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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得是,市井流言,最是可恶,小人等闻之,俱义愤填膺!”高力士赶忙迎合着太平说道。
沉吟了一会儿,贵妇人又嘀咕道:“消息传得好快啊。唔,武懿宗那边什么反应,当真是坠崖而亡?”
“据说有人亲眼所见,武益为追一头突显的白鹿,掉下山崖。还有一些武家子弟,也在场......”高力士将他所知情况尽数道明:“河内王,据说气昏过去了。”
闻言,太平神色微哂:“罢了!只是,苦了令媛了。”
太平此前给薛小娘子找了好几家夫婿,但结果都不怎么好。第一家是前宰相豆卢钦望的侄孙,那时薛娘子还小,方约定婚期,为毒蛇所噬;第二个是故乐城郡公刘仁轨的孙子,那是个花花公子,流连女馆,得了**病,方与婚约,未成,病亡;第三个选了博陵崔氏之后,是个年轻俊才,诗文俱佳,可惜与宾客饮酒过量,游于天津桥,落水溺亡。
而这第四个武益,身份是最高的,也没能逃脱个“意外身亡”的下场......
公主殿下还自思量间,元郎君慢悠悠地步入闺阁之中,高力士等人赶忙行礼,薛崇简也跟着起身。元郎君随意地扫过薛令媛,目光与小娘子“交流”了那么一瞬间。
李崇祯瞧见元徽,黝黑的眼睛一亮,小脸欣喜,快速地爬到元徽脚下,抱着元郎君的小腿,在他裤脚上蹭着。
“阿耶......”嘴里含糊不清地唤着,那股子兴奋劲,活似一只舔狗,看得元郎君哭笑不得。
一手拎起崇祯,置于手臂间,上前,坐到贵妇身边,问道:“怎么了?”
“力士,你给他讲讲!”抬手示意了下,太平对高力士吩咐着。
高力士迅速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元郎君听完,“讶异”道:“竟有此事!”
“怎么,你竟然不知道?”注意着元徽的反应,贵妇眼眸中的狐疑色更重了。
那眼神,似乎带着点深意。元徽神色自然:“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公主殿下唇角的笑意扩散开来:“此事连力士都知道了,市井间都有留言了,以你驸马消息之灵通,竟然不知,岂非怪哉?”
闻言,元郎君也不装了,不屑地摆摆手:“死了也就死了。武懿宗那厮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吾女与她,太委屈她了。嫁过去,不是好事!”
说此话,薛小娘子下意识地望了元郎君一眼,面颊竟有些生热。太平则凤眉一紧,瞪着他:“其人是我选的,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虽然心中是这般想的,但元郎君面上哪里会承认,只是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并无此意。不过,对令媛来说,确是好事。”
“好事?嗯?”贵妇更加不满:“外边的传言,你不知吗?这种情况,让令媛日后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不嫁了,元郎君心中暗念。
“此事,有些蹊跷,流言何以流传得这么快......”太平的眉宇间满是怀疑,琢磨了一阵,抬手盯着元徽:“莫非有人在暗谋我们,你去查清楚!”
看起来,公主殿下还没往元郎君身上想。元徽应了声,随即毫不掩饰乐色:“武懿宗那边,我们要不要表示表示!”
......
河内王府中,已然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奢侈的王府已然换了素色,各处挂上了白绸白帆。灵堂搭起,早有道士、僧人被邀过府,在灵堂间做法、超度。
武懿宗很快缓了过来,长子武震侍候在一边,眼角渗着泪,很是伤心的样子。
“我的儿啊!”凄厉地嘶吼了一声,武懿宗摆脱搀扶,直向灵堂,扶着棺椁大哭。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武懿宗的哀痛倒不是作假的。
他这一哭,周边的人也跟着哭嚎起来,一时间,呜咽之声弥漫在偌大的河内郡王府。
差点又哭昏过去,被扶至后堂,武懿宗缓了一会儿,方才寒着声音问:“与二郎同出的,都有哪些人?”
他这副表现,显然是要迁怒于旁人了。身边的王府总管显然已将事情调查“清楚”了,随即念出一串名字。都是些武家子弟,丑陋的面皮抽搐了两下,既是“自家人”,他不好随意发作了。
不过恨意愈盛,随口又问:“随侍于儿郎的那些狗奴呢?”
“未能尽护卫之责,累二郎有失。两人自杀,剩下的几人也都控制住了!”知道此时的武懿宗是十分危险的,总管说话的音调都透着谨慎。
“全部杀了,让他们给二郎陪葬!”两眼中泛着凶戾,武懿宗狠狠道。
“是!”总管如蒙大赦般离去。
“父王,二郎已去,您还请节哀,保重身体啊!”这边,长子武震抹了把涕泪,扶着武懿宗。
所幸武懿宗有两个儿子,否则他得彻底疯掉。
以一个哀伤的姿势坐了一会儿,武懿宗突然抬头说:“那万泉县主,早有克夫之名,如今果然。太平那贱婢主动联姻,如今看来,却是不怀好意,故意来害我二郎。这个仇,本王一定要报!”
武懿宗的话,让其子呆了。
......
区区武益之死,于神都之言根本无足轻重,不过万泉县主克夫的流言却是越传越广,舆情汹汹,以至深处贵府,犹有耳闻,给小娘子带来极大的心理压力。
还是元郎君“发力”,谤言方止,而太平公主,也息了再给薛令媛再找个佳婿的念头。
未几,薛小娘子主动提出,想要出府做女道士,宣告不欲嫁人,以免给他人再带去“灾祸”,太平也同意了。原本打算将在归义坊的太平观送给她,被其以“母名”之由拒绝了。
还是元郎君,命人于安业坊内占了一座小道观,稍加修缮改建,取名万泉观,择日薛令媛便一身道袍,入驻。
又几日,元郎君夜遣入观,至清晨方扶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