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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琴书生’之外,不作第二人想,数十年前,六大门派失窃了六部经典?盗书之人,正是‘鬼琴书生’”
王世烈悚然地站在当场,这简直是一件太过令他震惊之事,如此情属实,这后果岂堪设想?
他脸色一变,冷冷道:“我师父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发誓‘剑海六友’并非死于在下之手……”
王世烈话犹未落,江萍突然厉声一喝:“恶魔,还我父亲命来!”
她疯狂向王世烈扑了过来,出手一掌当胸扫向了王世烈。“住手!”
但江萍此时犹似疯狂一般,王世烈喝止之声,她似一无所闻,出手如电,一连攻出三掌。
王世烈厉声喝道:“你找死么?”
“不错,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王世烈大喝一声,左手一挥一掌迅然攻出,如涛的掌力,已把江萍迫退了七八步。
王世烈脸上骤现怒容,厉声大喝:“你再不分好歹,我可能真要杀你了!”
江萍嘶声而叫:“你杀我好了!”
她真似疯狂一般,再度扑了过去,在她扑身之下,王世烈大喝一声:“找死!”掌力猛推出。
“砰!”
江萍躲不胜躲地被王世烈一掌击中,樱桃小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娇躯突然倒了下去。
“五湖钓客”扶住了江萍的娇躯,王世烈冷冷喝道:“把她带走!”
“五湖钓客”冷冷一笑,道:“很好,阁下虽是武功惊人,但六大门派大约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点,在下不放在心上!”
“老夫就此别过!”
话落,扶着受伤的江萍,转身疾走而去,王世烈突厉声大喝:“站住!”
“干什么?”
“我有一件事问你!”
“你说!”
“当今江湖上,是不是有人外号第一个字叫‘三’的人?”
“五湖钓客”闻言一怔,随即冷冷道:“没有!”
“没有?”
“不错,老夫也有一件事问你,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这个你不用问,不过,在下向你保证一定查到那杀死‘剑海六友’的凶手!”
“五湖钓客”冷冷一笑,转身疾走而去!
王世烈脸色一变,当下向“追风堡”堡主立身之处走了过来,所有之人的惊惧目光,全迫视在他的身上。
好像武林突现杀星一样。
“追风堡”堡主身后四个护法,突然截住了去路,冷冷喝道:“阁下要干什么?”
“四位是谁?”
这当儿,“追风堡”堡主徐作义突然站了起来!冷冷喝道:“退下!”
四个护法被喝,不由同时一愕,当下又缓缓退到了身后,“追风堡”堡主徐作义朗声一笑,道:“阁下到此目的为何?”
“找你!”
“追风堡”堡主徐作义强颜一笑,道:“不知所为何事?”
“问你我师父下落!”
“你师父‘鬼琴书生’的下落?我怎么会知道他在那里?”
王世烈冷冷一笑,道:“可是,我师父却叫我到‘追风堡’找你!”
“追风堡”堡主脸色一变,喝道:“胡闹!”
“一点也不胡闹,我师父的确叫我来找你!”
“阁下认为我害死你师父?”
“真象未明之前,在下不能不怀疑!”
“追风堡”堡主气极一笑,道:“‘追风堡’虽是江湖一个芝麻小派,但亦从未受人如此侮辱,阁下既不把本堡放在眼下,我就接你几招试试,阁下报名上来!”
“在下王世烈!”
“什么?王世烈?”“追风堡”堡主脱口大叫:“你……叫王世烈?”
“不错!”
“追风堡”堡主突喝道:“好狂的家伙!”
王世烈喝道:“你……说什么?”
“阁下知道王世烈是谁么?”
“谁?”
“四海狂客”。
“他……又是谁?”
“一代武林奇人!”
“难道除了他之外,我就不能叫王世烈么?”
