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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里面,你去看看吧。”
程青将夏双带到周州的房间门口后就下了楼。
夏双在门口站了几秒后,轻轻地推门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周州的房间,简单朴素,不失格调,只是,充斥着各种药味儿与消毒水味儿。
慢慢来到周州的床边,周州就跟睡着了一般,消瘦又不健康的模样刺疼着夏双的心。
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不小心落到周州的脸颊上。
他微微拧眉,夏双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
周州好像很想睁开眼,但就是睁不开,可依然在努力。
“周州,是我。”夏双在他耳旁缓缓开口,轻轻呼唤,“我回来了。”
他的手冰凉,她紧紧握住,帮他揉着。
难怪,当所有人都在打听夏云美的事,只有他最安静,原来是这样。
夏双的眼泪滚烫,不停地落下,模糊了她的眼。
只是,周州并没有醒来。
夏双从楼上下来时,程青就在楼下坐着。
她来到他对面的沙上坐着,开口问他:“周州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曾经是那么骄傲,又那么坏的男人,如何能甘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程青灭了手里的烟,不答反问:“你应该恢复记忆了吧?”
夏双看着他,没有出声,程青也没有什么表情,这才往下回答她的问题:“他是在你失踪后出事的。”
程青顿了下,夏双心里恍了下。
“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但也没有一个人放弃,包括他。”程青盯着夏双,“他日夜不停地找,像疯了一样,我开玩笑,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他笑着问我,有什么不可以?”
说起这些,程青仿佛费了好大的劲,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能得以继续:“他从来没有这样疯过,我都有些看不懂他。但他太累了,又因为担心你撑不过去,所以更加不顾自已的身体到处寻你。直到车祸降临。”
他看着夏双,双眼通红:“我当时就想到了四个字: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
似乎真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但自从周州摊上她,他就惹上了事,那条人命,她记忆犹新。
还有褚萧建,佐洋。
皆是因为她。
若不是今日程青一语道破,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
“夏双。”程青咀嚼着这个名字,“夏双挺好的,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吧。”
默了下,他又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已恢复记忆的事,但我相信,这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夏双不太明白,抬眸看他,他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郑重其事道:“以后,你不得跟傅弈走近,这是你欠他的。”
她欠周州的。
夏双在心里苦涩一笑,似乎冥冥中的确是安排好了。
就像程青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程青等了她很久,她才给他一个回应:“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分寸。”
这个女人?
程青蹙眉。
“总之,你心里有数,否则,你就是对不起周州。”
说罢,他扬长而去。
家里有个阿姨,见程青走了后,她倒了杯牛奶给夏双,温声道:“夏小姐,程青这孩子最近压力太大了,脾气有些暴躁,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夏双回头,听到她介绍:“你叫我赵阿姨就行了。”
“你好赵阿姨,平时都是你照顾周州吗?”夏双问,“他的家人呢?”
她记得他还有个母亲啊,他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也不见她?
提起周州,赵阿姨抹着眼睛:“周州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原本他是有个妈妈的,只是这老天无眼啊,在得知少爷出事后,她妈倒是马上就往回赶了,没想到,那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她车子打滑,冲到河里去了。唉,人就这么没了。”
她深叹了一口气:“周家没人了呀。”
听着,夏双也忍不住流出泪来。
短短几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原本以为她才是那个最先离开的人,可为什么她苟活了下来后,其他人就要去了呢?
她握着赵阿姨的手,轻轻跟她说,也是跟自已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从今天起,我们一起照顾他。”
这天晚上,夏双还是回到自已的房子里,她坐在沙发上还没有五分钟,门铃就响了,是傅弈来了,捧着一大捧花。
她在猫眼里看到了,抿着唇,吞下了眼泪。
“这么漂亮的花,确定是送给我的?”夏双迎他进来。
傅弈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这家里一点绿植都没有,加上很久都没住人了,放些新鲜的花在这,一来静化空气,二来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那倒是。”夏双点头,找了个花瓶跟他一起将鲜花放进去,“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明天我去弄点绿植回来。”
两人都不想在外面吃,正好夏双回来的时候带了些菜,于是就一起烧饭,傅弈打主,夏双帮忙。
傅弈看到夏双一直在打哈欠,不禁问道:“你白天干嘛去了,怎么这么累的样子?”
夏双想了一下,说:“不是说要找工作嘛,我当然去找工作呀,不然怎么付房租啊,是吧?”
傅弈笑起来:“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呀。”
“这么快?”
才一天而已。
“怎么,看不起我呀?”夏双调皮一笑,“我可跟你说,今天运气好,找的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
“呵呵。”傅弈已经在炒菜了,“怎么个为人民服务法?”
“有个人生病了,我去伺候人的。”夏双说完,看向傅弈,傅弈也看着她,有些诧异,“护工?”
她挑眉:“算是吧。”
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傅弈也不想阻拦,只是提醒:“生的什么病,不会传染吧。你,就不能换一个工作?其实也不用那么急,多找几个,对比一下。”
“那不行,合同都签了。”夏双一本正经地,“你可不知道,这个工作也来之不易。我找了一个上午,无人问津,当别人问我会什么时,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答,好像我真的什么事都不会干。还好有这么一家人不嫌弃我没文化,你说我还不得珍惜着?”
傅弈想起在睿城时,她问过他,她是不是很笨,好像离了钱立楠就什么都不会干了。
不管是什么工作,只要她喜欢就行,至少能让她觉得她是有价值的。
“是,的确应该珍惜。”
傅弈炒好了一个菜,夹了一口放进她嘴里:“来,祝贺你”
很晚了,傅弈才回去。
如果是从前,他就可以不回去了,他有些郁闷,到底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抱她亲她?
傅弈在小区外面逗留很久才离开,而夏双则一直在窗户那里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酒吧里,顾朔一瓶接着一瓶地喝,傅弈看着有些诧异,平常都是顾朔看他喝,今晚怎么颠倒过来了?
他上前将他手里的酒瓶夺走,睨着他:“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顾朔想着心里的那些事,得到一个结论,于是朝傅弈打着酒嗝:“我跟你说,夏云美好不容易回来,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得把她看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弈自他这话后心里就怪怪的。
顾朔呵呵了一声,看着傅弈笑:“你难道不知道?夏双找了份工作,是在周州家当女佣?”
“你说什么?”
夏双在周州家当女佣?
也不知道傅弈想到什么,疾步往外走,一路驱车来到夏双的住处,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夏双匆忙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深更半夜的,她要去哪?又是去做什么?
傅弈有种错觉,他怎么突然觉得夏双并没有像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