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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80%,请支持正版, 谢谢 眼泪干涸, 织羽樱奈只剩本能反应:“好痛……”
气若游丝的呼声消散在风里, 天上猛然炸开一个雷,又焦又脆,激起人灵魂都战栗起来,半天上就像有魔鬼打开了天河的闸门, 雨水哗啦啦地从天上涌下来。
一瞬间雨风声说话声都听不到了, 被嘈杂的声响充斥的耳道忽然轻松。
极静,织羽樱奈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就跟破旧的风箱一样,一拉一推发出哭泣似的声音。
有细碎的脚步声靠的越来越近,织羽樱奈费劲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倾盖的水雾,她耳朵微动, 捕捉到叮铃的动静。
朦胧间似乎有一双带着炽热温度的手正轻轻抚摸着脸庞, 织羽樱奈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没有看清楚。一股奇异的香气突然侵袭了她的意识,下一刻, 身体的疼痛好像瞬间消失了。
对方问:“还疼么。”
如果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和相貌对等, 那这个出现在雨夜中的女孩可堪绝色。
只可惜看不见:“你……是谁?”
“抱歉, 这个不能告诉你, ”女孩的手指顺着织羽樱奈的脊背滑下去, 最后落在心房上轻轻一按:“不过, 我是因你而来的, 你的心愿我已经听到了。你活不成了,要和我做个交易吗?以你的灵魂作为交换,我给你实现愿望。”
原来还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吗,织羽樱奈踟蹰很久,声带再次震动,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雨天的潮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女孩哦了一声:“那你答不答应?”
良久,织羽樱奈把脸埋进手里,轻笑:“我答应。”
额头上被什么凉凉的东西叮了一下,从左边心口的地方涌出如浩海汹涌剧烈的情感与记忆,化作光束穿透了整个雨夜,最后变成星光点点。
光芒很快消散干净,巷内孤零零地站着一个女生,身上还穿着冰帝高中的制服,淡红色的血迹在脚下层层晕开,像湖面的涟漪。
“契约成立。”
捧住最后散落的一点星子,女生合拢手心仰头倒进嘴里,皱了皱眉:“咸。”
闭上眼,她干净的瞳里反映出一个轮廓,是织羽樱奈。
现在两个人从相貌到衣着没有一处不像了。明明彼此是一样的脸,织羽樱奈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看了很久:“与我契约的神明,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不能。”
她一哽:“……喂,你拒绝的好歹慢一点啊!”
“早晚都一样,”女孩有点疑惑不解:“为什么要我的名字。”
理由?
织羽樱奈心里泛起苦味,很小声说:“因为朋友是要交换彼此姓名的,我,我想要一个真正的朋友,哪怕只有此刻,这也是我的愿望。”
她双手合十:“所以拜托了神明大人,请实现我的愿望,也只有你能实现这个愿望。”
女孩手指在她的眉心一点:“该走了。”
白光洪水一样猛冲过来,快要淹没织羽樱奈的脸,直到她快要消散的那一瞬间,有人扯住早已形如枯槁的手。
“不准在心里偷偷骂我。”
织羽樱奈听见女孩有些失真的声音反驳,像在笑,又不像,但没有生气。
“我叫巧巧。”
***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银座中心前头的大马路都快堵成了泡在水里的犀牛,红绿灯成了摆设,只有交通警察还在安全岛上任劳任怨的指点江山。
自己这辆马自达一时半会儿的也赶不上趟,安室透就干脆关上暖气摇开窗子赏起雨景来。
美的正好,有意境,他忍不住感慨:“像双城记啊。”
右边那辆车的车窗也摇了下来,湿沉的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来淡淡的玫瑰香气,因长时间堵车而生的焦躁一点点被平复,安室透循着香气看过去,没想到对方也恰好转过头看了过来。