王世烈口里虽然这么说道,但内心不由感到一阵疑惑,而“追风堡”堡主不由被王世烈这一句话反问得一怔。
“追风堡”堡主似想到了什么,当下望着王世烈,脸色起了数种不同的变化,惊、骇、忧……
他的脸色瞬息万变,突然,他目光一扫在场武林高手,朗声道:“各位武林朋友请了,多谢各位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参加本堡开堡十五周年纪念大典,东厢席宴已开,恭请各位入席。”
他语锋略为一顿,喝道:“二弟!”
“在!”背后,闪出一个黄衣老人。
“恭领这些朋友入席!”
“是!”
当下由那黄衣老人恭领之下,大厅中的武林高手,全部退了出去,大厅之中,突呈死寂。
“追风堡”堡主目光一扫王世烈,悚然不语,他在思考着某一件重大之事……
王世烈依旧木然站在那里,他要看看“追风堡”堡主玩出什么花样来。
久久,“追风堡”堡主徐作义突问道:“不知阁下父母是谁?”
“家师说我是一个孤儿。”
“你师父为什么会失踪呢?”
“五年前他别我而去,迄今全无音信,在他走时,曾留下一信,说他如果五年后的今天没有回来,叫我拆信……”
“于是你拆开了信,他要你来找我?”
“对了!”
“这一件事的确是太不简单了!”
王世烈心头一跳,道:“为什么?”
“追风堡”堡主皱了一皱眉头,看得王世烈莫测高深,他又问道;“什么事太不简单了?”
“追风堡”堡主沉声说道:“因为‘鬼琴书生’正是杀害‘四海狂客’王世烈的凶手!”
“啊……”
王世烈为之脱口叫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件太不可思议之事,“四海狂客”死于“鬼琴书生”之手,而自己正与“四海狂客”同一姓名。
“追风堡”堡主徐作义突然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
“什么事你明白了!”
“你今年十八岁是不是?”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
“不错,你师父‘鬼琴书生’的确叫你来找我,因为他不敢把这一件武林惨案告诉你!”
“什么惨案?”
“追风堡”堡主冷冷说道:“你叫王世烈是谁告诉你的?”
“我师父!”
“这就不会错了,我问你,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只龙佩?”
王世烈脸色一变,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现在,他感到事情真的有些不寻常了,因为“追风堡”堡主不但知道了他的年岁,而且还知道他挂在胸前的一只龙佩!
“追风堡”堡主冷冷喝道:“把龙佩借我看看,让我断定一件事?”
王世烈下意识取下了他脖了上的龙佩项链,“追风堡”堡主取过一看,但见龙佩一面,精巧地雕刻一条飞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追风堡”堡主的双手,突然在发抖,怆然道:“这正是恩人之物呀……”
王世烈似是感到了一件可怖之事,降临在他的身上,他悚然地注视着“追风堡”堡主,默然不语!
久久,“追风堡”堡主才惨然道:“你并不是一个孤儿,你是‘四海狂客’的儿子……”
“什么?”王世烈闻言,脑海如遭槌击,“追风堡”堡主这一句话,的确震撼了他整个生命。
“你是‘四海狂客’的儿了,你不叫王世烈,而叫王文青,而你父亲却又死在了你师父之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的事情,正是‘鬼琴书生’要你到这里的目的,他叫你到这里,正是查问你的身世,想不到‘鬼琴书生’倒是一个有心人,他将你的各字叫做王世烈,使我知道你真正是谁!”
王文青急问道:“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是的,我该告诉你,因为这件事已埋葬了十八年,恩人知你未死,也该含笑九泉了……”他惨然一叹,道:“事情拉回四十年——”
令尊王世烈为“龙门”门主王永隆独子,“龙门”与“虎关”为当时江湖上两大门派!
而“龙门”与“虎关”却是两派世仇,你祖父王永隆,据说死在了“虎关”关主手里,而你父亲幸逃虎口,下落不明!
六七年后,你父亲终于出现,他的武功,震撼了整个武林天下,而在那时,你父亲救了我一难,他告诉我他要去找“虎关”关主报仇!
可是据说“虎关”关主已死,而你父亲据说又爱上了“虎关”关主的女儿蔡淑娥!……
王文青道:“天……这岂不是一场悲剧?”
