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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惊讶:“阁主?”
南宫雪若也惊讶起来:“你不是来带我回去的?”
肖远歌更加惊讶:“你不知道?”
南宫雪若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肖远歌自己找把椅子坐下,慢慢向她解释:“四年前我叛出闲阁,阁主早就管不到我了,他就算要派人带你回去,也不会是我来。最近听说定国侯身边有个厉害的女人,我猜是你,就过来看看。”
南宫雪若愣愣地答应,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噢。”
肖远歌觉得她的样子十分有趣,不由多看了几眼:“提醒你一句:既然我能找到你,他们肯定也能找到。不想回去的话,尽早做准备。”察觉到旁边两道凶狠的目光,肖远歌乐了:这个侯爷挺有意思嘛,不就多看他女人两眼么,竟然凶成这样!
南宫雪若歪歪脑袋,不理解地问:“为什么不想回去?”
蓝烈倾很明显不高兴,倒没打断他们,仍然只是静静看着。
肖远歌有点无奈,又有些感慨:“竟然还想着回去……才四年没见,你怎么变得比以前更笨了。”说着他又笑起来:“其实像你现在这样,笨点也不错,侯爷把你调教得很好。不过十三要是看见,肯定要哭了。”
南宫雪若的思维速度显然跟不上肖远歌:“十三?关十三什么事?他很久没来看我了。”
肖远歌有意岔开话题:“你好好跟着侯爷,不要再回阁里。”
“为什么不要回去?十三还好吗?我很想他。”南宫雪若固执地追问。
肖远歌无语地望向蓝烈倾,蓝烈倾若无其事地回望。肖远歌很是无力:“敢问侯爷,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他的潜台词是:为什么外面的事,她好像完全都不知道?智商也降了不止一两点。闲阁里的杀手,只是杀人的工具,过的是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居然还想回去?
蓝烈倾很淡定:“在我后院里过的。”
肖远歌黑线:“别告诉我说,她过的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日子。”
蓝烈倾继续淡定:“差不多是这样。”
肖远歌额上青筋直跳:“又不是养猪!好好的一姑娘,都快被你养成白痴了!”
蓝烈倾很无辜:“我觉得这样挺不错。”
肖远歌终于忍不住了:“她以前可是闲阁最优秀的天才杀手!”
蓝烈倾表示赞同:“嗯,不过我觉得现在这种日子更适合她,你不觉得吗?”
不得不承认,当年同在闲阁的时候,不止是十三,连肖远歌曾经也有过这种想法:闲阁不是她呆的地方。只是当年,他们都无能为力。此时肖远歌噎了一下,败下阵来:“觉得。”
蓝烈倾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于是不再计较“十三是谁”的问题,还很痛快地与肖远歌立下约定:不插手肖远歌与闲阁的恩怨。作为交换条件,肖远歌发誓:以江湖人的身份,在蓝烈倾看不到的地方,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南宫雪若的安全。
蓝烈倾虽然身份显赫,毕竟是朝廷的人,不便干涉江湖事。南宫雪若出身江湖,与江湖逃不了干系,蓝烈倾要护着她,以江湖之大,总有不方便的地方。否则他四年前也不必煞费苦心,抹杀她的江湖身份。如今既然暴露,不如尽早采取措施。这就是他与肖远歌结盟的用意。
至于肖远歌来寻他的原因,定国侯当然问过。肖远歌笑得十分神秘:“这是家师的吩咐。他老人家仿佛非常欣赏您。另外,他最近没有入世的打算,告诉我说,如果我准备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定要尽早跟您打个招呼。否则必败无疑。”
蓝烈倾狐疑地盯了他半天,见他丝毫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只得作罢。
对于江湖人来说,四年前,当“肖远歌”这个名字第一次正式出现、之后又迅速消失时,很多人都听到过,然后转瞬即忘;四年后,这个名字更加鲜为人知。这一天,一文不名的肖远歌与启国最为尊贵的侯爷蓝烈倾秘密立下约定,从此放手开始做想做的事情,直至闻名江湖、甚至震动朝廷。蓝烈倾一直不管不问,履行了他的约定,只管当他的闲散侯爷。
大启176年六月底,胡人正式向启国递交降书,以割让边境两百里的土地、年年纳贡为代价,请求议和。启国答允。定国侯蓝烈倾凯旋而归。
朝廷中的暗流蠢蠢欲动。
南宫雪若开始时还念叨着十三,被蓝烈倾狠狠“惩罚”后,不敢再把十三挂在嘴边,继续过上吃饱睡、睡饱吃的日子。蓝烈倾十分满意。他听说肖远歌以铲除闲阁为目标,已经与江南的两个世家达成联盟。“闲阁叛逆”的名号正在江湖中迅速传播。
七月初,闲阁的十七执行完任务后,发现被人跟踪了。暴露接应地点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不敢去见接应人,只好绕开接应地点,往城外逃去。
那人竟然一直追到城外。
十七身上还有伤,体力渐渐不支,瞥见一处偏僻的墙角,闪身躲进去。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悄悄扣紧暗器,却听到脚步在墙外停下,然后是有节奏的叩墙声。那是他曾经用过的联络暗号。他默默数到最后一声,大吃一惊:这种暗号已经四年没有用过了!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出来吧,附近没有人。”
“十一?”他不确定地问。
那人带着微微的笑意:“是我。”他转过墙角,站到十七面前:“好久不见。”
十七惊疑不定,手指仍然扣着暗器:“你还活着?”当年阁内并未公布叛逆者的身份,只是告诉他们十一死了。
他轻笑:“是啊,没死成。是不是失望了?”他一边说,一边打量十七的伤口。
十七伤得不轻,右胸一道长长的伤口,前胸的衣服几乎被血染透。好在伤口不深,也没有毒,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他没有忙着处理伤口,紧紧盯着肖远歌的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