好敏锐的目光。
他尽量收起不自然的表情,也没回避,对上了对方同样探究的眼神,还笑了笑:“这场雨来的有点蹊跷。”
找不到话说的时候就聊天气,这果然是亘古真理:不用花心思,还抬头就能看见,低成本高效率,也难怪英国佬一直喜欢用它来搭讪。
对方嗯了一声:“的确如此。”
借着车外朦胧的光看过去,安室透发现副驾驶上坐着的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肃着脸,模样还显大些。
相貌不用说自然是生的极好,只是这人还有点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安室透“噗嗤”一下笑出声,然后习惯性开始整理思路:“按理来说,到了这种强度的雷电天气气象局早就能够监测到,结果新闻在晚上七点半才有反应,未免有些奇怪。”
少年颔首,说:“我记得雷电和暴雨正式开始的时候大概是七点四十分左右,现在——”
“七点五十六,”安室透顺口接过:“气象站晚点,还在近距离内对天气状况预估错误,这是疑点之一。”
“在七点四十分之前,天空一直都处在晴朗无云的状态,再说了,就算下了雨,但温度一直很低,就不存在对流空气的碰撞。”
“十分钟内就形成这种雷电强度的积雨云简直匪夷所思,除非是超自然现象才说的通。”
安室透摩梭着窗沿,觉得老天这次的槽点实在太多。
少年忽然失笑,明明是平常的语气却能让人听出一种贵族式的傲慢:“天生异象这种事,也只有日吉若那个家伙会信吧。”
盯着拥堵车道沉默了会,他开口:“迹部景吾。”
安室透点头:“安室透。”
东京优秀的高中生其实并不少,但拔尖的屈指可数:全国第一的天才入江直树,关东区的名侦探工藤新一,以及冰帝的帝王迹部景吾。
论吸睛,三人之中以迹部景吾高居榜首。
安室透嘴角勾起促狭的笑意,被园子影响了太久,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八卦心有点蠢蠢欲动。
他所有关于迹部景吾的信息都来自于铃木园子,因为园子总喜欢花式吐槽这位“迹部学弟”。
比如“冰帝女生眼光实在是太差劲了”和“网球部其实就是这个自恋狂的后宫吧”,又或者是连工藤也无辜躺枪的“比起白痴部,新一那个家伙简直全身都是优点”的双重嫌弃。
“安室桑?”
迹部景吾出声提醒:“可以往前开了。”
他还没从八卦里回神:“迹部君你有女朋友吗?”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啊嗯?”
安室透忍住咬舌自尽的冲动:“抱歉,我无意中想起园子——就是铃木财团的二小姐,她向我提起过你……”
他歉疚地叹了一口气,故意把话说的吞吞吐吐,惹人遐思:“所以——都怪我自作主张,真是失礼了。”
迹部景吾几乎是反射性就皱起眉头:“铃木园子?”
他想起来了:那个对着凤长太郎流口水、还把网球部叫成“冰帝牛郎团”的花痴女人——铃木财团的二小姐。
被觊觎的感觉绝对不好,迹部景吾的脸黑的可以和安室透媲美,从牙缝里挤出声:“没事。”
……
车前头空出了一段距离,安室透迅速点火上档,和迹部景吾的车子几乎并排地往前开了一大段,紧咬着前头的车屁股停下。
迹部景吾转头叫住安室透:“安室桑。”
“嗯?”
少年海蓝色的眼睛光芒锐利万丈:“对我来说赢得网球全国大赛的胜利是最重要的,在此之前,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还请你转告那个女……小姐。”
安室透真诚道:“嗯,我一定将迹部君的话带到。”
这姑娘实在是太多灾多难,新出智明一边感叹,一边小心的剪开织羽樱奈的袖子,手脖子上一条条的红色鞭痕早已经肿起,还微微发热。
用棉签沾了点药水消毒,动作落的再轻也难免有些刺激性,织羽樱奈还没怎么哼几声,一边的忍足侑士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做了半天的深呼吸,对新出智明说:“只是换药的话,请让我来帮忙吧,毕竟在队里也经常帮忙处理这样的伤口,有经验的。”
新出智明把药水和棉棒都递给他:“好吧。”
他刚想提醒忍足侑士动作轻点儿,看到对方轻得简直要飘起来的动作,默默闭上了嘴。
向日岳人想方设法的安慰织羽樱奈,同时搭档无脑吹一波:“侑士这方面的技术可是相当好的,现在你亲身体验啦,一点都不觉得痛吧?织羽?”
