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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军疯了吗？
竟然真的动手了？
而且派了不止一波刺客？
……………………
“此等行径，形同谋反。”
“第二，你率领的军队要做好绝对的表率作用，平时不争功，关键时刻，最难打的战，最难啃的骨头，要勇于出击。”
是啊。
湘军高层，面色铁青，静寂无声。
不管曾国藩等人是否愿意，苏曳的大幕，依旧无情地展开。
竟然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直接开火了，你……你小小团长，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此案关乎到两个朝廷大员，实在是骇人听闻。”
苏曳想了一会儿，基本上他们会朝着疆地流窜的。
满洲猛将都兴阿跪在苏曳面前。
而后，两个钦差大臣在卷宗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自己的印章。
这话，让慈安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苏曳道：“对。”
那什么都不用说了。
否则，现在苏曳手中掌握的军队还是太强。
“如果，这个最后的通牒没有得到满足，我国将向贵国宣战。”
刹那间，李鸿章汗毛一竖。
旗务改革很多条款，小太后下不了决心，苏曳也没有逼迫。
大太监增禄将两人的奏报拆开火封，递给慈安太后。
但这一次，只会更狠，更彻底。（这段剧情，只能浅尝辄止哈）
会不会改变计划，让部分西征军南下，防御湘军？
结果是没有。
“关键是你，曾大人，是否做好了和苏曳全面对抗的结果。”
李鸿章道：“请问军门，是哪一部？”
你李鸿章害怕承担责任，怕死。
十一月六日。
“所以，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我们是不是要强行截留钦差卫队，把刺客张汶祥抓住，控制在我们自己手中，大帅是两江总督，可以在朝廷之前先审理此案，证明张汶祥刺杀马新贻，完全是因为个人私怨。”
“所以，两位的责任非常重大。不但有军事任务，还有政治任务。”
眼看着斗争一步步升级。
又来哄我，又来哄我。
这也是咸丰皇帝留下的大锅。
江南水师提督黄翼升，江南提督鲍超，两人合伙利用江南水师进行走私，获利百万。并且假扮水匪，劫持商船。
虽然在天国内，他们又是忠王，又是侍王，但内心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这些王完全是过家家一般的游戏。
但是，资本集团是厌恶风险的，厌恶战争的。
李秀成道：“王爷放心，秀成省得。不仅仅我们兄弟之前途命运，乃至无数天国兄弟的前途命运，皆在这一战，我已经完全服从左帅之命令，殚心竭虑，死而后已。”
“尊敬的皇太后，尊敬的苏曳郡王。”
但这一次，苏曳让多隆阿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前往西北平叛，他内心是非常感激的。
“且慢！”李鸿章大声高呼道：“王军门，留下马大人，留下刺客。”
左宗棠道：“西北地方太大，不过我们也有强大的骑兵，战斗力应该远超于对方。但他们会到处流窜，那我们应该让他们朝哪一个方向流窜？”
苏曳道：“第一，当其他各军出现矛盾的时候，你一定要竭尽全力，辅佐左宗棠，平息矛盾。”
不劫？
…………………………………………
难怪湘军会有如此强烈的反抗之心，整个南方竟然有六个省督抚，都是湘军巨头。
表示，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官职和性命，为这个案子的真相负责。
曾国藩道：“那你联系过这个张汶祥没有？”
一旦开火，什么后果？
王大年这个警卫团一定会全面开火，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
美国公使道：“起码，这个招商大会的召开，就有巨大的政治意义。”
历史上，左宗棠下手已经算狠的了。
而且在之前，太平军和西北的乱军还有遥相呼应的关系。
苏曳道：“朽木不可雕。”
松江府衙门，公开审理。
“请太后下旨，立刻捉拿钦犯鲍超，捉拿钦犯黄翼升。”
王大年回头，道：“要么杀光我们，要么我们回上海。”
然后，他一挥手。
虽然马新贻被刺，惊天动地，但在苏曳眼中，平定西北，仿佛依旧是第一大事。
然后，他直接递交了战书。
钦差大臣周祖培、田雨公，正式审理了张汶祥刺马一案。
苏曳将这个奏报，在整个朝堂上传递，让所有人看清楚。
李鸿章道：“老师，还有一个问题，那个枪手是谁派的？”
张国梁来见了苏曳不下七八次，而冯子材每隔两三天，就写一份西征方略。
这王大年，就是有名的一根筋。
