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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奶奶，外面风大，咱们进去说吧。”
水寒曦发现自己见到太皇太后的时候，已经和以前的心境不一样了。
不过看到她身体硬朗，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太皇太后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人并不糊涂，从水寒曦看着她的神情就看出了些许变化。
其实从她下那道懿旨的时候，就知道两人间的那种感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纯粹了，也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
但是为了北景的江山，她只能这么做。
于是点点头，上前握住水寒曦的手道：“这次进宫，在宫中陪哀家一段时间吧。将你那孩子接过来，省的你惦记着。”
“皇奶奶，璃儿已经随我进宫了，晚些他会来接我。”
水寒曦能进宫，只是想要再看看这位曾经帮助过自己护过自己的老人。
她明白，将她和北景江山放在一起，太皇太后一定会选择守护北景江山，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若是换成她，可能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这并不说明她能够在太皇太后做出选择后，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变了就是变了，就算表面上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终究不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就如同她和太皇太后，自从收到那道懿旨开始，有些事就注定要改变了。
其实太皇太后又何尝不知道呢，听到水寒曦的回答，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有些疲惫。
沉默了片刻，问道：“丫头，你可会怪皇奶奶？”
水寒曦摇摇头，“我明白皇苦衷。”
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心里有没有芥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还是无法再将哀家当做奶奶看待了，是不是？”太皇太后摆摆手，说道：“罢了。之前你住过的偏殿哀家让人给你收拾出来了，你先去歇着吧。等国师回来，若是要接你走，哀家也不会拦着。”
她知道，这孩子能因为她的那道懿旨进宫，就已经是极限了。再让她做出什么让步，恐怕就是为难了。
虽然事情到这一步，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但她还是不想让这孩子怨恨她。
她已经老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好活。
后辈之间的事，只要没有影响到北景的江山，她实在不想再过问了。
为皇室活了将近一辈子，她也想自己做一回主。
水寒曦没想到太皇太后会允许她出宫，怔愣了一瞬道：“皇奶奶，谢谢您。”
“傻孩子，哀家也知道这件事委屈了你。若是还有旁的法子，哀家绝对不会下那道懿旨。哎，一切都是命啊，即使强求又如何能斗得过天道？好了，你去歇着吧，哀家也乏了，要歇歇了。”
水寒曦点点头，福了福身就往偏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御书房中。
赫连墨临端坐在北景皇下首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地坐着。 最后，还是北景皇实在挺不住了，将手中的狼毫放在桌上，首先开口道：“国师此次进宫见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