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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立，小声嘟囔着：“什么嘛？重色轻友，亏老娘还跟你共赴生死过，没良心的家伙。”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山鸥察觉，她敛了敛眸，嗓音稍低：“羊咩咩，你没有不配，你天生丽质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天姿国色明眸皓齿花容月貌一笑倾城，你落落大方大人不计小人过宅相肚里能撑船尔雅温文厚德载物，你就绕过我这个恩将仇报不识好歹见利忘义出言不逊诡计多端尖酸刻薄愚昧无知之徒，好吗？”山鸥一口气海夸杨美美，以往她生气最受用的便是这招。
终究是心软，杨美美不再怪她，可她真的不想说话了。
“美美姐，美美姐，好吗？”山鸥蹲下身子，晃着杨美美的手臂，一副可怜巴巴摇尾乞怜的做派。
莫悉失笑，看不出来，她还这么会演。
杨美美长舒一口气，一记白眼：“好吧，看你认错态度诚恳，勉为其难原谅你一次。”
山鸥起身，情难自禁抱住杨美美胳膊贴上了脸：“谢谢美美姐！”
杨美美咧了咧嘴，一脸无奈。
一旁莫悉笑意凝固，借机转身去倒了几杯水过来。
“话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没想到会被反攻，分明刚进门时的杨美美还一脸无措。
到展示聪明才智时刻，杨美美是一刻不愿耽搁，她下巴仰得高高，满脸生花：“咱就是说，这细致入微，你俩跟我没得比，仅从莫悉说我‘第一次’，我便察出了端倪。”
山鸥一面感叹她的自恋，一面恍然大悟，刚刚的确没想到，站在她俩已知信息的角度，这的确是第一次，可代入杨美美扮演的角色，就穿帮了。
难怪，杨美美刚刚跟妖怪附体一般反差这么大。
“所以呢？你们俩现在算情侣？还是床伴？朋友？。”杨美美开门见山，索性替她俩把话说开。
山鸥看向莫悉，不假思索：“我都尊重莫悉的想法。”
她不确定莫悉还喜不喜欢自己，她也不确定莫悉愿不愿意承受同性恋对她事业上升的影响以及家庭中的不和睦，她更不确定她会不会是感激自己愧于自己可怜自己。
“我尊重山鸥的想法。”莫悉放茶杯的手顿了顿，将问题抛回去。
她也不确定，山鸥是不是可以不顾一切选择自己，就如刚刚她抛给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已经暗示了什么？
唉……这俩，没有我可怎么办啊啊啊啊啊！俩不成气候的家伙！
“这样吧，你们俩把各自的答案写给我，我看看是否一致，莫悉，你去找纸和笔过来。”杨美美看不下去二人这拉拉扯扯啰啰嗦嗦的样子，俨然化身指点迷津的老智者。
一条直线能到的，非要让她们绕好几个圈。
莫悉拿来纸和笔，她们都同意杨美美的建议。
山鸥接过莫悉递来的纸笔，弯了弯唇，认真看了一眼莫悉。
莫悉察觉到山鸥的凝重，她勉强回应她苍白笑意，心头沉了沉。
“开始写吧，写好交给我！”见二人准备好，杨美美开口。
她不开玩笑的样子，衬得气氛愈加沉重。
很快，莫悉写好交给了杨美美。
山鸥端着本子奋笔疾书，好一阵才写完。
莫悉心脏高悬，山鸥看向她时，她怎么也弯不动唇角。
杨美美看看二人脸色，再看看答案，一脸深沉：“算了，你们自己看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