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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上大二的时候,放假就被学院要求到辖区派出所里见习,开学时还要带回派出所给开的见习证明。
姜山跟着父母住在城区里,他去了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那里是个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派出所,整天忙得象赶集一样,人来人往的。姜山带着学院开的介绍信和自己的学生证,找到派出所长,那位大胡子所长看着还没他儿子大的姜山,就笑着把姜山扔给巡逻组组长,一位资深联防队员。
所长让姜山跟着先练练眼力,资深老联防大曾是个反扒高手。姜山跟着一个假期可是开了眼界,跟着抓了二十几位毛贼。姜山跟刘力钧学的擒拿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大曾对这个徒弟很是满意,经常请姜山吃饭。姜山对大曾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原来还有这种与贼结了死仇不计其余的人。
大曾本名曾光义,大曾是大家对他的爱称,叫的时间长了,本名都少有人记得起了,大曾自己写起来有时也是提笔忘字。
大曾标准的奇人异相,长着一颗硕大的脑袋,长年理着板刷,四楞子头,前额和后脑勺上净些沟壑,急了就会绷起来一跳一跳的。大红脸,与传说中的关公像脸面相似,留着小胡子。大手张开象小蒲扇一般,腿长似弓,俗称的镰把腿,弯曲着走路,行动起来却如风一般迅疾。水蛇腰,看上去木木呆呆的,一旦捉起贼来,腰一扭动,全身就灵活起来,动作幅度夸张得让姜山木瞪口呆。
大曾爱喝酒,酒是跟辖区里酒厂保卫科长讨要的原浆缸头。他还学着林冲一样,把酒装在一个葫芦样的瓷瓶里。每次喝酒,就会去酒厂小门口边上的羊肉汤店,要上一盘凉拌羊杂和一盆手把羊肉,每人一海碗老汤。酒是寄存在小店里的,没了把空瓶子拿到保卫科长那里,等瓶子里就有酒了,也就放到小店里了。
姜山知道,严格了说是监守自盗,可那个时代是信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不能“卖盐的老婆喝淡汤”,管些事的都在利用便利,互通有无。毕竟是国有企业、集体物资,不拿没不拿,不用白不用。
大曾与酒厂保卫科长是战友,保卫科长在部队上当了志愿兵,复员安排到酒厂混上了保卫科长。大曾服了三年兵役,就因为家里原因,复员回来了。
大曾的父亲原是管理市场的工商干部,业余里喜欢些拳脚,胆气就壮,在市场上看见贼动用动脚的,也就不客气,拿了就交给派出所。大曾的父亲成了派出所的编外警察,反扒能手,还被公安机关评为见义勇为积极分子,受过表彰奖励。
可事情就出在这里,大曾的父亲住在市场边上的平房里,捉贼也是顺手的事,他没当回事。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一来而去的,他被贼们惦记上了。先是往院里扔些扒来的钱包,有些挑衅的意思。
后来,毛贼们不知从哪里请了个贼头来,专门与大曾的父亲作对,在市场上迷惑着大曾的父亲,就是不下手。可市场上被扒窃的报案不断,这把大曾耿直的父亲气得不轻。
他把贼头拿住,擒了市场的一个角落里,一阵胖揍,责成他把扒窃的钱还了,赶快带人离开这个市场。贼头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表面答应着,私下里却图谋着不轨。他不硬碰硬,他这种贼性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玩阴的。
大曾的父亲也就上了当,听信贼头的。市场上有被盗的,由贼头出面还账,决不让大曾的父亲为难。这种捉放曹的事,一段时间让大曾的父亲挺得意,他练拳脚多年讲究的就是个义字,他也相信盗亦有道。
贼头给足了大曾父亲面子,市场上清静了不少。他隔三差五地还会送些好吃的给大曾父亲,大有悔过自新的味道。每次大曾父亲过生日,贼们还会孝敬些礼物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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