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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国的帝都天元城,漫天飞舞的白雪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上,银妆素裹,给这座繁华的都城平添几分迷人色彩。
天元城郊,一条被白雪掩盖的七七八八的碎石小路上,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扶着一个女子散步于挂满白雪的柳树下。男子身穿一袭锦袍,相貌俊美,眉宇间英气勃,略带肃杀之气。女子身披狐裘,相貌娇媚可人,神情温婉恬静,行走间不时用手抚mo高高凸起的小腹。
此男子为大宋护国将军元风,女子乃当代丞相陆君尚孤女陆雪儿,观其形不日即为人母。二人行走间盈盈细语,竟然恩爱异常的样子。“陛下召夫君回朝,怕是战事有变,莫非大战将起?”陆雪儿依偎间突然神色一变,凝重的问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元风神色一动,“雪儿多虑了,眼下战局一切如常,可保无虞,然帝君思变。为夫手握兵马大权,陛下所惧,非前门匪寇,乃后院虎狼。若我皇无异举,则万事无忧。”
陆雪儿听后更是面沉似水,“如此说来,陛下竟欲对夫君不利?”“非也,眼下战局未定,陛下又岂会作那损己利人之事?却是战事结束之后,陛下定会削我兵权。如此也好,为夫十年戎马,早已疲倦。这些年来,为夫甚少伴雪儿左右,愧对于你呀!”元风轻抚陆雪儿的俏脸,如是说道。“夫君何来此话?此生能与夫君厮守,便是莫大的福缘,即便聚少离多,雪儿也别无它求。”
二人轻轻相拥,柔情蜜意间,从后方传来马蹄踢踏声,此人驾马度极快,不多时便来到二人面前,来人身穿禁卫服饰,身材精壮,竟然是个武林高手。此人下马之后一抱拳,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圣旨,“我皇手谕,命护国将军往麟德殿议事。”元风神色一动,不假思索的单膝跪地,“谨遵我皇圣谕!”
待禁卫走后,元风脸色刷的阴沉下来,沉默不语。“怕是陛下对战事有所决策……”“有何决策?莫非……”陆雪儿面色大变的道,“我麾下将士怕是要有所死伤,唉……”元风叹了口气,看着陆雪儿道。“雪儿莫要太过担忧了,你先回府吧。”“嗯!”陆雪儿看了一眼元风,便答应了一声,上了家丁所驾的的马车,向城中驶去。
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茫茫白雪中,元风轻叹一声翻身上马,进城后向着麟德殿所在飞奔而去……
天元城东乃皇城所在,其中心一座气势雄伟的大殿为大宋帝君天武帝聚议事之用,远远观之,尤如一远古巨兽卧伏酣睡,其势尽显帝君皇权之霸道。此时殿中玉阶高处一龙袍金冠穿着的中年男子端坐龙榻之上,眉宇间威严气度尽显,龙目精光闪烁间扫视阶下臣子,在场官员莫不正襟危坐,诚惶诚恐。介时,天武帝开口道,“午时已过,元将军许久未到,想来有事耽搁,我等先行议事,众爱卿意下如何?”此言一出,阶下群臣神色一动,左右示意间众人出言,“陛下,元将军日理万机,诸事缠身,许是有事阻滞,还请陛下稍候片刻。陛下所诏,元将军断不敢不应。”此言一出,为群臣之的丞相脸上异色一显,但瞬间便恢复如常,众人多数没有注意到丞相脸色的变化,即便察觉到的,也只是心中一凛,并没有表示出什么异常举动的。一国宰相,其危险程度并不比帝君差多少的。陆君尚妻早亡,仅余一孤女陆雪儿,且此女乖巧伶俐,甚得陆君尚喜爱,视其为掌上明珠的。爱屋及乌之下对其贤婿同样也是百般维护,谈及其女其婿,护犊之意尤其明显,如今若有些许得罪,这日子怕是不会好过的。此时,玉阶之上的天武帝略微一顿后出言,“既然众爱卿如此说,那便再等一会吧!”
“陛下圣明!”
