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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面并无题跋,然而却有沈周的刻印。
有意思的是,唐伯虎的《李端端图》上也罕见留下了作画的年月日以及他的印章,同样是没有题跋。
要知道,唐寅作画很少在画上注明年份,且他的画风变化也不很有规律,所以很难推测他作画的时间,也就难以按照时间来划分他的画风变化进程。然而这幅画却留下了时间。足以说明他想证明一件事儿。
当然,证明什么,张天元并不知道。因为他不是侦探,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这幅画。
从下往上看。竟然是仇英的《汉宫春晓图》。
仇英《汉宫春晓图》用手卷的形式描述初春时节宫闱之中的日常琐事:妆扮、浇灌、折枝、插花、饲养、歌舞、弹唱、围炉、下棋、读书、斗草、对镜、观画、图像、戏婴、送食、挥扇,画后妃、宫娥、皇子、太监、画师凡一百一十五人,个个衣着鲜丽,姿态各异,既无所事事又忙忙碌碌,显示了画家过人的观察能力与精湛的写实功力。人物皆唐以来衣饰,取名汉宫,是当时对宫室的泛指。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然而根据张天元的印象。这幅画应该是藏在宝岛故宫博物院的,如今这画里头看到的,应该跟那个一样,但是却并非同一幅画,而且明显创造难度要高的多。
画中人物的服饰,有着典型的唐风;家具则具有明代特色。因此画中描绘的绝非汉代宫廷,而是汉人宫廷。
全画构景繁复,用笔清劲而赋色妍雅,林木、奇石与华丽的宫阙穿插掩映,铺陈出宛如仙境般的瑰丽景象。除却美女群像之外。复融入琴棋书画、鉴古、莳花等文人式的休闲活动,诚为仇英历史故事画中的精彩之作。
宫殿楼阁,山石卉木。宦侍宫娥,各执其事,描绘宫中嫔妃生活极为生动。画始于宫廷外景,晓烟中露出柳梢,花柳点出“春”,晨烟点出“晓”。
围墙内一湾渠水,鸳鸯白鹇飞翔栖息。一宫女领三孩童倚栏眺望水上飞鹇。
宫室内两宫女冠袍持宫扇,似待参加仪仗。一宫女凭栏望窗外孔雀。两便装宫女,一饲喂孔雀。一依傍门后。户外一人提壶下阶,三人分捧锦袱杂器侍立。一后妃拢手危立,注视宫女灌溉牡丹。牡丹左方一女伴随两鬟,一鬟浇花,一鬟持扇,上方填画屋宇阶棂。
有一树似梨开白花,树下有人摘花承以金盆,有人采花插鬓,有人持扇迤逦而来。再左平轩突出,轩内女乐一组,有婆娑起舞者,有拍手相和者,,有鼓弄乐器者,有持笙登级者。轩后屋中两人正在整装。阶下六入围观地下一摊花草,同作斗草的戏,其余两人正匆匆赶来。上方门内两人却罢琴卧地读谱。正屋一大群人,弈棋、熨练、刺绣、弄儿,各有所事。
阶下六人,捧壶携器闲谈。左厢两人弄乐。再左正屋中一人似后妃,画工为的写照。另有十余人拱卫侍从。最后宫女一人扑蝶于柳梢。柳外宫墙,男卫四人,分立于宫墙的内外。全卷于一组女乐处分为上下两辑,合为一卷,画工精细,色彩雅丽。
仇英的画,张天元一直都很喜欢,只可惜他那里也就只有一幅而已。
唐寅、沈周、仇英?难道这第四个人会是文征明?
要知道,明四家就是这四个人,既然其余三人都出现了,那么第四个人,想必多半也会出现的。
果不其然,这画从上往下看的话,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是文征明的《湘君湘夫人图》!
湘君和湘夫人为湘水之神,也有的史书上称是尧的两个女儿。作者自称此图是仿赵孟和钱选,其实他所仿的不是形迹上的临摹,而是精神上的追寻。此画中人物造型看似来自顾恺之《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图中人物唐妆打扮,高髻长裙,帔帛飘举,衣裙舞动,形象纤秀,有飘飘御风之态。图中湘君、湘夫人一前一后,前者手持羽扇,侧身后顾,似与后者对答,神情生动。
画面不设背景,作者利用画面的空白,衬托了人物款款而行的动态,格调清古幽淡。人物设色以朱红白粉为主调,淡雅清秀,精工古雅,线条作高古游丝描,细劲流畅,极具古典之美。
可是唐生与这明四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居然能挤进这四人当中,而且其画作的水平完全不低于这四个人,这真是奇了。
张天元想到这画背后透视还有不同的风景,然而此时那店老板走了过来,他不好再仔细看了。
不过有一个问号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要让明四家在一幅画上一起作画,这难度太高了,如果是唐伯虎、文征明、仇英,那或许还能办到。
但是沈周1509年就已经去世了,而仇英却是1498才出生的,这之间不过相隔也就是十一年左右,就算仇英再有绘画天赋,在十来岁,甚至几岁的时候就能创造出《汉宫春晓图》?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难道竟然是伪作?
张天元想到这里就更震惊了,因为这幅画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明朝时期的作品,而且时代与明四家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段。
莫非竟然有人可以将这四人的画作临摹到如此精湛的程度?这是古代的瞒天王吗?又或者是古代的张天元?
这一时间,张天元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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