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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孩子……”玉姨断断续续的，不过两个字便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噜呼噜的呼吸声在挣扎着，楼西洲情不自禁的握紧了玉姨的手，又怕弄疼了她，“玉姨，别说话，一定会好的。”
楼玉摇头都很费劲，只轻轻的动了下，“我……快不行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只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顶撞你奶奶……”
楼西洲心头阻塞，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玉姨已是气若游丝，死神将近。他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只能睁眼眼的看着死灰色慢慢爬满玉姨的眼晴。
“孩子……”说话非常艰难，每说一句，呼吸机的声音都会加重。
“我听着。”
“那答……答应玉姨……对……对奶奶……好点……不能像……像之间……那样……好不好？”说完就有睡过去的趋势，楼西洲赶紧开口，“我答应，以后绝不顶撞奶奶，玉姨，您撑着点。”
“没……没关系……”玉姨脸色越发难看，白中带青，“我……我不……不怕死……就是……就是食言……没有……没有陪你奶奶……走……走到最后……”
一辈子无儿无女，死也也就死了，只是跟着楼月眉一辈子，两人已经是至亲，早已经血脉相通，有些遗憾罢了。
楼西洲单膝跪地，脸颊对着楼玉，声音虔诚，“玉姨，对不起。”
楼玉虚弱的笑了笑，“傻……傻孩子……你哪儿有对……对不起我的……不要这样。”接着看着他的有又补充，“……还有……你以后……不可……不可以让花……花尽欺负奶奶……知道么？”
“是，她不会欺负奶奶。”
楼玉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晴，有泪水从眼角滚滚而落，从褶皱的皮肤渗透到皮肤里。楼西洲抬手，一点一点的擦去，却怎么都擦不净。
他声音嘶哑沉痛，“玉姨……”
楼玉又睁眼，眼中有了点点的亮光，睁着眼晴看着天花板，睁着眼晴大滴大滴的泪一直在掉，从楼西洲的手指间滚过去，滚烫滚烫。
她的眼晴里没有痛苦，却有不甘。
为何是现在就死了，为何是现在。
扑腾。
有膝盖落地的声音，她侧头，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双膝跪地，他眼晴里是痛苦的，“玉姨，她并非有意这么做。”
他在给花尽求情。
楼玉没有说话，她已经说不出话。
“玉姨。”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她真的不是故意，她不会杀人，是我不好。”没能保全整个楼家。
楼玉看着他，泪光泛着疼痛。
他父亲是军人，那时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从小就告诉他男儿血骨是硬气的，死在战场都绝不能窝囊，膝盖脊背倒下都不能弯！
………
走道里没有时钟，却感觉有嘀嗒嘀嗒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敲打着。
花尽攥着他的外套，抱在胸口，他的衣服有风的味道还有他身上独特的香气，窜入鼻腔，依旧没能给她踏实感。
她看着病房门口，一直没有眨眼。
不要死、不要死，她在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半响后，她忍不住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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