盏茶时间过后,大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大殿的门前,果不其然。元风将身上霜雪抖落在地,迈入大殿,随后单膝跪地,一抱拳道:“末将来迟,望陛下恕罪!”天武帝目光一闪,随即开口道“无碍,元将军请起,元将军军务繁忙,来迟些须,何罪之有?今越国匪贼欺我大宋无人,竟敢妄动战事,若无元将军这等有才之士,我大宋江山怕是要遭越国匪贼践踏。寡人诏众卿前来,是为边境战事。如今正是十月寒冬,大雪压境,边境将士衣衫单薄,久而久之怕是军心有变,众爱卿有何计策解决此事?”天武帝目视众人,不再言语。
“这”众人一阵言语,随即交头接儿起来。“陛下,何不放冬衣,皮靴,皮帽等御寒之物,军饷放充足,待明年春来再战?”“正是!正是!”很快一人便说出提议,其他官员跟着随声附和,唯元风与陆君尚二人不为所动,不一言。
天武帝目光看向元风与陆君尚二人,问道:“元将军及丞相有何计策不妨直言相告,事关大宋安危,当认真处之。”元风与陆君尚二人神色一动,对视一眼,元风便开口道:“陛下,今边境大雪连绵,兵士多有冻伤,眼下唯有两计,或安度寒冬,全力备战,待来年春暖一举击溃敌军。或全力反击,站决。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天武帝略做沉吟,目光转向陆君尚:“丞相有何妙计?”陆君尚摇了摇头开口道:“眼下如元将军所说,仅此两途,臣亦无甚计策,但凭陛下做主。”天武帝目光一沉,开口说道:“此战决计不可拖延,既然如此,元风听令,寡人命你全力开战,三军粮草马匹及兵器盔甲等物一应补充齐全,尽早将越匪赶离我大宋江山。”元风单膝跪地,一抱拳道:“末将领命!”
随后,天武帝摆驾回宫,议事结束。出了麟德殿,元风即在皇城大门处等候其岳父陆君尚,不多时陆君尚便到了,元风随即问道:“岳父大人,陛下作出此番决定怕是另有原因吧?”陆君尚不曾言语,看了元风一眼后开口道:“此事莫要再提,你不日便有大战,切不可分心,到了边境多多保重。”陆君尚说完便转身离去,元风望着其岳父那些许斑白的头,略显沧桑的背影,不知为何竟连一句告别的话也说不出来,元风轻叹一声,跳上马背往自家府邸而去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大雪纷飞,街上行人甚少。元风驾着马徐徐而行,马蹄踩踏着地上的白雪出厚重而沉闷的声音。议事完毕之后,元风便忧心忡忡起来。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明白,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开战极为不智。今尚未开战,兵士便多有冻伤,若是当真让他们披上战甲上阵冲杀恐怕连兵刃都执不稳当,又何谈杀敌制胜?但如今天武帝已然下令出战,那便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元风望着昏暗的天空纷纷扬扬落下的白雪了愁,默叹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肚催马前行。
在城南的街道上,一个屠夫打扮,络腮胡须,身材壮硕而略显肥胖的男子挑着一条装了猪肉的担子缓缓前行,嘴里骂骂咧咧的唠叨个不停。“这该死的天气真是害煞我也,如今这猪肉卖不出去却是如何是好?若如此回去免不得要被那母老虎修理一翻,可怜我王平空有一身本事,却憋屈到在这鬼地方卖猪肉,哎天不助我啊。”说完突然一顿,沉吟片刻又说道:“如今却是再没生意可做了,我那烈虎掌许久未曾*练,怕是日久生疏了,如今就*练一下!”说完把肩头的肉担子放在地上,撒开步伐*练起来,但见掌影重重,其势如虎,迅捷凶猛,十丈之内,再无雪花,招式到了厉害处,只见其影不见其人。正挥舞间,王平突然一声暴喝,双手往路边青石阶一击,顿时漫天碎石纷飞,双掌所到之处竟然击出一个大坑。王平随后双手一翻收手,看着自己击得满地碎石的青石阶,王平却一脸郁闷之相,“哎当了几个月劳什子屠夫,这功力有所减退啊!”王平摇了摇头,并没有注意到街道的转角有一个坐在马上的男子在注视着。幸亏此时街上行人冷冷清清寥寥无几,否则王平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非搞出人命来不可,正当王平准备挑起担子准备离去时,一阵急的驾马声从远处传来,很快便追上了王平:“大胆刁民,竟敢在天元城内滋事,受擒,受我等查办!”