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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小心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知道我没了孩子这事儿了。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生活在继续，我没理由不好。”
“听起来，好像是这样没错。”她点点头，认同了我的说法，转身准备离开，走开一步又停下来，回头看我，“许诺好像很担心你，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跟他说一声你很好，让他安心？”
我抿了抿唇，没有直接回答。
然后就听到她又说，“我不知道是他答应过你什么，还是你跟他有了什么约定，他好像极力在克制自己去找你、关心你。不过，他已经连续两次在手术的时候出现失误了，如果不是协助的医生及时发现做了处理，恐怕会酿成重大医疗事故。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我心头一震，几秒钟之后，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
再回到桌子上，我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宋经理跟我说话，我也只是用单音节回答，几次下来，她大约也察觉到了什么，主动提出，“要不，接下来的两个就由我来好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洛总说你身体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我考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又道了谢，然后才起身离开。
从咖啡厅出来，正准备打车去医院，就接到顾子言的电话。
“在哪儿？”
“我还在面试，有事吗？”
“我知道你在面试，”男人低沉的嗓音很温淡，“我问你在哪儿面试？”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他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句，“……我看见你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熟悉的宾利尚慕出现在视野当中，在我脚边缓缓停下。
副驾驶的车窗摇下，男人干脆利落两个字砸过来，“上车。”
我皱了下眉，站着没动，“顾总，你不会派人跟踪我吧？”
要不然，怎么就知道我约人面试约在这儿？
“顾太太，阴谋论太多会显得人格外不可爱。”他看都不看我，“你今天出门没开车，我不过就是想带你去选一下办公室而已。而且想找你，还用不着派人跟踪。”
我看着他，有些恍惚，但也不过几秒钟，很快就回过神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低头绑安全带的时候，我低眉垂目，“先去一趟第一人民医院吧。”
顾子言偏头看我一眼，那眼神淡淡的，不冷不热，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去见许诺？”
“嗯。”我点头，淡淡的道，“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我也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轻轻的嗤笑声在车厢内响起，顾子言发动了引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干脆利落的扔下三个字，“我犯贱。”
我被这三个字噎了一下，男人利落的拐弯，将车子汇入主干道。
车子开了约莫五分钟的样子，我实在受不了车厢内压抑沉重的气氛，将车窗摇下来。原本夏天，他是开着空调的，我这么一来，带着暖意的风灌进来，把车厢内冰冷的温度吹散，我这才稍微感觉到了一丝人气。
我单手撑着车窗，目视前方，“如果你觉得自己是犯贱，那离婚的事情不妨提前考虑一下。”
几乎是我的话音落下，男人已经用比我更冷淡的语调回答，“这件事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