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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这个家只要赵大人一来肯定不得安生。
“仇富,肚子处理了没?”胡亥抱着一丝希望。
仇富看看胡亥,又看看赵大人,他们都想从他的嘴里得出一个“没”字。
“小的按照吩咐,已经处理过了。没出人命!”
胡亥身子一软,靠住墙壁,指头点着仇富,想指责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良久,他才扯出一丝笑来,对赵高说:“不会的,赵大人,赵老师,胡亥一定行的,你放心吧!”
在赵高被莫名的力量推向悬崖的时候,扶苏别院,有人在关心着他。
外面咳嗽了一声,扶苏放下小寒,如今他俩腻歪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好像怎样都没够。扶苏觉得陪着她看书也好,画画儿也好,下棋也好,或者,发呆也好。
“进来吧!”
木木进来,不敢抬眼乱看,听刚才两人的动静,就是大公子又在“骚扰”小寒姐了。
“有事说事!”大公子的命令干净利索。
木木说了一声“是”,对于小寒姐,大多数的事情是不用避着的。
“公子,那个阎乐,本人很干净,据和他一起当差的人说,这人甚是勤勉,也会取悦上司,人聪明,学东西很快,偶尔骄傲些也不明显。跋扈是不敢的,毕竟是在都城,搞不清就惹着谁了,他很注意的。”
扶苏一皱眉,问:“他不跋扈?那咱们去年秋天看到的,他妹妹无理取闹那次还叫不跋扈吗?”
木木挠挠头,说:“他的同事这么说,木木也就这么说给公子听了。”
扶苏陷入沉默。因为兼理着皇陵那边的差事,有时也帮宫里定购一些物什,他和将作少府的几个管事的也是有联系的。前几日他有意无意地提了一下阎乐,说,听闻赵大人的快婿阎乐在少府很是勤勉。听的人很自然地点点头,说那阎乐为了参加公子主持的“抛砖引玉”每天都用功到很晚,还不停地请教资格老的人,很受一些人的看重。他当时呵呵一笑,说,看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赵大人看中的人,和他一样的风格。
在衙门里风评如此之好,在外面却霸道行事,这个人一定是有问题的。可是,怎么就发现不了他的问题呢?查他的帐目前不妥,那样会引得赵高发怒,目前来看,惹了他是不智的。
小寒看看这两人的表情,探问了一句:“你们说的阎乐,可是赵高赵大人的女婿?”
木木点点头,这在咸阳不是秘密。
小寒看看扶苏,看来扶苏开窍了,要找赵高的麻烦。实在不易从赵高身上下手,才想到打击他的外围,这思路倒是可圈可点的。
小寒说:“有的人,是很难发现他的错的。比如家财万贯却用一辆很旧的车子,穿很简朴的衣服,甚至吃一碗面连个鸡蛋都不舍得放。他越做得越过分,往往问题越大。”
扶苏皱着眉头问:“问题是怎么揭露它呢?”
小寒悠然一笑,从容地说:“官员犯罪嘛,不是玩乎职守,就是贪赃枉法。既然这个阎乐没有玩乎职守,咱们就只能考虑他有没有贪赃枉法了。受贿或索贿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体现在账面上,凡是聪明的人,都会把账目做平,所以查帐就先不必需了。小寒在家乡的时候,听长辈讲,有的人想收别人的好处,他不直接要钱物,他让人家给他做工。也有用新东西换旧东西的形式使对方得到实际的好处。还有的人送了一个名家真迹,对外宣称是个仿制品,一般人认不出来,也就被蒙骗了。还有人拿了人家的东西总是不还,别人问起,他就说借朋友的,你也不能不让人家交朋友。就说咱们那天搞的拍卖,如果想送钱给公子的话,把价钱喊得高高的,大庭广众之下,就把钱财合理全法地输送给大公子了。总之,这里的门道其实挺多的。这还只是说钱的问题,男人犯的错误,还有女人,就看那阎乐是哪块料了!”
扶苏吃惊地盯着小寒的小嘴,这一套一套的,也是从她家长辈那里听来的?那她是生在王侯之家吧?视野够宽的!
木木也听得直咋舌,他忽然灵机一动,说:“大公子,我知道怎么做了,就从他妹妹那里入手,如果他有问题,一定把钱花在家人身上,您想啊,小寒姐那店里的东西多贵啊,他一个普通的小吏,就说攀上了赵大人,俸禄也是有限的,哪能拿出那么多钱照顾家人呢?”
扶苏问:“就是那朵喇叭花?”
“对,就是那朵喇叭花!”
小寒被弄了个莫名其妙,问:“你们在对暗语吧?”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阎乐家不但有喇叭花,而且有三朵喇叭花。这三个妹妹,一个比一个小一岁,有两个嫁了人,一个待字闺中。
调查了几天,木木就开始感叹了:穷人乍富其实是个躁动不安的阶段。像他这样的,从小看惯了公子府的富贵,后来又入赘到身份低微的商人之家,尽管算是有钱人中的一员了,也还算服得住。一般人,就真的很难了。
那两朵嫁人的喇叭花,两年之内都翻新了房子,都用上了马车。而她们的夫婿,一个是布店里的伙计,一个是跟着打铁的,连二师兄都算不上。
那没嫁人的喇叭花,贼兮兮在佩戴了个大金坠子,想让人知道又怕人知道,遮遮掩掩的,要不是有法律规定,民间女子不得佩戴金银饰品,说不定就戴着上街了。
如果这还不是疑点,那还有什么算是疑点?
听完木木的汇报,扶苏乐了,狐狸尾巴算是踩住了。
木木问:“公子,咱把他点了?”
扶苏摇摇头,说:“不,这件事,咱们不做,有人会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