王平一下子傻了眼,他一时没有想到,在这天元城内是禁武的,除非在特定的擂台或演武场等场所方可例外。如今让城卫队抓个正着,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王平自然不愿束手就擒,什么猪肉担子的早就仍到了一边,站在原地极为嚣张的道:“老子也很久没有打过架了,尽管放马过来,不教训一下你们这帮兔崽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说完运起双掌,警惕的望着城卫队,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
“且慢!”此时,从城东方向的街道转角处走出一人,手牵马匹,赫然是元风。
元风手牵马匹从街道转角走出来,走到城卫队长的面前说道:“你们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城卫队长略微一楞,但瞬间便恢复如常,向元风一抱拳,“既然有元将军处理,我等先行告退。”说完翻身上马飞驰而去,留下元风和王平二人。王平警惕的望着元风,打量了一阵,“你是劳什子将军?也来欺我?”此言一出,元风笑而不语。王平更是郁闷了,搞不懂元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随即又说道:“莫要耍什么鬼把戏,老子没那个耐性,你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莫要滋扰生事。”王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王崽子,你的烈虎拳怕是刚刚五层小成吧。”王平听后满脸的诧异之色,这烈虎拳可是自家家族的传承功法,不为外人所知,这家伙竟然可以看出他的功力,“这家伙决不是简单货色!”王平心中如是想着,不动声色的问:“你如何知道?你是王家什么人?”
此言一出,元风略微一楞,随即轻叹道:“王崽子,若不是你当年将这烈虎拳功法传与我,你也就不用沦落到如此境地。”元风露出深深的缅怀之色。
王平是其儿时的好伙伴,当时他们二人并不在这天元城,而是在靠边境的叠石城,王平所在的王家是叠石城最大的武修家族,其传承功法烈虎拳刚猛暴烈,威力极大,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可惜此功法只准其族内子弟修习。而元风其父元英只是当时江湖上一个帮会的长老,恰好其父的帮会与王家交好,于是二人便有了接触,直至相识。元风当时元风九岁,王平十一岁,二人相识后互相切磋武技,元风所修习的乃是其父元英的成名剑术“斩天决”而王平所学便是烈虎拳。久而久之,二人感情渐深,一日,元风好奇心起,突然向王平说想学烈虎拳,元风并未知道王家烈虎拳禁止外传,而王平虽然知道但却觉得是元风想要学,那便教,并没有想到此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终于有一天,王平传元风烈虎拳的事终于被王家族内高层现了,族内长辈随即宣布将王平逐出王家,王平父母早亡,在家族内无依无靠,自然也无人为他说情,王平被迫无奈只能离去。而元风因偷学了烈虎拳功法犯了王家禁令,在其父说情下免去一劫,但却被父亲元英下了三个月的禁足令,从此之后再无王平音讯。没想到竟能在天元城遇见,元风那因为即将大战所带来的的压抑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相见故人的喜悦之情。阔别二十年,二人都已然认不出对方。
王平初闻此言,楞了一阵,方才想起确有其事,随即大喜过望,“元崽子,竟然是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待我不薄啊!哈哈哈哈!”王平随即冲上前去想给元风一个熊抱,可惜元风身形一闪便躲避开来。见元风躲避开来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王平有些郁闷的说道:“你这家伙莫非也爱干净,嫌老子杀猪的弄脏你身子是不?”
“行了行了,这里不是说话处,随我来吧!”
