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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服软了?
然后,周锦鱼实在没忍住,忽然很不厚道的一声:“噗!”
庆鱼年:[二更]
第二日一大早,因为小包子的服软,小包子早早的便起了床,然后周锦鱼和魏华年给他一起挑选了一件小白袍,他今日要进宫里去上书房,同六皇子魏天临一块念书去了。
而太傅是周锦鱼的外公柳熹,柳氏的学问大多是承自柳熹,周锦鱼对她家这位外公自然是信得过的。
之所以这么说,还因为她知道柳熹的脾气,老爷子为人耿直,刚正不阿,定然不会因为他的学生们身份高贵而有所迁就,定然是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小包子又天性聪慧,说不准他们爷孙俩可能对脾气。
周锦鱼看着小包子这身打扮,很是满意,便道:“小包子,你进了宫里,要好好听太傅的话,知道么?”
小包子原本很是不服,他一点也不想进宫里去。
但他一歪头,看着魏华年正看着她,连忙又乖乖的点了头。
晚秋在一旁偷笑,如今小少爷对公主是毕恭毕敬的,可听话了。
她真心为魏华年感到开心。
周锦鱼又陪着小包子娘儿俩用了早膳,今日有早朝,因为要照顾小包子的缘故已然耽搁了太多时辰,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今日的早朝很是热闹,一是因为长孙盛一身银白色铠甲,站在朝堂上威风不减当年,在朝堂上他同韩禀信针锋相对,两人你来我往的暗中较量,让大臣们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周锦鱼对此算是见怪不怪,一山不容二虎,果真如此。
而天顺帝只是作壁上观,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而另一件事,便是吏部侍郎小国舅苏潜,向天顺帝呈了折子,参吏部左郎中韩絮勾结岭南郡守,买卖官爵的事。
此言一出,虽然没有引起多少轰动,毕竟方才大臣们的目光全在那两只大老虎的互相撕咬上,他参韩絮这买卖官爵,便显然有些不够看了。
或者说,也不是不够看,只是,吏部的事朝臣们彼此大都心中有数,买卖官爵虽说是大事,但大家心底里都知道的,还算是什么新奇的大事?
苏潜呈上了证据,却一一被韩絮大呼冤枉,被韩絮着实摆了一道。
苏潜被掉出吏部,贬官外放。
散朝的时候,苏潜愤愤不平,他数次想要跟上周锦鱼,想质问她,为何韩絮房里的那个账本不管用,反而还被他大摆了一道!
周锦鱼则是跟着吏部尚书李道学一块往前走,他根本便跟不上去。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李道学忽然笑起来。
他这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潜被调出吏部,那么如今吏部便只剩了一个韩絮,看起来像是韩絮赢了。
但其实,他们都忽略了一点,吏部如今的尚书,依旧是李道学。
李道学不是天顺帝,他犯不着为了平衡朝堂的局势,而像天顺帝那样,刻意的运用帝王权术,而平衡丞相和韩禀信的势力。
对于李道学而言,先打死一个蟑螂,接下来,那便是要收拾第二只臭虫了。
两个人一路往前走着,李道学问道:“锦鱼,如今一切皆是如你所料,苏潜被外放,韩絮此时定然得意非常,你以为,接下来,该怎么做?”
周锦鱼笑道:“这下官哪里知道,况且,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哪里是我料的到的,都是大人您的布局,这才让苏大人没沉住气,被韩絮给摆了一道。”
李道学知道周锦鱼是避重就轻,想想也是,如今她即将跟着上战场,等她回来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吏部怕是不能再困住此人,吏部的事,往长远了想,已经同她没有多少干系了。
不过,李道学却知道,这小子鬼点子多,便是他刻意跟自己打马虎眼,他也是不依的。
李道学故意脸色一沉,说道:“锦鱼啊,跟我你就别再藏拙了,有什么主意便说说,总不能你拍拍屁股走了,让我收拾这个烂摊子吧。残局虽然看起来好收拾,不过,韩絮此人看起来为人跋扈,但向来谨慎小心,这不,苏潜便在他身上栽了跟头,我若是再栽一次,那不是贻笑大方了。”
周锦鱼笑着拱了拱手:“老大人诶,您是真的高看我了。”
李道学道:“尽管说。”
周锦鱼笑道:“那既然大人您问了,下官便随便说了,若是说的不对,您也不能怪我。”
李道学笑起来,瞪着她道:“尽管说!”
周锦鱼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说道:“您方才也说了,在正事上,韩絮此人为人谨慎,少有把柄,上回我去他房里看到的那个账本,也只是冰山一角,这次苏潜在万岁爷跟前告他不成,以后怕是更难了。”
李道学心下着急,追问道:“如此,又当如何?”