“追风堡”堡主道:“是的,这是悲剧,自此之后,你父亲带着蔡淑娥便在江湖上失踪了……”
“他去那里?”
令尊在江湖上失踪之后,曾令江湖上猜测纷纷,有人说你父亲死在了蔡淑娥之手,因为“虎关”关主用了美人计,用他的女儿身子做为杀害你父亲的毒计,可是,这是不确实的。
事经两年,我又碰见了你父亲,他说他除了蔡淑娥之外,另外还有一个妻子叫“断剑玉人”邵惠雯,三个人住在九宫山“丽人谷”中,并有一个儿子叫王文青。
而这时,江湖上突然传出了六大门派六部经典,被“鬼琴书生”所盗之事!
“鬼琴书生”其人,江湖人物闻之丧胆,他不但武功诡异莫测,而他的“百魔曲”更不知有多少人丧命在他的琴声之中。
江湖上为此激起了一片狂潮,六派高手到处查访“鬼琴书生”的下落,可是“鬼琴书生”便在江湖失踪了!
这一年,一个人突然转告我说“四海狂客”被“鬼琴书生”所杀,他力斗“鬼琴书生”,不幸重伤而亡,但“鬼琴书生”也被“四海狂客”断了一臂,我赶到“丽人谷”时,他两个妻子,已不知下落了……
王文青脱口道:“不错,我师父正是断了一臂!”
“这么说来就不会错了……”
“那位转告这不幸消息给你的人是谁?”
“对方自称是‘夜蝙蝠’!”
“那么,我母亲究竟是蔡淑娥还是邵惠雯?”
“这一点你父亲从未谈起,除了邵惠雯与蔡淑娥之外,江湖上大概没有一个人知道了。因为你父亲告诉我有儿子之时,我也忘了问他是那一个女人所生。”
“夜蝙蝠”也告诉了我,说“四海狂客”的儿子王文青也被“鬼琴书生”劫走了……
王文青切齿道:“‘鬼琴书生’为什么会想杀害我父亲?而又不杀我?”
“这就令人不解了,可是奇怪的事却在‘四海狂客’被害之后发生了……”
“‘虎关’关主根本没有死……”
“啊!”王文青又叫了起来!
“是的,‘虎关’关主根本没有死,而且尚活于人世,在‘四海狂客’死后,他又出现在江湖,自此之后,‘虎关’在江湖上声望日隆……”
“这么说来,果是‘虎关’关主用了美人计害了我父亲?”
“不错,这是极有可能的,因为‘四海狂客’的武功,如果不是先遭暗手,以‘鬼琴书生’的武功,不可能是你父亲之敌……”
“暗中下手之人,就是蔡淑娥?”
“可能!”
“以你推测,我是谁生的?”
“如以常情而论,如果蔡淑娥生了你,就不会杀害你父亲……”
“不错,这么说来,我大概是邵惠雯所生的成份较大!”
“于是,事情又有了一个可能,‘鬼琴书生’必然是‘虎关’关主朋友或门人,否则他自然不会杀你父亲!”
王文青钢牙咬得格格作响,双目充满了杀机,道:“我要去杀‘虎关’关主,并追查‘鬼琴书生’下落。”
他充满杀机的目光,迫视在“追风堡”堡主的脸上,喝问道:“‘虎关’在什么地方?”
“追风堡”堡主脸色一变,道:“你要到‘虎关’?”
“不错!”
“望你对此事三思,‘虎关’高手千名……”
“这一点你不必过虑!”
“也罢!我告诉你‘虎关’去处,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七八年前,在‘雪阴山’出现了一个神秘而又骇人的门派,无数的高手,死在了那位主人手中,有人判断,那是你父亲的妻子之中的一人……”
王文青心头一震,道:“这话当真?”
“不错!”
“我会去的,去看个究竟,告诉我‘虎关’在什么地方?”
“在‘青龙山’!”
“如此,我告辞了!”
“王少侠现在就走?”
“是的!”
“那么,‘剑海六友’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不是!”
