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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次,我又要做什么事,突然有种天命在我一般的错觉,看起来一帆风顺的很,人也狂起来了,请你一定要提醒我,让我清醒清醒。”泽豪把刚拆下来的板材拢到一边,说着说着就难过起来,好好的人,平添几分暮气。
“要求不错,如果这个要求能说给钱红听就好了,她肯定有手段让你清醒清醒。”白瑞树倒是觉得泽豪这话说得好,只是做起来有些困难。
依泽豪这想到就做的脾性,要是没有那股子“天命在我”的冲动,就不叫“想到就做”了。只要是泽豪主动想做的事情,看起来都挺狂,白瑞树总不能把每一个时间段的泽豪都“欧拉”一遍吧?
暴揍泽豪这种事,得让专业人士来做,白瑞树在这方面还是业余选手。
也辛亏莫余没醒,莫余若是醒了,就得幽幽地说些“吾才满腹,袁本初竟不从之”、“但讲无妨,我向来闻过则喜”之类的话了,白瑞树是听不懂的。
袁曹强吗?猛吗?袁绍年轻时也是“吾剑未尝不利”,曹操事业上升期也“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奈何当他们势大的时候,一旦忠言逆耳,放松警惕,一者“暂且押下,待我大胜归来,再与你分说”,一者“我笑周瑜鲁肃不识天时,竟敢以卵击石”,之后发生什么,就不必多说了。
反正收尾的也就是拉胯西晋,跟这两位都没关系。袁绍官渡后就开始拉胯,曹操席卷天下的势头也在赤壁被阻击,二者狂着狂着就遭了当头棒喝,对家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哦,也有放过的,大魏吴王嘛。
以史为鉴,可以知道人要是真狂起来,之前做再多准备,准备自己狂时反制的手段,都没用,该吃瘪还是得吃瘪。除非铁了心要吃那一下当头棒喝,不然最方便的解决办法还是时时刻刻自查,一点狂都不沾。
而且人狂的时候听到别人的逆耳之语,往往也不会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狂”了,反倒会对他人升起厌恶之情,一时间疏远了感情,直到自己吃了瘪,才会有些动容。
脸皮薄抹不开面子的,吃瘪之后羞愤交加,就反手把之前忠言逆耳的人推到了对立面上,无端地生出些怨恨。能诚心改错的,再去弥合先前疏远的感情,一是感情终究还是有了裂缝,二是自己本可提前改正,却偏要吃瘪,也是自讨没趣。
“可不敢说给钱红听。这话要是被她听去了,她能借着这一句话的名头,每天来打我一顿,当成消遣!”白瑞树一说钱红,泽豪方才长篇大论在身上攒起的暮气就散的七零八落,差点抬着长板一跃而起。
“快拆吧,一会儿那几个来了,还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呢。”白瑞树心里还惦记着昨日与自己一齐研究法术的同学,他们要是进门来,看见泽豪在这儿做无用功,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起码在把这块舞台拆掉,换成昨天那副舞台景致之前,他们别想对着舞台研究法术了。
至少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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