李鸿章上前道：“当务之急，就是马上对马新贻大人进行救治，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江苏巡抚马新贻倒在血泊之中。
鲍超道：“大帅，我，我确实有所预备，但是也真的没有下令。”
此人民族英雄，对于苏曳来说，当然是有光环的。
俄国公使道：“如此，我代表俄皇，正式向贵国宣战。”
当时李鸿章不敢直接爆发内战，所以王大年带着张汶祥和马新贻返回了上海。
“是谁？是谁？”
甚至，他们也不惜让清廷陷入内战。
“没有后路的，大哥！”曾国荃道。
在一次又一次的商议中，针对这次西北大乱的政策，越来越严厉。
美国公使道：“没错，我们的商人都厌恶风险。但是只要你下定决心，招商大会依旧在苏州进行，还是可以签订协议的，几国公使依旧可以参加，依旧可以举世皆知。”
苏曳道：“首先，她呆在九江，没有回京，就是风波太大，她也想要暂时置身事外，不敢冒风险。上一次她下旨我撤军，我抗旨了，她心中是不满的，所以我和她的感情或许已经不太纯粹了。”
而最后召见的，就是王世清。
一项接着一项证据，呈堂证供。
黄翼升和鲍超唯恐东窗事发，所以策划了对马新贻的刺杀。
张宗禹道：“够大，够大。”
“哦，那你是什么？”苏曳道。
“走！”王大年一声令下，带着卫队离开。
足足好一会儿，慈安太后低声道：“那，那湘军那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要彻底逼反他们吗？”
不过，因为他在八旗太久，太深了，还是很难跳出这个思维禁锢。
瞬间千钧重担，直接压在他的身上了。
王大年直接一声令下。
张宗禹道：“差不多大，差不多大。”
接下来，苏曳一个接着一个召见西征军的重要高层。
顿时，全场彻底惊变。
接下来，召见的就是张宗禹这个滚刀肉。
张汶祥刺马一案，第一阶段，审理结束。
王大年望着李鸿章带来的几千军队，再望着前面紧闭的城门。
“第二，招商大会，还要不要如期进行？”
俄国领事道：“没有看到公使大人已经不在南边了吗？他正在京城，只要你们决定招商大会继续，那他就会代表俄国，进入朝堂，正式向清廷宣战。”
“所以，你们是主心骨，是尖刀，是榜样。”
巴不得让清廷陷入内战。
王大年接着命令：“去开城门。”
苏曳道：“就怕你自己的本事不够大。”
“我国皇帝的威严，受到了玷污。”
张汶祥招供之后，苏曳的刀子，一刀一刀凶猛砍过来，你怎么办？
劫？
算不算是直接谋反？
朝堂之上。
“事关两个朝廷一品武将，已经超出我等职权，所以只能奏请朝廷，请太后做主。”
“末将叩谢王爷大恩。”
接下来，召见的是李秀成和李世贤。
江南水师提督黄翼升摇头道：“大帅，我，我真的没有下这个命令啊。”
王世清道：“请王爷训示。”
最终，苏曳让两个人自己商量好。
朝廷旨意，依旧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上海。
上百名英国、美国商人参加。
旁边的钦差卫队，第一时间直接冲上前去，用身体帮助压在马新贻的身上，挡住刺客可能继续射击的子弹。
那就是谋反。
然后，王大年朝着守城门的一队士兵道：“立刻打开城门，否则格杀勿论。”
要是彻底逼反了二十万湘军，该如何办？
足足好一会儿，太后道：“拟旨，免去江南提督鲍超，江南水师提督黄翼升的所有职权。着周祖培和田雨公为钦差大臣，前往江苏，捉拿鲍超和黄翼升归案。”
“不怪。”张宗禹道：“其实，王爷您冤枉我了，我不是天生反骨。”
因为清廷中枢也已经知道，沙俄帝国是一个贪婪可怕的庞然大物。
西征军依旧在如火如荼的集结。
“要在战斗中，让各部军队缔结友谊，要完成融合。”
接着，苏曳问道：“在陆军学院念了几个月书，对民族大义，对世界格局，对中华复兴，可有一些想法了？”
…………
几百名钦差卫队，举起枪口，瞄准李鸿章部的所有军队。
觉得俄国人几万大军，会立刻冲黑龙江南下，杀入京城。
太后看完后，道：“苏曳，你看看。”
李鸿章微微一颤。
然后，苏曳朗声道：“太后，此案真是骇人听闻。一品武将，不思报国，反而利用手中军队进行走私牟利，假扮水匪劫掠商船，为了掩盖真相，不惜雇佣刺杀谋杀朝廷的江苏巡抚？”
多隆阿一丝不苟，甚至觉得王爷你这笑话有点冷。
基本上，这些地方大族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这次六万西征军，成分复杂，大家都看着你们。你的第二师表现得好，全军就会团结一心，完成融合。你若表现得不好，全军原本的裂痕就会更加明显。”
上海！
与此同时。
“是，王爷。”
彭玉麟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
如果，湘军这边直接开火，那谁敢保证这西征军中的一大半，直接掉头南下，攻打湘军？
随着曾国藩一声令下。
他望着李鸿章良久道：“我要带马大人，还有刺客，返回上海，有阻挡者，格杀勿论。”