话落,他欺身向门外走去,现在,他的脸上除了忧郁之外,更抹上了一层悲伤的神情!
是的,往昔他不曾追求什么,现在,他开始追求过更多的东西,那是真理与仇恨的报复。
他要报仇,查访“适销对路琴书生”,找“虎关”关主报仇!
某些时候,他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然而,现在,他发现他活着是多么重要!
他感到自己要像他父亲那样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人世间他想得到的,他均要得到--这包括名望、地位与爱情。
忧郁的脸上,现出了一种异样的神情,那是高傲,欲望与冷漠。
他甫自要出“追风堡”之际,突然,他的背后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王少侠!”
王文青下意识把脚步停了下来,转脸去,但见蓝淑玲含笑向他走了过来!
当蓝淑玲的目光触及王文青的脸色时,神情不由一寒,道:“你!没有什么不妥吧?”
王文青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关心,在下没有什么,不知姑娘有什么吩咐?”
“你不是欠我两支曲子么?你还没有弹呀!”
“原来是为这个,他日相遇有暇,当为姑娘一弹哀曲就是了。”
“何不现在就弹?”
“现在?”
“不错,现在!”
王文青苦笑了一下,道:“在下既欠姑娘一曲之债……”
“不,是两曲,你欠我一曲,并愿多赠送一曲。”
王文青对蓝淑玲的天真,十分喜爱,当下笑了笑,道:“很好,我就弹两曲,走吧!”
王文青与蓝淑玲出了“追风堡”,两人地向前奔去,不久,他们已经出了“追风堡”蓝淑玲笑道:“可以弹了吧?”
王文青淡淡一笑,颔了一颔,望了林中飘飞的枯叶,他不由感到一阵哀伤……
在盘膝而坐,把铁琴置于地上,蓝淑玲坐了下来,她含笑地注视着王文青……
王文青播动了琴弦,弹出了一曲哀伤的曲子……
悲悲切切的琴声,如泣如诉……似少女断肠哭声,又似少妇深闺泣血,悲切幽伤而又哀伤……
是的,这是一曲生命哀歌,某些时候,他为他自己所弹,现在他依旧认为这哀曲并非为蓝淑玲所弹,而是为自己感伤而弹!
这曲子有的悲惨往事与哀伤的感情,他将它弹了起来。
一曲未毕,蓝淑玲已切切掩面哭了起来,叫道:“不要弹了……不要弹了……”
琴声嘎然而止!
四野骤呈死寂。
蓝淑玲已被这琴声哀曲,感动得切切而泣!
王文青的眼睛里,也蕴含着泪光,他凝视了蓝淑玲一眼,拿起了铁琴,缓缓行去!
他没有向蓝淑玲告别,因为人世之间,他不想获得爱的安慰,他需要的是暂时安静,以及片刻的回忆!
缓缓行着,没有目的,没有思潮,他蹒跚而行,不知走向何方,步向何处。
夜已深沉,万籁已寂!
林内远处,传来了蓝淑玲哀伤叫声:
“王少侠……王少侠……”
哀伤而又感人的叫声,一遍又一遍地传入了他的耳际,使他的悲然心扉中,激起了阵阵涟漪……
他没有回忆,只是踽踽而行!
倏然——
一声冷笑之声,使王文青在悲郁的思潮中,惊醒过来,抬眼望去但见五丈之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站立了一个黑影。
王文青心头一震!
那黑影动也不动,王文青冷冷喝道:“什么人?”
一个冷冷的声时传来道:“原来那哀伤的曲子,可是出自阁下之手?”
“不错!”
“想不到阁下对于琴艺竟有如此惊人造诣,这倒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过奖了!”
“阁下可是‘鬼琴书生’之徒?”
“不错!”
“这就麻烦了……”
黑衣人影话犹未落,倏然,一声长啸之声,破空传来,数条人影,直朝王文青面前泻落。
王文青抬眼一瞧,但见来者是五个老僧!
紧接着人影连闪,数十条人影,飘落在王文青的周围,来者是僧、俗三十多的人!
