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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亲,是我后知后觉了。
还有以前常常夜里翻墙来见你……,我……好像做错了好多事情。”
君逸一边说,语气越来越低沉。神情无措又无奈。
绾宁看他一副做错事愧疚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对这件事上心了,反握住他的手:“你别这样想,我都明白的。
带我去上山郊游,是想多给我一些新奇的体验,想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是想要让我高兴,你来看我也大都是跟我商量事情。
从礼数来说有点不周全,抛开这一点来说没有什么不对。这些事也无伤大雅,对于我来说更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
人不可能从一开始做任何事都面面俱到的,我们长大都是跌跌撞撞。
你说的这些思虑不周破坏礼数,我心里并不大在意。相反,你处处都是为我,我心里很感动。”
君逸从小,便离开了他的母妃。后来更是独自开府居住,对于感情的处理是一片空白,这种事,也不可能有人来教,他也没有榜样可以学。
她感受到了他的一腔赤诚,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些她并不在乎的礼数问题没有注意,其他的事,君逸都在帮她,没有半点对她不好的地方。她何至于吹毛求疵要君逸做到十全十美。
其实,她和君逸是一样的。
对感情不会表达,也不会处理,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有时候哪怕做错了,都毫无察觉不自知。
就像前世的她一样。没有经验,没有经历,莽莽撞撞。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要求他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比起君逸,她到底有了一世的经验。虽然那时候她过得并不好,不美满,也充满了血和泪的教训,但是她到底也知道了感情是个什么东西。
但君逸不知道。
现在,她感受到了他的赤诚认真和郑重真诚,一些小事,便无关紧要了。
说起来,她多了一世的经验,应该要照顾着些君逸的才对。
君逸听着绾宁这些话,眼中似有漩涡,他轻轻把绾宁拥入怀中:
“你怎么可以那么好。”
绾宁也抬手环抱住他,语气柔和:“因为你那么好。”
君逸垂眸,看着怀中她露出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而后将她抱得更紧。
绾宁在他怀中抬起头来:
“我睚眦必较,有仇必报,也不对人付出多少真心,你是例外。”
君逸低头,定定的看着她,听着绾宁的话,耳尖微微发红,胸腔紧绷,他轻呼着气,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
“绾绾……”
雨好像越来越大,仿佛天空破了个窟窿,要把所有积存的水都下干净才算酣畅淋漓。
两个人就这么在雨幕中的廊厅下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过了许久,君逸开口,是温柔至极的语气:“以后,若我哪里做得不好,不对,你告诉我。”
绾宁从他怀中坐起来,看着君逸的认真,牵起他的手,点头:“好。”
“我们一起学习。”
绾宁抬着头,一阵风来,吹乱她的额发,她眼睫轻轻颤了颤,风里夹杂的水雾落在上面。
君逸抬手,把她鬓角吹乱的发挽在耳后,又用帕子印干她眼睫上的水珠。
看着她娇小柔弱的样子,爱怜的问道:
“冷不冷?”
绾宁摇头。
君逸扶着她,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原本我想来陪陪你,安慰你,到头来还要你来安慰我。”
绾宁笑:“我们互相陪伴,互相安慰。”
君逸叹了口气,手抚上她的脸颊,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
绾宁看外头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小了,天气也暗下来,对着君逸说道:
“回去吧,我没事了。”
君逸看了她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点了点头。
君逸离开,绾宁回了屋。
屋子里半夏摆了碳盆,暖融融的,绾宁解下披风,挂起来的时候,鼻间传来一丝淡淡的青草木香。
是君逸身上的气息。
绾宁抱着披风,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手摸上披风,一下一下,脑中回想着刚刚和君逸说的话。
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真好。
半夏进了屋,接过绾宁手上的披风,就要挂起来。
“诶……”绾宁手上一空,正想阻止,又飞快的住了声。
半夏:“小姐怎么了。”
绾宁别开眼:“没,没事。”
半夏把披风整理了一下,发现衣摆处有一点脏污,虽然不明显,但是本着自家小姐应该一尘不染的原则,半夏已经想好一会要怎么洗了。
“小姐,披风脏了,奴婢拿去洗洗。”
“哎哎哎,不用。”
绾宁赶忙阻止。
半夏不明所以,只得作罢。
外头,杜若进来传话:
“小姐,老夫人说今日的晚膳就留在院子里吃,不必去寿安堂了。”
绾宁心中了然,点点头:“让厨房炖个安神汤给祖母送去。”
“是。”
杜若又道:“吴姨娘的死,被人发现了,苏府两日之间死了三个人,百姓们街头巷尾,津津乐道。
和吴姨娘一同被发现的,还有吴嬷嬷,不过被瞒了下来。”
半夏一听,一个激动凑过来:
“什么,你说谁死了?”
杜若看半夏一脸的激动劲,看了绾宁一眼,绾宁示意后,把苏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半夏听完恨不能拍手叫好。
“吴姨娘死了,真的死了,太好了,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死得好,这么恶毒的人,死得好,小姐,吴姨娘终于死了……”
半夏激动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恨不能打几串鞭炮庆祝一下。
“小姐,今晚上加几个菜,要好好大吃一顿,今日可喜可贺。”
绾宁听她的话,笑起来:
“给你们加菜,你们多吃一些。过两日天气好了,一起去玲珑坊,大家再做两套衣裳。”
半夏一蹦三尺高:“好耶,小姐,咱们这是过年了。”
绾宁拍了拍她的胳膊:“是。”
“从前,辛苦你了。”
半夏听着这话,鼻头一酸,眼圈一下就红了:
“奴婢不苦,小姐最苦。”
绾宁:“都过去了。”
半夏点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是是,小姐,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