王平一听,欢喜的屁儿颠屁儿颠跟着元风走了,连那丢在一边的猪肉担子也不要,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便要帮元风牵马,元风也就顺他的意,把马绳丢给王平,二人一起往城南的将军府邸而去。
正午时分,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原本冷冷清清的街市也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王平跟着元风走,一路上唠叨个不停,问这问那的,元风也不烦躁,一一回答。“元崽子,当年我走了之后你怎么样过的?元伯父现在可好?嘿嘿,一定是在家享清福了吧。”
“当年你走之后,父亲给我下了三个月的禁足令,不准我出去寻你,后来此事便不了了之。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父亲遭人暗算,中毒身亡,我加入了父亲所在的帮派‘青龙帮’,在江湖上闯荡了四年。为父亲报仇之后我便参了军,回往事,至今十年有余。”元风脸上露出浓浓的悲哀之色,往日里的身影一一在眼前闪现,种种苦涩萦绕在心头,寥寥数语,掺杂了许多的哀愁,元风的眼神略微呆滞,甚至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王平心头一震,同样也是满脸的悲痛之色。“元伯父”元风看了王平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我们走吧!”
“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行走间,元风突然问道。
王平叹了口气,“我被逐出家族后无处可去,便四处闯荡,当过山贼,当过衙役,当过人贩子,也当过武馆教头。如今便是做起了猪肉的买卖。”
元风神色一动,不再言语,二人都很配合的不再过问彼此的过去。他们就这样走着,不多时,便来到了将军府的前门。门前一个身怀六甲,相貌娇媚可人的姑娘不时行走两步,俏脸上略见焦急之色。
“雪儿快快进屋,莫要冷着了。”元风脸色一变,走上前去让家丁将马牵走,扶着陆雪儿进了屋。
“夫君,方才议事结果如何?”陆雪儿面带忧色的问道。
“无妨,雪儿莫要担忧了,你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了。”元风神色一动,关于议事,自己自然不会向他透露分毫,免得雪儿平添顾虑。
“夫君,你我相识多年,彼此极为了解,难道夫君认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吗?”
“雪儿,莫要再说了。为夫明日就要赶赴边境领军作战,你今如此为夫放心不下啊。”
“夫君莫要挂念雪儿,大可专心领兵作战,雪儿还有辰儿会等着夫君凯旋归来的。”雪儿一扫脸上愁容,两手轻抚高高凸起的小腹,默默的看着元风。
“雪儿放心,好好的调养身子,为夫定会安然归来。”元风望着陆雪儿,绵绵情意说不出,道不完。
是夜,元风彻夜未眠,与王平叙旧,“王大哥有何打算?莫非真的是以卖肉为生,就此过活?”元风与王平饮酒叙旧,酒过半循,元风如此说道。
“不然还能如何?如今家里一头母老虎把老子管的死死的,莫说另某生计,这猪肉买卖生意稍差一点,便是劈头盖脸一通狂骂,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福气,能娶得到弟媳这样的好娘子,老子可是憋屈的很啊。”王平极为郁闷的说道,真的就打算当屠户当一辈子的样子。
“王大哥,我明日便要赶往边境战场,怕是也不能照顾你太多。凭你一手五层小成的烈虎拳,莫说叱诧风云,混的风生水起那是绰绰有余的,不如王大哥随我到边境一起征战如何?以王大哥的身手最少的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届时还可威风的身披战甲,骑着战马归来,莫说大嫂骂你个狗血淋头,便是多言几句也是不敢的。”元风笑吟吟的望着王平道,一副救王平于水火之中的模样。其实元风说的也不无道理,以王平的五层烈虎拳却平白的当了个屠户,不可以不说是大材小用至极的。
“王大哥意下如何?我帐下正缺一名副官,届时你我相互照应,将我们那‘合击之术’好好的研究一番,定然可以横扫战场所有人的。”元风再次出言相劝道。说起这合击之术,却是他们二人儿时与人切磋,无奈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之下二人自创了这一合击之术,由元风的斩天剑为攻,王平的烈虎拳为辅,二人相互照应,将当时一些习武较早,内功深厚的孩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这合击之术当年有些缺陷,便是攻势有余,防御不足。由于烈虎拳修炼前期威力不大,较为一般的功法前期威力也胜过这烈虎拳,而王平自认也不是什么天资过人之辈,更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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