相当……糟糕的台词。
可是现在忍足侑士却无暇分心,他一心一意的拿着沾了药水的棉棒在红的发肿的伤口上轻涂着,样子全神贯注,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压疼伤口。
“疼的话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啊小奈,千万不要忍着,不然我也不知道下手多重。”
“我不疼的。”
担心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痛也忍着不说,忍足侑士分出点心神,千方百计想分散织羽樱奈的注意力:“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许过愿望的那棵樱花树吗,就在冰帝旧操场那里呢……那个时候我一直有一句抱歉没有对你说出口,我并不是故意失踪的,只是因为父亲忽然调动职位,没办法只能跟着搬家,转学去了外地所以才没能实现自己答应过的事……”
伤口倒也不是假的伤口,是这具身体上本来就未曾消退过的伤,只是之前一直被掩饰,而现在拿去了这层掩饰而已。
织羽樱奈真不痛,只能配合哼两句。
可是有一种痛,叫做忍足侑士觉得她痛。
一直听着忍足侑士叨叨的实在脑袋晕,织羽樱奈刚想重申自己不疼又听见他说:“银座街口的那家点心店还记得吗?我记得小的时候你最喜欢吃那一家的水信玄饼了,现在又快到赏樱的季节了,这两天我去给你看看,说不定能买到樱花的水信玄饼。”
水信玄饼。
吃的。
她微微的点头,细声细气:“好。”
药差不多快要涂完了,忍足侑士无意一抬头却发觉自己的搭档表情有点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把向日岳人吓了一跳。
忍足侑士去摸他额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头汗?”
向日岳人僵硬的笑了一下:“没什么……”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明知道和自己没关系,向日岳人就是忍不住心虚,只怪放着医疗用具的柜子玻璃实在擦得太干净了,乍一看到上面反射出的人影,把他给吓了一跳:迹部景吾站在门外,不知道站多久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向日岳人纠结了老半天,最后决定继续装作没看到:既然本人都不进来了,他也实在不必多这个事儿,涂个药围这么多人……不太方便。
其实他更怕的是场面尴尬。
忍足侑士不放心的追问:“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也伤到了?”
织羽樱奈掩上自己的衣服:“没有。”
活动了一下一直没动的手腕,她忽然的想起来:“待会就要上课了,你快赶回去吧,我没什么事,真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
“不然呢。”
迹部景吾听不下去了,推门走进来:“你现在这个状态还是请假吧,冰帝没有要求学生要带病上课。”
忍足侑士握着杯子的手一动,向织羽樱奈笑了一下:“我给你倒杯热水。”
织羽樱奈唔了一声:“学习暂且不说,可是我的工作怎么办?”
“这几天暂时就不用来了,等你好为止。”
顿了一下,他补充:“就当带薪休假。”
“这么好的?”
迹部景吾额角一抽:“我难道有那么不近人情么?”
慈郎小小声在后面说:“有。”
她接过忍足侑士递来的水,温度刚刚是适口的温度,不烫也不热:“谢谢。”
忍足侑士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宜再多走动。”
好危险的气氛,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早就退到了幕后,当人肉背景。
迹部景吾说:“我待会送你回去吧,公车电车太挤。”
现成的便利没有推拒的道理,织羽樱奈很快答应:“那就谢谢你了。”
新出智明找出了一些药膏,新伤加旧伤,总要用点药才能好:“这些,织羽同学你带回去记得按时涂,不然留下印子就不好看了。”
迹部景吾问:“会留下疤痕吗?”
新出智明回答:“注意一点,不要碰水,很快就会好的。”
迹部景吾拎过了袋子:“谢谢,新出医生,那,现在我送她回去。”
“嗯,迹部君,那就跟你们再见了。”话刚说出口新出智明又摇摇头:“算了,我是医生,这种情况下的见面还是不要再来了。”
把几个人送出保健室,新出智明不放心的嘱咐:“一定要记得按时擦药啊。”
向日岳人拉着慈郎找机会开溜:“那个,刚才班长发来信息,说要开班会……我们先走了!”
迹部景吾说:“那你们去吧。”
等两个人跑了大老远,迹部景吾忽然的想了起来,他们两个分明就不是一个班的。
“侑士?”
迹部景吾脱口而出:“忍足你……”
织羽樱奈有些诧异的晃了晃自己被握住的手腕,顺着握自己的手看过去,阳光正照过来有些刺眼,忍足侑士背对着光,脸上笼罩在一片光雾里,她眯着眼看得有些不真切:“怎么啦。”
“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忧伤,泛着光的镜片遮住眼睛,忍足侑士伸手把它摘下来,视线不再有任何阻隔:“小奈,对不起。”
他静静地凝望织羽樱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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