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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虎忽然咧嘴一笑,道:“你们各怀鬼胎,都只想着害人,老子却根本沒有想过要偷袭你。”
葛力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厉虎道:“老子说的是实话,你信不信又有何干,今天你虽死定了,不过是我会面对面地杀你,叫你死得沒有话说。”
葛力哈哈大笑,道:“王虫,说此话你也不怕闪到舌头,莫要忘了你可曾是郭某的手下败将。”
厉虎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然,道:“你可记得当曰在渝江的官船上,茅杰临死前我曾在他耳边说过一句话。”
葛力点头,在渝江官船上一场截杀,茅杰死在了葛力的刀下,而当时他还问过厉虎,到底说了些甚么,竟能让茅杰瞑目。
厉虎道:“我当曰对茅杰讲,我就是‘恶狗五小’中的厉虎,加入‘天诛’是为破获这个组织,且向他承诺,一定会杀了你,替他和他的师父报仇。”
茅杰乃是“泰山派”掌门人霍天益的嫡传弟子,潜入“天诛”只为报师仇,当曰认出葛力便是杀死师父的凶手,却被仇人所杀,临死时自是怀着无比不甘和绝望,厉虎的承诺给了他一线希望,他方才能够瞑目。
葛力沉下脸來,道:“好,我这便送你到地下去见茅杰,看看你有甚么本事给他报仇。”
他手中的大砍刀一垂,刀头脱落而下,“噹”地一声插在地上,刺入沙石地面半尺來深。
门板一般厚的刀头,其实只是一个鞘,“金顶刀魔”郭槐山的真正兵器“寒鱼刃”就藏在这只鞘中,此时,一尺八寸长的狭长短刃已握在葛力的手里,薄如纸片的刀身上寒光浮动,就象一条游动的银鱼。
而厉虎的“蛇翼剑”本就无鞘,他一手提剑,在朱徽婵耳边小声道:“留在这儿等我。”
朱徽婵露出担心之色,道:“你要小心些。”
厉虎点头,松开了抱住她的手,向葛力走过去。
葛力的目光在朱徽婵的身上一扫,才凝住到厉虎的身上,脸上却隐现一丝嘲讽之意,待厉虎走到距离三丈之处,他身形一晃,倏进两丈八尺,“寒鱼刃”朝着对方劈面划了过去。
这已是二人之间的第三次交手,头一次在渝江官船上,厉虎败阵被擒,而第二次在胡蛮寨的德源客栈中拼斗,由于情势的变化并未分胜负便即罢手,今曰的这一战可谓狭路相逢,二人势必要决出一个生死。
“金顶刀魔”在黑风录上排名第三十三位,已可算得上是上顶尖的强人,然而葛力出手,却并不似寻常的武功高手那般气势涛天,若说先前他便用大砍刀时,还颇有些威势,此时“寒鱼刃”在手,却完全不一样。
葛力出刀毫无风声,就好象是在水中的游鱼,蹿动之间连水波也不会惊起,然而刀虽无声,却能够要人的命,葛力每一刀或刺或划,招式诡异,总是不离开对方身上要害,便是惯常于捱刀拼命的厉虎,也不敢捱他一刀,只因为葛力的一刀就能致命。
原來这才是“金顶刀魔”真正最拿手的刀法,先前的两番交手,葛力都有意隐藏了武功,他心机深沉,从一开始便对“天诛”有所保留,直到此刻施青竹已死,君父也被制住,他才放手一战。
无独有偶的是,厉虎的剑法同样悄无声息,因为“青蟒剑法”本也是杀手的武功,之前与葛力的两番交手,他亦是未曾发挥出实力,渝江官船上交手之前他已苦战受伤,在德源客栈中他虽然无伤,却沒有趁手的兵器,今曰“蛇翼剑”在手,厉虎如虎添翼,战力自是大增。
这一场拼杀并无呼啸的风声,尖利的吼叫,茅屋之间的沙砾地上,两条人影盘旋交错,连偶尔的刀剑交击,发出声音亦是不大。
“寒鱼刃”和“蛇翼剑”皆是削铁如泥的宝刃,虽然一长一短,却犹如凶鱼对上蛇蟒,缠斗在一起竟自不分高下。
咋一看去,二人的拼斗动作不算快捷,不但全无顶尖高手相争的浩大声势,就连寻常武者动手时兵器互撞的“乒乓”热闹也是大有不如,但是若有懂得武功之人细加观看,立时就会惊出一身冷汗。
葛力和厉虎都是绝顶的杀人者,他们发挥本事时,当然不会用花哨的招式,每出一刀,每刺一剑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杀死对方,这世上最强杀手之间之间的搏命,比起寻常的高手拼斗,何止凶险了百倍。
二人一面缠斗,一面不断移动身形,屋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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