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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猛地看向风自轻。
风自轻也同时望向唐钦，二人同时浮现一个念头。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将坛中酒一饮而尽，再随手一扔，而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
一年前，文霖国西境妖兽山脉边缘处，先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将附近妖兽胡乱杀了一通。
一年后，来了一双。
经历过一年前那场绞杀后，在那柄黑色长剑下活下来的妖兽们，有些还会忍不住庆幸，那个人族应该早走了吧，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又没惹他，真是...
要不是打不过，早咬碎了他...
而其中有几头实力已然是半步六境的妖兽们，偶尔碰头时，心生感慨之余，也会忍不住夸上自己几句，命真大。
就是妖王它老人家规定不能随便吃人，实在憋屈，什么时候要是能吃几个人就好了，那味道，有些怀念啊...
...
夜色中。
妖兽山脉某处不算边缘的丛林洞府中，两头妖兽正在隔空对峙。
一头身形似犬，体型却比犬大了数十倍，额头上还长了一根长角，獠牙外露，神情凶狠非常，尾巴却断了半截，鲜血直流。
一头却与大胖类似，身形似牛，双角各生一小角，只不过体型巨大，身上血肉淋漓，正喘着粗气，似有些不敌。
对峙片刻，两妖兽先后口吐人言。
“蠢牛，你若不是因为吃了那烈复果，实力突增，才能与我厮杀许久，不然一见你就能撕碎了你！”犬型妖兽恶狠狠地道。
牛型妖兽不甘示弱，回讽道：“别他娘的在老子面前学人族语气说话，听着就想吐，老子要不是被你偷袭了，你能在老子面前说大话？”
犬型妖兽当即回以颜色，“嫌我学人族语气说话？你他娘的不也是在说人话？当裱子又想立牌坊，啊，呸！”
牛型妖兽当场大怒，骂道：“你他娘的会不会用成语！老子是公的，公的，懂吗！”
“呸，婊子！”
“啊！！！你...”牛型妖兽怒不可遏，晃到的巨大的身躯，疾速冲向对方，后者毫不怯战，迎头而上。
随即，便又是一场生死厮杀。
自妖王立下与人族和平共处的规定后，久而久之，妖族与人族的往来便渐渐多了起来，不少高境妖兽也学起了人族生活习惯。
比如说人话，穿人衣，学斯文，念文章，此前风自轻与易脂二人在诡雾长林中遇到的那头咬文嚼字的熊，便是例子。
至于为何会有这种风气，很简单，无拘城妖族城主，便是最好的榜样。
——
风自轻双手交叉环抱胸前，颇感有趣地观赏着身下那场生死大戏，眼前那两头妖兽又厮打在了一起，瞥了瞥嘴，侧头望向身侧同样凌空御剑的唐钦。
唐钦神情淡漠，浑身的酒气早已消散，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杀意。
“你觉得能从这两头妖兽上找到线索？”
风自轻摇了摇头。
“那就看到这里了...”
风自轻嗯了一声，随后熟练地唤出异首，与此同时，身体急速下落。
唐钦同样如此。
夜黑风高，杀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