慈安太后立刻下旨：“着议政大臣周祖培，军机大臣田雨公，前往上海，彻查马新贻被刺一案。”
曾国藩道：“你怎么看？”
左宗棠道：“王爷英明。”
苏曳道：“这次西征军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曾经的天国军队，甚至还有少部分的捻军。所以这六万军队成分非常复杂，有汉人，有满人，有天国军，有捻军。在战斗中最容易产生友谊，抹平裂痕，完成全军之大融合。”
现在苏曳虽然组建了前所未有规模的西征军，但军队还在集结之中。
“但哪怕到了这最后时刻，我国也希望用和平手段来解决双方的矛盾。所以我在此向贵国发出最后通牒，请贵国履行《清俄北京条约》的所有内容，并且因为海参崴惨案，正式向我国赔款九百万两白银，并且交出相关罪犯。”
他实在是担心自己打不好，辜负了这天大的信任。
几百名的队伍，呈现战斗队形，保护着马新贻的轿子，飞快离开苏州，朝着上海方向撤退。
再怎么说，他们很长时间都是叛军。
李鸿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也下不了这个命令。
是啊，要不要受降？
“但是在战斗中，也更容易计划矛盾，使得原有的裂缝，越来越大。”
李秀成和李世贤其实有些不敢相信，苏曳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让他们领军，就让他们去建功立业。
如果苏曳领导下的中枢，能够非常强大，那接受西北叛军的投降，还是有能力有时间进行彻底消化的。
王大年道：“警备团长，王大年。”
张宗禹道：“若末将真的是朽木不可雕，您也不会这次放我出去了，您还说我天生反骨，那西北遍地反贼，您把我放出去，可是冒险得很。所以王爷心中对我之器重，我是知道的。”
“末将，多谢王爷隆恩。”冯子材没有多说其他，就只是恭敬叩首。
两个都是湘军的一品武将。
美丽的小太后红着眼睛，严肃庄严道：“贵国的要求太过于无礼，请恕我们不能答应。”
李鸿章道：“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甚至八旗王公，都有可，就是为了激化我们和苏曳之间的矛盾。”
就眼下这个抉择，他就很难定夺。
黄翼升道：“此人海盗水匪出身，有些时候，难免打交道。”
京城朝堂。
而江苏各级官员，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吓住。
他曾国藩内心深处，真的有一点点想要妥协的念头。
朝廷这边，雷厉风行。
刺马一案，幕后真凶为江南提督鲍超，江南水师提督黄翼升。
“我再这样被你哄骗下去，大清江山只怕真的要亡了。”
他现在甚至有些无法想象，当时苏曳是如何面对朝廷巨大的压力，一次又一次做出关键性抉择的。
……………………………………
“你赶紧让她回来，让她回来。”
至少，他作为满洲猛将，能够离开京城，能够避开这一次八旗和苏曳之间的剧烈斗争。
四川总督骆秉章没有加入签约仪式，但是也到场参加。
“下旨太医院，派遣骨干要员前往上海，竭尽全力，救治马新贻。”
一直以来，曾国荃是对苏曳敌意最大，反抗意志最坚决的。
“劫！”曾国藩直接下令道：“此事发生在两江地界，我这个两江总督有足够的处置权限。”
李鸿章能下这个决心吗？
也就是说，政治主动权瞬间落在了苏曳手中。
李鸿章脸色瞬间剧变。
苏曳道：“当然要做好战斗准备，但不能是全面内战！”
威妥玛缓缓道：“曾总督，现在你们确定还要进行招商大会吗？”
对于俄国公使，美国公使，威妥玛等人来说，湘军集团的招商大会，一定要进行。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一队信使，带着卷宗和奏报，朝着京城飞驰而去。
如果真的是要灭掉八旗和满洲的话，他应该把八旗精英全部弄死，把废物全部抬起来啊。
……………………………………
一千多名旗人老叟的家眷流放宁古塔一事，太后下不了这个决心，苏曳也没有逼迫。
两个人争先西征。
那样表面上看，会使得疆地的叛军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
“王爷，有一件事情，还是要请王爷定夺。”左宗棠道：“我们定下来这次西征的方针是剿，而不是抚，那如果这群人投降了呢？要不要受降？”
最终，曾国藩宣布，南方诸省的招商大会，继续进行。
议政大臣周祖培，军机大臣田雨公，率领几千名钦差卫队，浩浩荡荡离开上海，前往苏州，抓捕鲍超和黄翼升。
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八旗之间亲戚血脉，盘根错节。
什么？
被刺杀？
张宗禹道：“有一点，不太多。”
………………………
注：万字更新送上，恩公手中月票，赐给我好不？感激涕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