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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沉默了一下,“我忘不掉。”
“忘不掉?”明子气得踹了一下桌腿,“你是不是还爱着那个混蛋,他有什么好的,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警惕地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干掉他?”
风铃迟疑了一下,明子察觉到了,生气地将一只胳膊在半空中甩了下,“去你妈的,你们女人!你又不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对你下得了手的。我想,他到现在都不敢承认那件事是他做的吧。”他越说越激动,“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你居然还一心一意地念着个负心人。不管我怎么做,不管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你的一点点真心。”
风铃从来没有见过明子会气成这样,平日里的明子性情温和,风铃一直将她当作亲弟弟一样爱护着,加上明子对自己有恩,风铃更觉得这份情感尤其珍贵。可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明子早就变了,只是自己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你该死,你们全都该死。”明子吼叫道,突然发疯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知道囡囡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
风铃神情紧绷地问:“谁?”
明子投过来一道阴冷的眼神,“我啊,当然是我杀的了。”
风铃惊恐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明子又像哭又像笑。“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脸,不杀了囡囡,你怎么可能有那么灵验的香涎丸,你怎么可能有那么美的一张脸。你知道制作香涎丸最好的材料是什么吗,就是孩子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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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流川和孟璃来到风铃的住所时,因为生气,脸上的皮肤开始脱皮,她害怕天寻看到,便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一路跑到了明子的居所。无数个药瓶由细绳系着,悬在高架上,风吹过,那各种材质的瓶子碰撞出非常悦耳的声音。风铃闯入时,那声音还在继续。
“明子,救我,救我啊。”风铃因为情绪紧张,说话时,气息不够,一只手抓着胸口。
“别急,先放松。”明子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将风铃扶到病床上躺下来,然后轻轻地掀开那头巾。虽然是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风铃的那张脸时,他还是略略倒吸了一口气。
“这无银水的毒太厉害了,这次的伤势比先前的还要厉害。”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风铃一只手突然“钳”住了明子的手。那是一双青葱般,柔软细腻的手,风铃以前脸上的皮肤也是如此。
“是的,你放心,我暂时先用上次的香涎丸,暂缓你的疼痛,然后,过上一个时辰后,我再给你用我最先升级的香涎丸给你敷上,到那时,你的容貌永远也不会再凋零了。”
“你的意思是,可以根治了?”
“是的,这几年来,我也在想办法。”明子将风铃的头拨正了些,“好了,别乱动,我现在就给你敷香涎丸。”
明子走开了一小段距离,声音变远了,“今天你愤怒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吧。”
风铃没有说话。
“他们都没有认出你吧,看,我对我的医术还是相当有底气的。”
“一点也没有。你知道吗?我当时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心里真的很痛,我真的想杀了孟璃,但我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