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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事情,不必来问我!”祈夜松了手,魏子修接住休书,抬眸只见他道:“夏相神思欠安,不方便见客,我也没有时间授你医术,你若无事,便不要再来,守在未央宫,盯紧后宫的风向,别让有心人趁火打劫!”
魏子修微微颔首,道:“好,我知道了!”转身,似乎该走了,又有些不放心,问道,“夏相这边,当真不需要我帮忙么?”
祈夜叮嘱道:“你走吧,今后尽量少来,别再在他面前提起皇贵妃,记牢了!”
魏子修点了点头,微微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后宫的风向到底是变了。
中宫已经彻底化成一堆死灰,再也无人问津,曦泽终日留在承光殿,不见后宫任何一人,也不会问起,内务府的人最会观察风向,送往中宫的东西一日不如一日!
夜,透出冬凛冽的寒意。
皇后卧在床头,再也起不得身,本应就寝,却一直昏昏沉沉,难以入眠。
大公主在床头跪着侍奉了一日,也不过母女相对而泣,此刻已入了深夜,便由凌雨便劝着回了自己的寝殿。
夜,寂静无声。
皇后独自哀伤,嘴中念叨着那刻骨溶血的名字,眼神空洞,泪早已枯干,只剩下腐朽的眼眶!
有一道身影从外面进来,才一踏进殿门,便泪流满面。
到底是不敢哭出声,凌雨见了来人,含泪而出,众宫人纷纷退下,不再停留。
皇后还在念着“绿衣”,却看不见来人。
来人跪在床前,喊道:“娘娘,奴婢来晚了,奴婢该死!”语罢,便重重叩首。
王宁暄这才转眸望去,只见一片死寂的视线中,凌薇泪如雨下的说道:“娘娘,您受苦了,奴婢无用,竟求不到一人为娘娘说情,奴婢该死!”
王宁暄伸出自己的手,仿佛不敢相信这出现在自己的人儿,就是多年陪伴自己的凌薇,她悲伤的说道:“傻瓜,你怎么进来了?这中宫现在只能进,不能出,你进来了,就再也不能出去了,岂不是要跟着本宫关在这无人问津的牢笼中老死吗?你还有丈夫,你走,你走,你去陪你的丈夫,本宫不用你管……”
不提“丈夫”还好,越是提,便越是哀伤,越是恨得咬牙切齿:“娘娘……奴婢没有丈夫了,魏子修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写了休书给奴婢,硬是在这深夜将奴婢赶了出来,奴婢已经无家可归,情愿与娘娘作伴,老死在这宫殿中,此生,再也不会嫁任何一人……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王宁暄闻言,心口剧烈的抽痛:“你说什么?他竟写了休书?!为何?为何?你不是说,你与他两情相悦么?夫妻多年,怎的一朝落得如此地步?你们为本宫的事情吵架了?傻瓜,他原本就不是本宫的人,不愿趟这趟浑水,你何苦要相逼,断送自己的人生?”
凌薇止了哭声,摇了摇头,说道:“奴婢是娘娘的奴婢,终身以娘娘为主,娘娘蒙冤,奴婢岂能坐视不管?怎能容他自顾自己逍遥自在?可是……他的情意都是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