周锦鱼忽然笑起来:“既然大人您在公事上抓不住他的错处,何不在私事上下手?”
李道学一怔:“私事?”
周锦鱼点了头,笑着道:“我听说啊,那韩絮韩大人可是个文人雅士,而且是个风流的文人雅士。”
李道学眼神忽然亮起来,他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拍了拍周锦鱼的肩膀道:“还是你鬼主意多,这回,本官谢谢你。”
周锦鱼忙笑道:“下官不敢。”
李道学忽然叹了口气。
周锦鱼疑惑道:“大人何故叹气?”
李道学道:“锦鱼啊,你是不知道,你这一走,我又无人可用了,我这实在是犯愁啊。”
周锦鱼道:“大人,您怎么会无人可用呢,吏部的孙大人,李大人,不都是您可用的么?”
李道学摇头道:“吏部的官员,大多都同苏潜或是韩絮有牵扯,我怎么敢用?”
周锦鱼忽然说道:“下官倒是有个人可以举荐,不过他此时乃是一布衣,若是能跟着大人当个幕僚,也算是他的运气。”
李道学立刻问道:“快说,那人是谁?”
周锦鱼道:“他叫张禄,是个秀才,如今正在邱麓书院做事。”
李道学记下了张禄这个名字,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周锦鱼便要回府去了。
魏华年依旧在绣那两只肥胖的鸭子,周锦鱼进了屋里,便在一旁看着她绣。
可别说,魏华年绣鸳鸯绣的像鸭子,这回绣鸭子,便绣的格外的像,两只鸭子的大体轮廓已经被绣了出来,周锦鱼心里想着,公主以后不会是绣什么都会绣的都像鸭子吧。
那也太可怕了。
她实在是很不理解,魏华年为何如此热衷于……
给她绣鸭子呢?
周锦鱼觉得两个人都这么静默着,实在是无聊,便笑道:“公主,我给你讲个故事,解解闷吧?”
魏华年一听她又要说故事,脑子里本能的崩出了她上回说的那个“故事”,有些担忧的道:“驸马,本宫……”
周锦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这回真的是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魏华年继续手上的针线活,说道:“嗯,你讲吧。”
周锦鱼便笑道:“那我可说了,我若是讲了,公主只当笑话听听便好,可别当真。”
魏华年轻轻的:“嗯。”
周锦鱼道:“公主你知道么,我曾经做过一个十分真实的梦。在那个梦里,所有的人都穿着很奇怪的衣裳,你看我,”周锦鱼说着,站起来,转了个身:“咱们的衣裳全都裹的严严实实的,但那里的人不一样,他们的衣裳啊,可以露着胳膊,也可以敞着领口,那里的人呢,洗衣裳直接扔到一个大筒里,衣裳就自己洗好了。然后也不用乘马车,那里的车就像神仙座驾一样,可以自己跑。”
魏华年听到这里,疑惑的抬起头来:“自己跑的马车?”
周锦鱼摇头:“不,不是,那不是马车,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哎呀,也不是四四方方的,反正,那车有四个轱辘,然后自己就会跑起来。”
魏华年总算听明白了,诧异道:“真有这种神奇的物件么?”
周锦鱼笑道:“这不是梦么,梦里不都是天马行空的呢。”
魏华年点头:“也是,你继续往下讲,还有什么?”
周锦鱼想了想,说道:“还有,那里的人呢,比钦天监还厉害,钦天监估算今天有没有雨,多半不会准,但是那里的人可聪明了,他们可以准确的算出,今日会不会有雨,而且雨势如何。”
魏华年几乎听得入了神。
周锦鱼笑道:“不仅如此啊,他们还有兵器,他们的兵器可比咱们的厉害多了,一颗小小的钢珠,装到铁桶里,然后啊,只要发动机关,那小钢珠便可以直接发射出来,然后,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魏华年听到这里,抬头看她一眼,说道:“不就是火铳么,这个咱们也有啊。”
周锦鱼点头:“我知道,可咱们的火铳顶多能打中十步以内的东西,人家能打一百步呢。”
周锦鱼笑道:“然后呢,在那里,有一个平凡人,她原本是个富家女,衣食无忧,爹和娘都很喜欢她,有一次她和朋友出去玩,在路上被那里自己会跑的车给撞到了,被送到了大夫那里。”
魏华年静静的听着,问道:“后来呢?”
周锦鱼忽然眯着眼笑起来:“后来啊,她死了。讲完了。”
魏华年道:“这算什么故事?”
周锦鱼笑道:“我就说梦嘛,当不得真。”
周锦鱼笑了笑,又开始把话扯到别处去了。
20190512/稿
作者有话要说:还以为今天写不完呢qaq
今早下雨了诶,空气凉爽,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