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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裕宸的担忧并不是无故的。
项目部经理发现的问题，其实古裕宸一早就在竞标会的现场发现了，只是对于古裕宸来说，他一直都没有直接点开这个事情罢了。
“那你怎么看？”
端起了面前的杯子，古裕宸沉了眉眼，走到了不远处的窗户口，远远眺望着外面的景色。
“我……我没有冒犯的意思……”
项目部经理欲言又止的样子，即便是在说话之前，都忍不住偷偷多看古裕宸一眼。
“只是古总，我总觉得叶小姐是不是之前就和赫连晋商量好了，故意来古氏集团套取我们商业机密的……”
项目部经理虽然明知道自己故意这么说的话，会显得很不尊重叶辞月，可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了口。
“你认为，叶辞月是商业间谍呀？”
项目部经理知道自己要是这么说的话，一定会很不受古裕宸待见，可项目部经理还是决定这么说了，对于他来说，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胆怯的。
“嗯，咱们先撇开这个可能性不谈，你和我说说看，你对这次蹊跷古怪的竞标案，有什么看法？”
项目部经理早就意识到这次的竞标案不同寻常。
“如果只是简单的想寻找一个合作伙伴的话，这次的主竞标方其实根本就没有不要这么大费周章，饶了这么一大圈，最终还是选择了出价最高的我们公司，在我看来，这实在是有点不符合逻辑，或者说，有点像是我们走了狗屎运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如果一定有的话，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对于古裕宸来说，其中的这个原因，他想，自己应该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其实对于这次的主竞标公司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真的做这次的竞标案，也就是说，这次的竞标活动，只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走过场？”
面对古裕宸的话，项目部经理还是非常不能理解。
“花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只是为了走个过场么？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闻言，古裕宸挑眉，视线从项目部经理的脸上微微划过，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些。
“我的猜测是，其实住竞标公司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公司里有内鬼，使用这种方法，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想用最低的成本，把内鬼找出来罢了。意思是，最开始的上午半场竞标，他们只是在缩小范围罢了，而从下去的下午的竞标案中就可以看出来，谁的报价最接近他们的竞标底价，谁的可能性和嫌疑就是最大的，由此，我们这种和底价差距最大的红丝，才会在最终得标。”
听完古裕宸的话之后，项目部经理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难怪他们最终会选择价格最高的我们！这一切这样的就可以说得通了！”
“没错。”
古裕宸冲面前的那个男人莞尔一笑，转头的时候，思绪不由再次落在了和叶辞月有关的事情上面。
如果事情真的是按照古裕宸的描述进行的，那这次的主竞标公司为了找出最终的内鬼，可谓是付出了非常多的代价了。
“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古总。”
刚刚才拿下了这个竞标案，对于项目部经理来说，他手里一定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实在是没有这么多的闲情逸致留在这里和古裕宸聊太长时间。
“好。”
听完项目部经理的话，古裕宸挥了挥手，示意项目部经理离开，整个办公室很快又只剩下古裕宸一个人。
端着手里的茶杯，古裕宸站在那里很久，脑子里不断在回想着刚刚项目部经理说过的那些话。
叶辞月是叶氏集团派来的间谍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可对于古裕宸来说，叶辞月的确最终还是选择了更换竞标书的封面，换一句话说，叶辞月并没有通过古裕宸在最终留给她的那道考题。
“咚咚咚！”
正当古裕宸低着头沉思着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