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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埋在枕头下面，咬了咬牙，闷声道：“你都很久没碰我了……”
顾矜北一怔，心道我哪儿没碰你了，明明上一秒才亲过。
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乔若安说的“碰”，并不是字面意思。
紧接着，枕头下面又传来声音：“你要是觉得我那个样子……不能接受，就告诉我，我没关系……”
顾矜北：“……”
原来是因为这事。
他伸手去扯枕头：“安安，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若安死死抓着枕头不放：“怎么不是，明明就是……”
只能接受他男性的那部分，不能接受女性的那部分……
这还不够明显吗？
“真的不是。”顾矜北在心里叫冤。
两人拉扯了一会儿，乔若安还是不肯松手。
顾矜北没再勉强，由着他继续当鸵鸟。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乔若安等了两分钟，见顾矜北不出声了，有点奇怪，将枕头悄悄挪开一点。
然后枕头就被抢走了。
“起来，我跟你解释。”
“这样也能听……”
“……”
顾矜北叹了口气：“行，那你就这样听我说。”
乔若安依然是趴着的姿势，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顾矜北酝酿了一会儿，想开口，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纠结了半天，心烦意乱的感觉更强烈了。
算了，爱谁谁吧。
发育太好又不是他的错！
想着，顾矜北硬着头皮道：
“其实那天……”
“只进去一半。”
乔若安：“？”
单纯如乔若安，当然听不懂顾矜北在说什么。
但看在顾矜北松口的份上，还是翻了个身，问：“什么一半？”
顾矜北：“……”
男朋友太单纯怎么办。
在线等。
见顾矜北又不说话了，乔若安有点着急，干脆坐起来。
“快说呀，什么一半？”
顾矜北抿唇，拉过乔若安的手，放在胯下。
乔若安：“……”
“那天我看你表情挺痛苦的，就没敢用蛮力，后来每次想起这事儿，都怕伤着你。”
话落，顾矜北换上一副尴尬的表情。
他长这么大听说过不少因为那玩意儿太小导致X生活不和谐的，却万万没想到太大也不行。
尤其乔若安的身体又比较特殊，加之常年营养不良，两种器官发育的都有些……小巧，导致两人在适配性上差距悬殊，一不留神就会伤到。
顾矜北一直觉得这事挺难以启齿的，后来还特意到网上查过有没有缩小手术。
结果看到介绍里写要在丁丁上开刀取出海绵体，瞬间一阵蛋疼。
他觉得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只是现在还找不到。
听完顾矜北的解释，乔若安心中的疑问终于解开。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被“冷落”的原因，竟然会是这个。
难怪顾矜北那天会那么温柔，他也没觉得不舒服。
原来对方一直都在察言观色，偷偷照顾自己。
“所以你那天……根本没有尽兴……对不对？”乔若安红着脸，既为自己冤枉顾矜北而感到自责，又为他刚刚主动投怀送抱的试探行为感到惭愧。
“别想那么多了，”顾矜北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脸，“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尽兴。”
听顾矜北这么说，乔若安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忧心了。
顾矜北总是这样，在任何事情上都照顾他的感受。
但他能为顾矜北做的，并不多。
乔若安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顾矜北燃起来的火还没完全灭下去，干脆像个八爪鱼似的扑到他身上。
顾矜北：“？？？”
“上次没成功，这次再试试。”乔若安看着顾矜北，目光灼灼，“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喊疼。”
顾矜北被乔若安视死如归的表情弄得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笑意，摸了摸他的头：“乖，别闹，马上考试了。”
“还有好几天呢……”乔若安缠着顾矜北，怎么都不撒手。
“那也不行。”顾矜北将他的手从脖子上拉下去，“快去睡觉。”
“……”乔若安肩膀低垂，有些失落。
他想告诉顾矜北，他其实一点都不怕疼。
就算是为了他挨一刀都可以。
可惜，话语权终究掌握在顾矜北手上。
期末考试近在咫尺，他可不想乔若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状况，万一两人没玩儿好进了医院，估计就要载入史册了。
“等考完，”顾矜北低哄，“考完所有活动都取消，就呆在家里，想怎样我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