罢了。
苏锦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神情。
这就是她的主子，那位曾经睥睨天下举世无双的第一女子。
弹指棋局，便是乾坤翻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