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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正满足了牛芳蕊的好奇心。
徐小春说到医案里奇特的地方时,牛芳蕊不由的哈哈大笑。就在这时,林月走了出来,看着傻笑的牛芳蕊,嘲讽说:“聊得够开心的呀!你们慢慢培养感情哦,我走啦。”牛芳蕊拉住林月说:“姐,徐大夫刚才说的那些医案太神奇啦,你也听听吧!”林月甩手说:“我才不要听,”又看了看徐小春,这个上午和自己撞车的人,“呦,是你呀,真有缘哦,一天见两次呀。”徐小春走过来,伸出手说:“还我手机。”林月上下打量徐小春,说:“年纪轻轻就做大夫了?”她拉上牛芳蕊,“鬼鬼,咱们走吧。”
出了警局,徐小春再次找林月要手机。林月甩下一句话:“扔了,我不是陪你钱了么,再买个去吧!”说完,钻进车里,轰上油门,一溜烟跑了,空气中遗留下林月身上香水味。徐小春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警局外,他想着这个“香妃”和自己在早上相撞后,从她身上闻到的异味,并不浓烈刺鼻。可是自己也不见得有把握能够治好这个“香妃”,现在点后悔对牛芳蕊夸下的海口。
回家的路上,牛芳蕊和林月叨咕说:“刚才那个人,你认为他多大了?”林月不唸声。牛芳蕊说:“比我还大一岁呢,是个中医。他说能治好你的病,还不要钱!”林月瞟了牛芳蕊一眼:“他怎么知道我的病的?唉,让你不要乱说吧。”此时,林月对徐小春的看法有所改变。早上那会儿,和徐小春撞车后,在她眼里他就是个碰瓷的乞丐,除了鄙视和厌恶,再也没有别的看法。现在,还是这个徐小春,只过了几个小时,他竟然帮自己抓了个毛贼,心下顿时对他改变了看法,不再讨厌他。内心里甚至对他稍稍产生一丝好感。也许这就是英雄救美后,美女对英雄的青睐吧。这会儿,得知他是一名中医,还愿意免费给自己治病。林月产生了想和徐小春接触接触的想法。
当晚,疲惫的徐小春经过这一天的瞎折腾,早早的躺下休息。他斜靠在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各种医学书籍,一本一本的寻找关于“香妃”的记载。就在看的入迷的时候,一条短信发到他备用的手机里。徐小春合上书,取过手机看短信。“谢谢你的帮助。但是,我不太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以后咱们还会再遇到的……”他看完后,觉得这是一条发错号码的信息,没有理会。
第二天一早,雪后初晴。徐小春早早的来到诊所,看见蹲墙根大爷们,依然比他来的早。只要是好天气,这几个老大爷就想上班一样,按时凑到诊所门口晒太阳,并且一呆就是一整天。一个老大爷开口说:“春啊,听说昨天你出车祸啦,还被警察逮到派出所了,是不?”徐小春敷衍的说,嗯的。又一个老大爷说:“你知道和你撞车的人是谁么?达万地产老板的闺女啊。”徐小春不唸声,径自走进屋内。这些蹲墙根晒太阳的老头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人家千金赔了他一刀百元大钞。”什么“钱肯定被警察没收了。”什么“他是故意碰瓷,为了跟人家攀关系。”徐小春在室内听得心烦意燥,又不敢出去制止这帮老头瞎叨咕。
在蹲墙根的老头前方一百米远的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车内一个留着球头,身体健硕,看似挺凶悍的青年人正在打电话:“老板,他已经开门了,现在怎么办?……好,行。……知道了,就是试探一下吧?……好,好,我保证不为难他。”这人挂了电话,下车向着徐小春诊所走去,诊所外的老头们看着他走了进去,不约而同的心想:这人不会是达万地产派来寻仇的保镖吧?
