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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问一下。”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跟巴航工业达成合作了，未来我们将会为巴航工业提供机身构件，这算是很好的一步了。”蔺鸣说道：“不过，巴航工业给的价格不算很高，也就比庞巴迪稍微高一点。”
此前，中航工业跟庞巴迪是战略合作关系。他们供给给庞巴迪的机身构件几乎就是没怎么赚钱的，现在换到巴航工业了，价格也没有提很多。
“这就有些过分了。”徐苍有些不满。
中航工业名义上跟庞巴迪有技术转让的关系，这才能将零部件价格压得这么低。而中航工业跟巴航工业可没有技术转让的合作关系，巴航工业还能有脸压价这么夸张的？
徐苍感觉中航工业没必要受这个气。
阿尔卑斯山之行后，中航工业的机身强度已经经受住了现实的考验，未来绝对会有更多的飞机制造商在中航工业求购的，没必要低声下气地面对巴航工业。
而且，巴航工业的主要市场是公务机和支线客机。这两个领域天花板本来就比较低，低价跟巴航工业混的长远意义也不存在。
蔺鸣却是解释道：“巴航工业的代表说最近他们在跟庞巴迪打价格战，所以在资金链上比较紧张。等庞巴迪的事情了了，他们会有大约百分之十的提价的。”
“跟庞巴迪打价格战？”徐苍一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虽说巴航工业跟庞巴迪死掐是徐苍愿意见到的，但是他还是希望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空客那边出面的。”蔺鸣笑道：“这种事情也不能说得太明白了。巴航工业跟庞巴迪的竞争由来已久，若是空客愿意入场，巴航工业配合的意愿肯定是很高的。”
“空客出面了？”徐苍顿时乐呵起来，没想到空客做得也挺绝的，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手段有些狠啊。
果然空客这种跨国的巨头耍起手段来，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如何，能答应吗？”
“当然可以答应！公务机和支线客机是现在庞巴迪飞机业务的利润大头，把这个掐了，很关键。”徐苍笑道：“后面我还要见一见三大航的老总.......”
“怎么？”
“当然是把庞巴迪的订单全退了。”徐苍哼道：“庞巴迪的支线飞机和公务机的替代产品很多，我有信心让三大航的庞巴迪订单全给退了。不过，庞巴迪的飞机客户更多的还是在欧美，这就要看空客和波音的手段了。只要庞巴迪的资金链一断，那就有好戏看了。”
庞巴迪的资金链其实很脆弱，在C系列飞机上的投入几乎耗尽了庞巴迪的储备，现在只需要轻轻一推......
“我明白了。”关于庞巴迪的事情，徐苍早就跟蔺鸣说过了，他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行了，你先问问吴司长吧，把事情搞明白了，直升机订单的事情再说吧。”
徐苍刚准备说些什么，手机又是震动起来：“进电话了。”
看了眼屏幕，竟然是吴越的电话。
这刚打算找吴越，吴越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很是巧合。
“你忙吧。”
“好，后面再谈。”徐苍赶紧接通吴越的电话：“吴司长！”
“徐苍，你现在在哪里？国内吗？”吴越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在洱海。”徐苍听出了吴越话语之中的急切：“出什么事了，吴司长？”
“你没什么事吧。不对，就算有事，你也给我抽出时间来汉京一趟。”吴越郑重道：“三天之内。”
徐苍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没犯事吧，不禁有些疑惑：“吴司长，让我去总局干什么？”
“你不仅要过来，还要就CDFA下降技术写个书面材料带过来。”
这下徐苍就有些不高兴了：“吴司长，我不是说过不想推广CDFA吗？”
“给我一个理由。”
徐苍倒是实诚，直接道：“嫌麻烦。”
吴越那边直接陷入沉默了：“可现在麻烦找上门了。ICAO的技术标准委员会主席过来了，点名要见你，就是因为CDFA技术的事情。”
“技术标准委员会？”
“技术标准委员会是.......”
