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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其实不关心地平不平,只要地面没有凹凸不平到会把他们的鞋子或是车子的轮毂(不论是自行车、电动车、三轮车还是汽车)撞坏磨坏,他们只会关心地滑不滑。
这是劳动人民的生活智慧,我们可以发现,事实上一个“平面”的摩擦力系数,和它的粗糙程度显而易见地有着直接关联,而和生活劳动息息相关的要素,摩擦力系数显然比粗糙程度更重要——除非你是干打磨的,再或者就是搞科研的。
而对一些至关重要的工程,或者是关注材料表面态的科研工作,人们不可能说“我们今天不关注材料表面的粗糙程度,我们只要把摩擦力系数测出来就行了”。寻找衡量表面粗糙程度的指标便是一件重要的大事。
在各个研究领域,因为各不相同的实际需要,形容表面粗糙程度的指标有很多种。有衡量单位面积中存在多少突出粒子的,有衡量单位面积中凹凸程度平方差的,也有单独测凹凸绝对值的。但以白瑞树的神识测量结果来看,任何一种描述表面粗糙程度的指标用于眼前的这片土地时,都会为其惊讶——它真的太平整了。
由于世界之间规则不一定相同,蛮荒世界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物质的“原子”特性,就是古希腊哲学家说的,最小的不可分的,物质的基础组成的那个原子。这玩意在蛮荒世界到现在还没找到有代表性的东西,可以说明蛮荒世界的物质在什么地方具备离散特性。蛮荒世界的物质处于一种奇妙的连续态,怎么分都能继续分,还同时能具有扩散效应和边界……
蛮荒世界搞自然科学的学者每次琢磨这个问题都头疼,生活实践告诉他们,物质应该有个离散态,不然理论的物质和生活实际冲突大了去了,但在实验中怎么也找不到这个离散态根底在哪,倒是连续态处处都是,怎么设计实验看到的都是连续态,他们都快看连续态看吐了。
和地球那已经能多少敢说自己已经触碰到自然科学基础大门的研究成果比起来,蛮荒世界对自然科学的研究依旧处在力大砖飞的阶段。
虽说已经诞生了一些优秀成果,比如五行对换的微分方程,这玩意的数学性质和地球的薛定谔方程一个档次,难解得要死,本科生能背个特解都算是天赋异禀——不排除有天才本科阶段就能拿这个去算实际问题,反正我不行。
但在更基础的地方,薛定谔方程可以拿着去推算大量原子和电子之间作用在宏观会引起什么变化(这东西很难算,数量级太大,但原理在那摆着,说行就是行),蛮荒世界还对各种物质的交互没有一个更基础的解法,哪怕是原则上可以,被实际限制做不到的解法都没有。
嗯,用文艺玄幻一点的说法,地球的自然科学已经摸到宇宙大道了,蛮荒世界的银河共和国现在还停留在工业革命(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混合杂糅版)。地球是技近乎道,银河共和国还只是技的长进。
不过此时在白瑞树眼前的平地,银河共和国真是把连续态玩出花来了。
在白瑞树的神识感应中,这片平地,是“完全平”的。
明显的台阶状痕迹?没有。凹凸不平?没有。粗糙颗粒?没有。
按照常理,这种粗糙程度的表面,别说是玻璃、铜板了,拿个所谓的哑光磨成这样,也能当镜子用了,镜面反射能强到让人失神的程度。
银河共和国把连续态玩出花的表现,就在这平地不反光上。
以地球的光学理论,除非一种物质本质上就能吸收各种波长的光而不对外释放光线,不然总有漏网之鱼。所谓的消光材料也多是在表面做些极细小的褶皱,增大单位面积内光线来回反射的次数,从而增大吸收率(宏观),最终对外表现出消光的性质。
按照这种实现消光或哑光的理论,任何材料表面绝不粗糙,就不可能会消光或哑光,只会朝着高度反光的那端疾驰而去……
而白瑞树眼前的这片平地,明明没有幻阵效果,神识探查中平得不能再平,肉眼看去,却完全没有镜面的感觉,只像是普通的泥土地面。
细看更恐怖,这“普通的泥土地面”竟然毫无差异,通体一色,平整到让人害怕。
“这就是我们的发射中心。地面平整,成分均一,等到需要执行任务的那一天,地面以下的法阵会给航天器一个均匀的推力,避免航天器和地面直接接触。具体的参数需要去负责的部门查询,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它的工作方式和使用愿景。”接待人员伸手指着眼前眼前这片平整到诡异的平地,向白瑞树介绍着。
“请。”白瑞树还真想听听这片平地为什么要被平整成这个样子,以他过往的见识,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这样做的必要性。
“从地表出发,即使是金丹期修真者,要带着航天器飞出受母星重力影响巨大的区域也是有些消耗的。为了减少修真者的消耗,航天工程决定为航天器的起飞阶段提供助力。考虑到如果航天器与地面直接接触,地面会给航天器支持力,而法阵提供的推力会在航天器离地后,由于地面支持力消失,在短时间内总外力波动过大,不利于操纵,故此决定从一开始就让航天器悬浮于地表上,不与地面接触。”接待人员用法力在平地上方模拟了一下航天器悬浮在地表上的模样。
“既然不与地面接触,为何要把地表做的这么平整?”白瑞树听得有些迷糊。
“哦,那是因为法阵对航天器出力的方式特殊。要是地表不够平整,法阵传给航天器的力就不会均匀,不均匀的话……”接待人员用法力模拟的航天器突然歪斜,紧接着像是被人从底下来了一发升龙拳似的,斜插着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