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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萧把弟弟背上了车,我陪着弟弟一起坐在后座,白夜萧开着车,打开了电台,也没有功夫管我们两个,弟弟一直搓着衣角,我则专注地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儿,弟弟突然转头看我,眼里有些担忧,“姐姐,你说……妈妈会不会怪我啊?”
“怪你?”我愣了一下,没太明白弟弟是怎么想的,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妈妈干嘛怪你啊。你看,你受伤了,脚崴了,妈妈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怪你呢?而且,妈妈怪你干什么啊,你又不是故意摔了的,对不对?别瞎操心。”
“是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弟弟自言自语地垂下了头,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总觉得今天弟弟好像不太对劲,好像他总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一直在吞吞吐吐似的。是不是弟弟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弟弟,你跟姐姐说。”我转过头看向弟弟,深吸一口气,眼神认真,弟弟却有些瑟缩,不敢与我对视,这让我更加怀疑,“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但是,弟弟,你老实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了?嗯?”
“没有啊……”弟弟这一次否认得倒是很快,眼神有些慌张,很快又低下头来,“怎么可能呢?我能遇到什么事情啊……姐姐,你别瞎想了,学校每天都在上课,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情呢?就是……就是……”
我等着弟弟在那边就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正打算开口再问的时候,却已经到了地方,白夜萧下了车,走了过来,询问弟弟是自己走,还是背他回去,弟弟只是摇了摇头,扶着白夜萧的手,走下车,一瘸一拐地朝着公寓走了过去。
我本来想问的问题,就这样被我抛在了脑后,连忙下车,扶着弟弟朝公寓里面走。一进门,便看到妈妈围着围裙从厨房走来,嘴里还念叨着,“你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这饭还没得呢,等一会儿就好啦……哎?你弟弟这是怎么了?”
妈妈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一蹦一蹦,一瘸一拐进屋的弟弟,扫了一眼他的腿,这才看清楚症状,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些,“哎?!你这腿是怎么了?怎么回事?我看你那脚踝怎么肿的那么老高啊!你跟人打架了?!”
“哎呦喂,妈,哪儿有打架往人腿上打的呀!我弟还没那么高呢!”我连忙拉住了妈妈,要不然她这心急火燎地往上一扑,弟弟可没有那么大力气扶得住妈妈,我连忙安抚好妈妈的情绪,“没事,您别担心,就是不小心跑步的时候,把脚崴了。”
“怎么可能嘛!你啊,小时候你就老护着你弟弟,他犯什么错你都往自己身上揽!”妈妈责怪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弟弟,“我还不知道你弟弟嘛!性子烈的和什么似的!别人稍说点什么他不爱听的,就能和人家打起来!那小时候,架打得还少了?”
“那邻居家孩子让他揍的,你那是没看见呐!”妈妈啧啧两声,转头看向弟弟,扯着他的衣服,弟弟失去平衡,就向左边蹦了几步,结果正好跳到了妈妈的面前,妈妈盯着弟弟的眼睛,循循善诱,“告诉妈妈,是不是又打架了?你看你这一身脏的,可不像是摔倒了……”
“哎呀,妈!”弟弟终于忍不住无奈地开口辩解,抬眼看了妈一眼,语气有些抱怨,“我那小时候也是正当防卫啊,谁说我总打架啊……我那不……总挨揍么!这次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养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你还知道养几天才能好呢?”妈妈越过我,走到弟弟身边,伸手怼了一下弟弟的额头,“你看看,你姐姐好不容易给你找到地方上学,你说养几天,就养几天,那你课怎么办?不上啦?你离高考还有几天啊,你这么放纵,回头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