“我知道是什么部门。”
这个部门相当于国际民航组织的飞标，专门指定或者审核技术标准的，另外还包括颁发相关人员资质的，像徐苍的飞行专员执照就是以技术标准委员会的名义颁发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技术标准委员会是徐苍在国际民航组织需要直接负责的部门了。
“不过，我有一件事不理解。”徐苍皱眉不已：“他们怎么知道CDFA的？”
提到这个，电话那头就传出来几道轻咳声：“那个......就是......你搞出这个飞法后，我们做了一点儿小研究，然后将概述文件提交给了ICAO。原本这只是一个粗略的研究，没想到那边这么重视，直接让技术标准委员会的主席过来了。”
“那不就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徐苍额头上冒出来几根青筋。
之前他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做CDFA技术的推广，因为他就是预见到了这样的情况。
国际民航组织飞行专员虽说让徐苍不用受太多CAAC的钳制，但是这也给徐苍套上了一副枷锁，那就是来自于国际民航组织的制约。他享受着国际民航组织飞行专员的权利，自然也要承担相关义务。
不过，在大多数时候，国际民航组织并不会直接要求徐苍做什么。
可一旦徐苍推广CDFA，那么势必要被国际民航组织注意到。
这项给予稳定进近概念而衍生出来的非精密进近的下降方法在未来就是被推广到了全世界，属于是一项非常成熟的下降方法。
CDFA技术于现今这个时代至少先进了十五年，只要被国际民航组织知晓，那就必定会被重视。只要一重视，那就是现在这般情况。
徐苍从编制上是从属于技术标准委员会的，那就有义务配合技术标准委员会的行动。这下技术标准委员会的主席都过来了，徐苍要是不过去，说不得要被剥夺飞行专员的身份。
可是，现在徐苍还不想自己少了飞行专员的身份，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好用了。
结果他左避右避，还是没有算到被自己摆了一道。
“现在怎么办？”徐苍语气之中多是不悦，他现在这么多事，哪有时间去做什么CDFA技术推广。
徐苍可以肯定就算后面自己去见了技术标准委员会的主席，那绝对不意味着结束。一项能在全世界推广的技术估计要至少五年以上的试运行，其中遇到的任何问题，自己作为提出者，那必定要参与其中。
关键是，徐苍不想花费时间参与其中啊。
吴越也有些心虚：“这件事.......也不是我们的本愿。不过，事已至此，你既然是ICAO的飞行专员，要是敢放技术标准委员会主席的鸽子，那第二天他就能作废你的专员执照。”
听到这话，徐苍额头的青筋更多了。
“吴司长，要是我过去了，你能给我批一个91部的经营许可吗？”徐苍突然问道。
“你.......”吴越当即吼道：“徐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让我公器私用？这种事情是能讲条件的吗？”
徐苍笑道：“吴司长，是我表述得不太清楚。如果我按照法规准备好91部通用航空公司的注册资料，局方会批吗？”
“哼！”吴越鼻子里发出极其不满的声音：“你这小子说话要过脑子，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们自然都是按法规来的，如果你们的申请材料都是合规的，当然可以批下来。”
“哦~~~”徐苍拉了个长音：“我明白了，谢谢吴司长解惑。”
“你这小子还真是会挑时间。”吴司长也有些不耐烦了：“三天内准备好CDFA技术的详细材料，然后过来汉京，明白了？”
尽管徐苍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是能谈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最优解了。
“好，我会准时到的。”
“对了，EASA和FAA的总师也要见你......”
徐苍脸都黑了：“我是动物园的猴子不成，谁都想要见我。”
“那两位没什么要求，你见一见就行，不用准备什么。”吴越叮嘱道：“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在竞选一类理事，需要注意跟EASA和FAA的关系。”
“那141部的航校牌照......”
“徐苍！”这下吴越当真是生气了：“让你讨价还价一次就够了，你当CAAC是什么了？你不要恃宠而骄！”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徐苍大约也知道吴越的底线在哪里了，不敢再说下去了。
“不久前，你在欧洲那边救了EASA的温斯顿局长，他还特地打电话给李局表示感谢了。不管怎么说，你这次在欧洲的表现很长我们CAAC的脸面。除了你申请的91部的事情，我们给你准备了些礼物，够你开心的了。”
徐苍一听这话，顿时咧开了嘴，刚是准备打蛇随棍上。
突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陆景华粗暴地推开会议室虚掩着的大门。
徐苍下意识地放下手机：“怎么了？”
陆景华喘着粗气，许久之后才是缓过来：“徐苍，华航出事了，在澎湖海域，我们公司有人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