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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金梅想要喷火的眼睛,犹豫一下,最近还是不敢动。
“小姐。”一旁的婢女小兰已经捡起,送到石金梅手里。
石金梅面带寒霜接过,放在鼻子下一闻,就肯定是女人的东西,摊开一看,上面还几句诗,冷冷地读起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香莲。”
“澎”一声,石金梅一脚把郑程踹倒在地,咬牙切齿地说:“好啊,连定情信物都收下,香莲,好一个香莲,姓郑的,你还有什么好说?”
郑程也吓得快要傻了,自己是去找香莲,可也就是喝个花酒,花钱寻开心,爽完提起裤子就走,什么时候跟她谈情说爱?
难道是那个贱人自作多情,在出门时偷偷塞给自己的?
天啊,自己让那个贱人害死了。
郑程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也顾不得痛,石金梅都发飚了,这个疯女人闹下去,不知怎么收场,吓得他连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金梅,误会,真是误会,我真不知东西哪来的,不关我的事,自你嫁过来后,钱全部交给你保管,身上找个铜钱都找不出,哪有钱去喝花酒?”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轻响,一块碎金从腰带上掉下,掉到地上,原来石金梅刚才一脚把腰带踹坏,郑程藏在腰带间的碎金漏了出来。
郑程看着那块碎金,脸色瞬间白了,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摔倒在地。
真是欲哭无泪,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净走背运,想自证清白,没想到掉了香帕,想证明自己没钱,话音刚落就掉出了黄金。
“啪”的一声,又一粒金豆子从腰带掉到地上。
这个声间像在郑程的心窝上再捅一刀,别提多尴尬啊。
石金梅气极了,伸手抓住郑程的腰间,猛地一拉,只见一声腰带撕裂声过后,地上再一次多了几块碎金。
“这个,这个...”郑程想解释一下,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眼前一黑,竟然吓得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姑爷晕过去了,怎么办?”贴身婢女小兰焦急地问道。
石金梅忙查了一下郑程的情况,发现只是晕了过去,很快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先不要管他,快,把人都叫齐了,我要去百花楼找香莲那个骚蹄子,竟然勾绰我石金梅的夫君,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不教训他,今晚觉都睡不好。”
“那...姑爷怎么办?”小兰焦急地说。
“就放在这里,暂肯不理他,找人看着,去修理完香莲那个贱人,回来再好好收拾他。”石金梅咬牙切齿地说。
“是,小姐。”
石金梅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扔下昏倒的郑程,带着一群婢女和手下,准备大闹百花楼。
一行人急急跑到百花楼,准备找香莲算帐时,没想到被告之,香莲运气好,有因客替她赎身,已经离开了百花楼。
“真的?不会是怕了,故意躲起不见吧?”石金梅有些不相信地说。
老鸨冷笑地说:“怕?夫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来要走随意,但后果我不敢保证。”
能开青楼的人,背景肯很大,后台也足够硬,最近元城郑氏是风光,但在元城还不能做到一呼百应的境界。
“香莲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这事真不知,我们收到一千五百贯赎身钱就放人,至于去哪,最好是问下尊夫,他是香莲最后一个恩客。”老鸨有点不爽,最后还是回了石金梅的问题,顺便把锅扔给郑程。
普通人来闹,早就打扔出去,可石金梅的娘家是有名的恶霸,最近元城郑氏风头太盛,老鸨也得给几分薄面。
都冲到这里闹事,肯定已经知道,也没有再替那位怕老婆、给百花楼添麻烦的程小郎君再隐瞒。
个个都这么办,以后百花楼还怎么做生意。
什么,还赎身走了?
石金梅脸色有些阴沉,连告辞也不说,转身上马,二话不说就往骑马往家里赶。
“妈妈,回吧”一个青楼女子扶着鸨,有些羡慕地说:“这个郑石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哪个男人能忍得住,程小郎君这么怕娘子,真是太丢脸了,要是他有鹏小郎君十分之一那么好,哪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老鸨深以为然地说:“就是,都是兄弟,可以说一个是云,一个是泥,这就是云泥之别,可惜啊,鹏小郎君现在身份不同,我们请不动了,要不然,说不定借他的名气,把百花楼发扬光大。”
“要是鹏小郎君能来,奴家一个铜钱也不收伺候他。”
“一边去,这种好事,可轮不到你。”
石金梅回到家后,郑程还是躺在地上,还没醒来呢。
也顾不得理郑程,石金梅第一时间清点自己的财物和嫁妆,没想到一清点,满腔的怒火再添三丈:嫁妆少了不少现钱和财物,大约价值在一千五百贯左右。
正好跟那个香莲的赎身钱相仿。
这时郑程也醒了过来,看到石金梅,马上可怜巴巴地说:“金梅,我,我对你真是一条心,去...去百花楼只是一时冲动,后悔啊,真知错了,以后除了你,别的女人都不多看一眼,看在孩子的份上,再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一个机会。”
一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石金梅马上暴走,冲上去就是一脚,再次把郑程踢倒在上,然后一下子坐在他身上,边抽边打边骂:“装,继续给老婆装,好啊,竟然偷我的钱去给青楼女子赎身,给她置办宅子想金屋藏娇?有脸提女儿吗?我让你藏,我让你藏.....”
“金梅,没有,真没有,你说什么赎身,绝对没,我敢发誓。”
“发誓?还有人信吗?都发过多少了,不管啊,老娘豁出去了,今天一定好好教训你。”
“啊,别,别打脸,饶命啊...”
厢房内石金梅的打骂声、郑程的求饶声、家具杂物的嘈杂声一直在持续,此时,和厢房相连的一间耳房内,郑鹏和红雀正听得津津有味。
红雀听了一会,很快把目光郑鹏身上,小声地说:“姑爷,这样整你的堂弟,会不会...过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