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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我是一名写作者……”
这回该刘骁懵圈了,为什么三岛由纪夫用的是光绪年号,川端康成又是谁家的主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一旁的西九条俊树,也是一脸震惊。
刘骁继续引导三岛由纪夫说的更多,从言语细节中得出一个事实,三岛所处的日本,已经被大清吞并,天皇一家迁居北京,去尊号,封公爵,居住在原顺承郡王府,日本列岛与大清合并,东京设总督府实行管辖,但北海道一直有游击队活动,在俄国人的资助下反抗大清统治。
至于川端康成的主席,是大清御封的作协主席。
由此可知,三岛是来自本位面的穿越者。
再问西九条俊树,画风就正常了,他来自1992年的日本,时间线和刘骁所处的位面一致,一战二战依次发生,日本在二战中挨了原子弹,美国驻军,日本经济再度腾飞,在八十年代达到巅峰,虽然在广场协议中被美国割了韭菜,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九十年代初的日本依旧是世界最富裕的国家。
两人的穿越有相似之处,都是在韩国旅游时掉进水潭,爬出来就换了个世界。
这下把刘骁给整不会了。
这证明真的有无数个位面的存在,齐头并进,各自发展,这大概也能解释时光穿越悖论的问题,当你穿到另一个位面,即便杀死自己的祖先,也不会影响本位面自己的存在。
两人都是从韩国釜山市郊的一个水塘中穿越的,但现在想去实地查看并不现实,此时的韩国名为大韩帝国,名头响亮,实际上被日俄驻军,几无自主权。
一时间无法判断这两人是不是对立面派来整自己的敌人了,就算是,恐怕也没什么威力,换成纳兰或许采用最简单的办法直接秘密处决了事,但刘骁是个文明人,出于对穿越者的同情心,他将这两位无家可归的穿越者收留起来,允许他们在北京四处活动,但不许离京。
还特地批给三岛由纪夫一刀稿纸和一盒蘸水笔,让他自由创作。
世界并未因清军打赢了一场战争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大清变法成功后还有漫长的工业化道路要走,距离欧美列强尚有几十年差距,自打刘骁“遇刺身亡”后,大清激进的改革告一段落,该杀的也杀完了,该改的都在路上,慈禧太后依旧关在深宫中,身边除了李莲英和两个老年宫女再无他人,内阁总理大臣张之洞念着昔日君臣之情,并不赶尽杀绝,这也开创一个惯例,政治斗争失败不判死刑,只有漫长的监禁直到自然死亡。
世界依然是风云变幻,欧洲列强之间矛盾深重,早晚一战,而最先按捺不住的火药桶就是东北亚,在大清的东三省和朝鲜半岛上,俄日两国的军队犬牙交错,一山岂能容二虎,如同历史演进的那样,在1904年的二月初,战争爆发了。
最先是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在东乡平八郎率领下偷袭俄国在旅顺和仁川的舰队,俄国人麻痹大意,港口中停泊的三艘战舰被日人用鱼雷击沉的时候,海军将领们却在参加司令夫人的生日宴会,直到早晨看到战舰残骸才知道战争爆发。
寒冷的京师大街上,报童挂着清水鼻涕飞奔着吆喝最新消息,号外号外,日俄开战,大清宣布中立!
路人买了报纸查看,无不愤然,两个邻国在自家国土上开战,大清竟然能装没事人,国家不是强盛了么,军队不是革新了么,怎么还如此不争气。
有人当街怒骂,如果刘白龙活着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总理大臣昏聩!陆军大臣该杀!”更有人直接骂到张之洞和蓝焱头上。
各大学堂中,青年学子聚集起来开会,商讨着要去新华宫进言,决不许列强在自家国土上肆虐,应该同时向日俄宣战!
很快,大街上就出现了打着横幅的队伍,一辆欧式四轮马车驶过,身穿少将军服的刘绍江看到车窗外的一幕,有些恍惚,看那些穿着长袍挂着白围巾的愤怒青年,感觉像是时间线提前了十五年。
他一点都不生气,青年学生有锐气是好事,如果国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年轻的知识分子一个个都是理中客,慢条斯理冷静清晰分析的头头是道,唯独就是不愤怒,那这个民族真该完蛋了。
当然,如果青年人成长为壮年中年,还继续动不动就愤怒的话,那这个国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情。”刘骁说,马车转进了新华宫大门,两侧八名身穿瓦灰色呢子大衣的禁卫军士兵持枪敬礼。
天空开始飘雪,落在士兵的肩头和军帽上,落在雪亮的刺刀上。
雪越下越大,到下午五点天就全黑了,距离新华宫三里远有一处四合院,堂屋东侧,煤球炉上坐着水壶,热气呼呼的冒,为室内增加湿度,一个穿棉袍的中年人坐在桌旁,将抽了两口的纸烟放下,开始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