青年人进了诊所问:“谁是大夫,你是大夫么?”徐小春换上白大褂说:“我是,你那里不舒服啊?”青年人打量着眼前的徐小春,不敢相信他就是大夫,觉得他太年轻了,一脸娃娃气。青年人说:“我浑身上下,脑瓜子,屁股,胳膊腿啥的都疼啊,你帮我瞧瞧啥病啊?”徐小春望着眼前的这个青年,觉得他气色非常好,身体健硕,声音也是中气充足。单凭他的气色和声音,看不出有什么病。徐小春请青年人坐下,也没有闻到不对劲的气味。徐小春说:“把胳膊伸过来,我帮你号号脉。你这浑身是这么个疼法啊?”青年人说:“刺挠啊,酸疼啊,针扎的疼啊,啥样的疼法都有啊。”徐小春听了点点头,又问:“睡眠怎么样啊,我看看舌头。”青年人伸出舌头让徐小春看了看,说:“吃不香睡不好啊,昨晚我还一宿没睡着觉呢。”徐小春对眼前的青年人望过了气色,闻过气味,以及他的说话声音都没有发觉出病状,现在又感觉这青年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完全是标准的“常脉”。徐小春嘴角扬起意思奸笑,现在可以肯定他在装病。
徐小春从抽屉里拿出给客人预备的烟,说:“大哥,抽烟吗?来一根吧。”青年人看着徐小春一脸坏笑,笑的他心里有点发毛,他连忙把烟推回去。说:“不抽,不抽,我有病呢。”他指着胸口说,“我这俩肺啊,里边就想装满了石头子,难受啊,你好好给我瞧瞧。”徐小春呵呵一乐:“大哥,吃饭了么?附近有卖豆腐脑的。赏脸的话,我请你吃吧。”青年人又是一愣,心想:这是什么大夫?又递烟,有请吃饭的,哪有这样看病的?不会是我装病被他看穿了吧?他说:“我啥也吃不进去啊,你快给我治治吧。”徐小春鄙视他一眼,站起来,右手“啪”的一声猛击桌面,说:“你够了!”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不仅把对面的青年人吓了一跳,就连外边蹲墙根的老头们也是一惊。一个老头探头看向室内说:“春啊,咋了?”徐小春盯着青年人说:“你没病装病,拿我找乐吧?”
此时,蹲墙根的老头们堵住诊所门口,注视着徐小春和青年人的一举一动。这青年人并不害怕他们人多,只是他老板不让他过多的为难徐小春。他心想:嘿,这大夫年纪轻轻,还真有两下子。他“嘿嘿”一笑,说:“被你看穿了。小小年纪,你真厉害。”他掏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桌上,“这是我老板给你的见面礼,我走啦。”
青年人回到车里,给他老板打电话汇报:“他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我装病,被他揭穿了,东西我也交给他了。……啊?……好吧。……行,还有别的不?……就这样啊。……行。”
徐小春打开青年人留下的塑料袋,里边装的是昨天被林月没收的手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整整一天,眼光灿烂,空气干冷。徐小春在诊所接待了四位病人,抛开装病的那个人,剩下的两个老太太是普通的嗓子咳嗽,一个老头是穿多了上火。当天晚上,徐小春的手机又收到一条奇怪的信息,“我知道你中午吃的是小米饭,一天接待了四个病号!其中一个是骗子。”徐小春看完信息,还是没有理会。他觉得这肯定是那个蹲墙根的老头的恶作剧。蹲墙根的这些老头,比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婶们孤独多了,首先,他们年纪都七十以上,腿脚已经不再利索,无法和那些在公园写地书,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婶们比,只是有些老头还能与时俱进,学会了摆弄智能手机,什么上网啊,聊天啊,都会玩。他们害怕过了今天就没了明天,内心渴望找个地方,和年纪相仿,情况相似的人一起待会,晒晒太阳,说说话。徐小春明白,他们不想被人打搅,他认为这些老头们在自己诊所外面蹲蹲墙根,晒晒太阳,是自己莫大的荣誉。徐小春当然不会让那些老头们真的蹲墙根的,他找来两张沙发,几把椅子,摆在墙下。
这几天,徐小春的一举一动,好想被人掌握了一样。每天晚上,他都会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寥寥数字,却把他一天都做了那些事情,统统猜对。徐小春忍不住好奇心,他回了条信息,“你是谁啊?诊所外边蹲墙根的大爷吧?”一分钟之后,对方回了信息,只有一个字“错!”徐小春发信息问,“那你是谁啊?天天盯着我干啥?”对方回信说,“不告诉你。”徐小春想了想,觉得搞恶作剧的家伙,他觉得对方太无聊了,回信说,“有问题你可以找我来啊,悄悄盯着我有啥劲呢。”过了十来分钟,徐小春收到对方的回信,“哈哈,生气啦?我觉得有劲。等着吧,我早晚会上门找你的。”徐小春看完信息,不再理会。每天晚上,徐小春总会翻找医书,寻找着关于治疗“香妃”的医案,他发现 “香妃”病并不是很难治,有的竟然几剂药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