王文青目光一扫,心头为之一震,来人不问可知是六大门派高手。
想不到六大门派人会闻悉“剑海六友”之死于“鬼琴书生”之手,消息会如此之快,如今而来,显见来者不善了。
不错六大门派正是为追查“剑海六友”死于六种掌力之下而找到了这里!
当道一个老僧望了傲然而立的王文青一眼,略为欺前三步,稽首道:“施主请了,刚才我们在路上闻‘五湖钓客’所言,施主大概是当年‘鬼琴书生’的传人?”
“不错!”
“不知令师现在何处?”
“不知道!”
六大门派高人,均为之一怔,那老僧随即冷冷说道:“不知施主可知道令师与六大门派之间的事?”
“曾有所闻,不知你们要干什么?”
这时,一个背剑道人挺身而出,冷冷道:“令师数十年前,盗走了六大门派六部镇山经典,不知藏于何处?”
王文青剑眉一扬,哂然道:“这一件事,‘鬼琴书生’从未跟我谈起!”
“不会吧?”
“信不信由你们!”
“如你今日不说令师在何处,你便难于离开这里。”
王文青哂然道:“你们要怎么样?”
那道人冷冷一笑,道:“擒下你,不怕你师父不会出现!”
王文青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些傲蔑的——也显示了有些杀机,他一敛笑容,道:“最好你们别惹我,否则到时可别怪在下话不说明了!”
“好狂的家伙,看剑!”
“呛”的一声,寒光乍闪,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了王文青,出如闪电,剑势甚猛。
王文青幌身弹了开去,厉声喝道:“你真想找死么?”
他的喝声,充满了杀机,闻之令人心栗,那握剑道人悚然色变,骇然望了王文青一眼,道:“不错,今日如你不说出你师父之下落或六部经典藏处,不是你被擒,就是我们血溅荒山!”
王文青脸色大变,喝道:“在下话已说明,如果你们非找死不可,就过来试试!”
喝声甫落,横琴而立,双目射出狠毒的目光,环视诸人,场面骤现骇人杀机。
那道人又欺身走了过来……倏地,一声暴喝声起,寒光乍闪,垂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了王文青!
在那道人出剑一声之际,断喝声起,五条人影——包括僧道俗三派高手,先后出手!
六个六大门派高手,以雷霆万钧之势,疾攻王文青,他们心里清楚,王文青既是“鬼琴书生”传人,其武功自然有深的造旨。
何况,他手中尚有一柄铁琴,他们必须联合出手,以使王文青没有弹奏“百魔曲”之机会。
六条人影疾闪之间,已各攻出了一招,王文青一声厉喝,左手一场,右手的铁琴也迅然砸落!
出手如电,但见他人影疾转之际,一声惨叫,应声而起,当首的一位道人,应声栽地而亡。
这一下令所有六大门派高手,全为之吃了一惊!
王文青厉声喝道:“你们如想再出手,死的可能不止这一个。”
六大门派之人脸色良变,杀机骤起,数十条人影,挟着栗人的喝话声中,齐向王文青砸落!
人影如絮,掌声、剑光幻起了骇人的光彩。
王文青厉声大喝:“你们既然寻死,也别怪我要大开杀戒了!”
琴影乍闪,掌势倏扬。
惨叫之声,再度传出,数十个六大门派高手,无不被王文青的无形掌力,逐退了七八步!
倏然——
就在六大门派高手略为一退之际,三声琴声,乍然而起,这三声琴声犹似利剑一般,剑剑刺中了他们的心灵!
但见王文青左手托琴,右手播弄着琴弦,弹出了一支尖锐,而又慑魂的调子!
“这是‘勾命曲’……”
是的,这是“勾命曲”,也是“百魔曲”中勾魂夺魄的一曲,但见王文青满脸杀机,轻轻地弹出了勾魂的曲子……
六大门派数十个人,站立如木人一般,他闭目运气,以内家真元,抗拒这“勾魂”之音!
