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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弹药严重不足,就是他想拼命都无可奈何,这多少有些像近代朝廷战场中志愿|军的礼拜攻势。
前前后后郑芝龙在台湾坚持了八个多月,连他本人都在海战上丧生,好在是其部将多效力,没有形成溃败之势,王岚平得知消息后,此时的郑军除了郑森也没人能指挥得动了,早在六月末,郑森已至台湾战场,同时带去的还有朝廷调去的补给,福建和浙江一带实在是再也负担不起这样大规模的海战了。
所以说王岚平现在没办法完全指望朝廷的补给,主要的后勤线还得依靠四川,只是这样一样,战争没办法维持太久,可能会随着战线的越来越长,后勤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根本不可能维持长时间的对峙,就算最后能胜,四川也从此被彻底拖垮了。
为此,王岚平听从众将之意,不计较对城池的占领,只寄希望于一场大决战,一战而定胜负,一战而定汉中乃至整个大西北的局势。
按此战略目标,王岚平在七月初十派出一支偏师,以赵之尚的五万兵马,绕过汉中城,连夜沿汉水东进,突袭城固县,与此同时,王岚平亲自撰写战书,送至汉中城,约定七月初七于汉中城下,决一死战。
洪承畴正在为固城县的突然丢失而苦恼,固城县由来以久,相传为汉时班固经营西域时得名,此时也是汉中通往西安的要道,此城一失,清军从西安的粮道大为受阻,连援军都得绕秦岭而来,他正打算派兵夺回来,却没料到王岚平的战书到了,大喜过望呀,决战?真敢想呀,老子正巴不得和你来场针尖对麦芒和大决战,一劳永逸。
当即,洪承畴回信,表示一定应约,近百万大军的厮杀到了这些人手里就像在下一盘棋一盘从容,举手投足间每落下一子,都是几万人的死伤。
很快,七月初三,王岚平下达了全线进攻的军令,依次扫清了汉中城外的据点,清军也很明白,不怎么抵抗,全军都朝汉中集结,以逸待劳。
七月初七,两军在汉中城外拉开了阵式,要说近百万大军是什么规模,没人知道,也没人能看到部队的边缘,兵过万已是人山人海,这时怕只能说是汪洋大海了。
这么大的阵式,王岚平从来没有指挥过,看着双方连天接地的刀枪剑炮,实在是有些混乱,兵太多了也是个麻烦事,指挥不动呀,光是站队型双方都站了一个上午,到处都是人喊马厮,双方的兵马都是从各个方向齐聚而来,谁也没有偷袭,也不知道怎么偷袭,这么大规模的战场,哪怕一个小错误都有可能带来不可逆转的后果,所以,双方的主将都是小心谨慎。
中午,烈日当空,战场中间间隔近两里地,双方的使者也相继而回,大战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王岚平立于高处观战,当然他不是想看清对方的阵式,也没法看,也根本不是在思索战术,这样的战场上,想要临时作出应敌之策是根本不可能的,军令根本下达不下去,所有的军令和战策都是在列阵前就想好的,而作出的作战计划也完全是靠经验去猜测,管不管用都得这么来,别想什么临时改变战略部属,不改可能勇都胜,一改大军转眼就乱了套。
王岚平看着远处的清军阵列,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选择了这样的决战,今天他就只是一个看客,二十万对阵二十七八万,劣势不省很明显,只要赵之尚能在固城县挡住从西安来的援兵,这仗就算是打个三天三夜他都不怕。
王岚平伸手,一阵风吹来,心道:风向不利呀,弓箭上怕是占不到便宜了。
嘈乱的军阵中终于是安静下来了,四处只有那战旗迎风而起的猎猎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双方的炮口都向上昂起,都在等待着开战的命令,只是谁也没有先动手,谁先动手谁就吃亏,几万人弓箭手,火枪兵,大炮等等远程武器那是吓死人的力量,只怕冲上去一万人瞬间就能被打成一堆尸体。
王岚平等不了,因为有哨兵来报,说是西安的十万援兵三日前就出城了,这会怕已经和赵之尚在固城县接上火了,也不知战况怎么了,不过想想也知道赵之尚现的日子一定不好受,五万人在固城要顶住十万人疯狂的进攻,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全线压止去!”王岚平下了军令。
一时间,三军齐动,踏步而进,那脚步声足以踩踏一切,兵器铠甲的磨插声听得人耳朵都生疼。
轰轰轰!
清军的大炮响了起来,随后,关宁军一马当先,迎着大军冲了出来。
王岚平看了看身边的曹鼎蛟,温和的道:“成王成寇,在此一举,曹将军,我将羽林卫也一并交给你指挥,你带上你的定远营和羽林卫,绕过战场,只取汉中北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天黑前砸开汉中城的大门,我在此吸引住洪承畴的大军,决不放一兵一卒去给你压力,记住了,命可以不要,我只要汉中城,汉中一破,这几十万清军就会不战而乱”
曹定蛟没话说,在这种时候也不用多说什么,也许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已经有几百上千人倒在血泊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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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都
大顺皇帝李来享正在内苑小寐,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从他登基为大顺的皇帝后,他好像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小小的顺国到处都是敌人,人人都想吃了它,去年的征淮安一战的败势他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真正是伤筋动骨了,连志心也消磨了几分。
好在是他祖父李自成给他留下了一批忠勇的憾将,国虽小,却是人心齐,一时方能在明清的夹缝上求得生存。
“启奏皇上,皇长姑到!”一名太监轻声的他身边躬腰说着。
李来享闻言忙站起来,理了理衣冠,他对这位皇长姑是十分尊敬,他本不是李家的后代,至于他原来的姓氏也不重要了,以一义子义孙的身份得到了李家打下的这份皇产,他是幸运的,甚至有些感恩戴德,对李自成留下的这唯一的后代就更是恨不得当亲娘来供着。
“皇上在这呀”皇长姑李氏转眼便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