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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前方的白雾翻涌，再次凝聚出一道苍老的面孔，正是蜃。
蜃看了周霖一眼，轻笑道：“好小子，对自己下手真够狠的。”
很显然，周霖刚才的所有人举动都没逃过蜃的观察。
“没办法。”周霖耸了耸肩。
蜃笑了笑，道：“既然你已脱困，那我便履行诺言。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转魂。”
周霖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恢复先前损耗的灵力和心神。
而此时老妪飞到蜃的前方，开口道：“怎么样？”
“很好。天赋很强。”蜃说道，满是对周霖的赞许。
“能够被那个人看上，怎么可能不强。”老妪轻笑。
蜃点了点头，然后道：“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明白，一个又一个老伙计都走了，早已忘记了伤悲是什么感觉。”老妪脸色平淡。
“真羡慕那个老酒鬼啊，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了。”蜃轻笑。
“他？胆小怕事的懦夫。”老妪撇嘴，言语中有着不忿。
蜃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纠葛，所以此时也不再多嘴。
一时无言，气氛陷入了沉默中。
“你说…这小子真的可以么？”老妪看了看盘坐虚空的周霖，终于再次开口道。
蜃此时也看了看周霖，道：“他…很神秘。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
“确实啊，这片天地很快就要乱了，我也要马上回去了。到时候这小子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妪轻叹了一口气。
“你不找那酒鬼了么？”蜃忽然开口。
老妪眼神一凝，缓缓开口：“不找了，他若是成心躲我，自然不会被我找到。”
“没问问那个人么？”
“怎么可能没问。”老妪撇了撇嘴，接着道：“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笑而不语。”
“唉……”蜃长叹一声，两人终于什么都不再多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霖在此时也终于睁开了双眼，刚才他专心恢复灵力，根本没听到老妪和蜃的对话，所以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感受了一些体内再次变得雄浑起来的灵力，周霖对着蜃道：“前辈，我准备好了。”
“嗯。”
蜃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对着老妪轻声道：“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走好。”老妪点头，看不出任何的伤悲。
蜃不再多说，四周的白雾顿时翻涌起来，原本平静的海面猛然爆发出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
周霖见此也不怠慢，魂灵顿时浮现天际，同时精神力高度集中，虽然此次是献祭，但依然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蜃为海上神秘存在，并无实质身体，这无尽白雾便是蜃的本体。所以此时白雾从海面上腾起，将周霖以及魂灵完全包裹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白雾上居然有着白色的火焰升腾，一丝丝神秘的气息从白雾中冲出，涌向了魂灵。
献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