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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持一两个时辰，一天下来，虽是辛苦，却不闻抱怨。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大戟乃是凌霄阁的标志之一，入阁的弟子无不心心念念的想要一杆属于自己的大戟，如今得偿所愿，即使再苦再累又岂有怨言！
往后出门在外，手持戟杆刻有凌霄阁三个大字的大戟往地上一杵，那气派，想想都醉人！
这就导致晚上回到宿舍时，不少人抱着自己的大戟缓缓擦拭，动作之轻柔，比在花楼里搂姑娘都体贴。
今天的训练对云牧来说，相对轻松许多。
儿时练剑，持剑保持一天乃是常态，大戟虽是重了些，但是站姿以及双手发力，倒也没多费力。
于是乎，云牧又跟往常一样，来到操场加练。
端着大戟蹲了半个时辰，凌北固如期而至，来了就先踢了一脚云牧的脚踝，随后帮他调整手臂动作：“戟，集各家所长，可刺如枪，劈如刀，砸如棍，锁如钩。”
“其猛，可急如铁骑突出，其柔，又可缓似曲水迂流。”
“也因为如此，它的使用难度很高，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大戟还在枪之上。”
凌北固从宏观上告诉云牧大戟的功能，又从微观上说了下接下来的训练方式，就好像一本书一样，把目录翻给云牧看。
云牧心怀感激，沉声道：“学生定当好生修炼，谢过长老指导。”
凌北固冷哼一声：“我让你说话了？”
“调整呼吸，心观身，眼观戟，意念通达，大戟如身。”
说完，飘然消失。
回到办公室，凌诚飞手持大戟站在窗边，听到父亲的声音道：“这段时间你都看到了。”
“你是为父的小儿子，自小便最疼你，但那不是疼你，是在害你。”
“他。”，凌北固指着操场上的云牧道：“外界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人，还在虚心的学，诚心的练。”
“只有实力，才是为父能给你的最大疼爱。”
“从今天起，你跟他同吃同住同训，为父要你学他的心性，可能做到？”
凌诚飞早已被云牧吓破了胆，还同吃同住呢，别开玩笑吧：“父亲，我，孩儿在这就，就可以了。”
对待别人能够凶狠凌厉的凌北固，对待自己这个小儿子，怎么都狠不下心，好生安抚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着眼于当下。”
“跟在他身边，能学到很多看不到的东西，为父与你担保，他不会对你怎样，好不好。”
凌诚飞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哆哆嗦嗦道：“父亲，孩儿，孩儿怕...”
越是发抖，越坚定了凌北固的信念，如果能过了云牧这一关，自己这个小儿子一定能有所收获。
山海破胆，需用山海来填。
凌北固连哄带安慰的跟凌诚飞说了好些时间，好不容易让儿子缓和了些情绪，便趁热打铁，直接抓着凌诚飞掠至操场，放在云牧身边。
云牧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合一，并没有对来人多有关注。
凌诚飞大戟拦江，在凌北固的指导下四平大马摆好架势，然身到神不到，总是将心神伸向云牧。
但凌北固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没有严苛的要求，只希望他能在心里过了云牧这道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