但琴声却像刀剑一般,刺入他们的心扉……
哇!哇……
一连数声惨叫,已有五个人口血狂喷,栽了下去!
而王文青的“勾魂曲”似没有停止的迹像,如被他弹完一曲,这些六大门派数十个弟子,可能全部难逃琴音之劫!
哇……哇……
屠杀,可怖的屠杀,一个心目中充满了恨意的少年,为发泄他的恨意,而造下了屠杀。
眼看这些六大门派弟子就要伤亡贻尽之际,突然,一声悠扬仙乐的箫声,突告破空传至。
箫声,破解了王文青的勾魂琴声!
这悠扬的箫声,使那些结闭目运功,脸色苍白的十来个僧、道如获大赦!
王文青的琴声,也嘎然而止!
他一声狂笑,倏向箫声之处,扑了过去,在王文青弹身之际,一条人影,向王文青射了过来。
王文青不由收身后退,但见他的面前,站立了一个奇瘦且矮的老人,对方厉声一喝:“还我哥哥的命来……”
出手一掌,捣向了王文青当胸。
这矮瘦老者突然出手,其势如电,使王文青在猝不及防之下,几乎被他一掌扫中。
王文青此时因有人除去他的琴声,而心埋杀念,如今这矮老头不由分说就攻出了一掌,使他杀机大起,喝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
“阁下杀死‘剑海六友’,其中的‘阳掌’正是我哥哥,你纳命吧!”
猛喝一声,疾射而至,一道阴寒的掌力,已告攻出。
王文青狂然厉喝:“找死——”
右手扬处,疾扫一掌。
这一掌封退了“阴掌”的攻势,突然,一声冷喝之声起处,数十道寒芒,洒向了王文青。
这一把暗器来势甚猛,使王文青几无还手之地,他飘身后退,但这时又有数十点洒了过来。
王文青在大意之下,连退了七八步!
倏然——
一声断喝,挟着一阵闪电似的黑影,朝“阴掌”射去,一声闷哼,“阴掌”的身子,如闪电般栽了出去。
王文青不由为之一怔。
抬眼望去,但见原先那黑衣人影,已站在三丈之外,而对方竟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他的右手,已提起了“阴掌”!
对方身手之快,确实叫王文青吃了一惊。
对方以左手挟住了“阴掌”,右手拍了一下他的穴道,“阴掌”已悠悠醒了过来。
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喝道:“剑海六友中的‘阳掌’是你哥哥?”
“不错,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配问,你哥哥所得的一枚‘死亡钱’,并没有带到日月峰,可是藏在你处?”
王文青闻言,心头狂震,杀机骤起。
——来人,竟是杀死“剑海六友”的真正凶手,这怎不令王文青的脸上,骤现杀机。
“阴掌”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那一枚‘死亡钱’!”
“办不到!”
“怎么?你想找死么?”
“只要阁下下手!”
黑衣人冷冷一笑,那笑声极为骇人,笑声未落,他右手疾点,似以封穴闭脉之法,点中了他的穴道!
对方在黑衣蒙面人一点之下,哀叫之声骤起……神情痛苦无伦!
王文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似是很欣赏这蒙面黑衣人的手法与狠心。
黑衣人冷冷喝道:“你……说不!”
“我……我……”
“如你再不说,你就会全身剧痛如割而亡……”
“我……说!”
黑衣蒙面人得意一笑,伸手解去了对方穴道,喝道:“在什么地方,快说!”
“阴掌”连喘数口大气,才探手入怀,摸出了一枚与王文青所有那一枚一模一样的金钱来。
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一把取过了“死亡钱”,道:“你很老实,我就饶你不死!”
话落,把“阴掌”向前掷去,只听“叭哒”一声,“阴掌”口血狂飞,内腑再受震动,就此昏死过去。
黑衣蒙面人阴恻恻一笑,弹身射去。
王文青陡然一声疾喝:“站住!”
挟着暴喝声中,他掠身一射,向黑衣蒙面人射了过去!潇湘子提供图档,,潇湘书院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