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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炮也被他压过,想以前杨华民杨华意那两个杂碎,仗着杨华荣的势,从来不把谢大炮这个派出所长放在眼中,在双桥镇为所欲为。
“狗卵子的杨华荣,他还以为他是副县长呢,下回就要好好整整他了。”谢大炮也不是个好鸟,打击报复这种活儿干得多了,“他不是强吗?我要看看他有多强,总会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的,嘿嘿,他没有把柄,他的儿子会有,只要拿住他们的把柄,看不往死里整他!”
乐儿摇了摇头。
他不会出面搞杨华荣,但是有人搞他,又关他什么事?他不是坏人,但也不想一味地做善人。
其实,此时的杨华荣,已经焦头烂额了。小儿子被人打了,大儿子接着又被打得住院了。他不由得有些火大了。
可是,火大又能怎么样?他如疯了的野兽般在家来回地走。
最后,他还是拔通了谢伟才办公室的电话。
“谢局长在吗?”他忍住怒气。
“不在。”接电话的是办公室里的内勤,口气有些生硬,“谢局长出去了。”
杨华荣“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狗卵子的……”
他气得直哆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如果是以前,这些内勤哪个敢这样跟他说话?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被吓戏,这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电话打不通,他只得赶往医院,去看看儿子。
此时他心急如火,没有车,只得找了个三轮车。想以前,他自己配有车,不是好车,但出入方便。这一切都让他火气上升。
他已经过了两三年这样的日子,平时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实在是让他怒气频生,阴暗心理蹦了出来。
好容易进了医院,却看到儿子躺在走廊上一张床上。头上的伤已经包裹好了,血渍浸出了雪白的纱布。
“刚好,怎么在外面?”
“爸,医院没有床位了。”
他儿子垂头丧气地说。
“狗卵子的,没有床位了?”他今天实在是压不住自己的怒气“我去找院长!”
“爸,你不要去找了,有用么?”杨刚拉住了老爸的衣服,“医院能够给我住在这里就不错了实没有床位。”
“楼上的特护床位也没有了?”
“爸现在不是副县长了,那特护床位是我能住的么?”这小子倒是明白事理,“唉,不要折腾了,我住这里没事的。”
听了儿子的话华荣一阵气馁,只得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刚儿得重不重?”
“不算太重,但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两天。”杨刚神色黯淡,“也不知道是么子人,上来就打,我又没有得罪人,真是的。”
“你不识打你的人吗?”
“只听出他们是邵宁口音。”杨刚摇了摇头“肯定是社会上混的人。”
“这些该死的家伙,你弟弟也被打伤了。”杨华荣怒气难抑“你先安心在医院住着,我去公安局讨个说法。”
“爸……”
杨刚想喊住老杨华荣根本不听他的,怒气冲冲地出了医院。又叫了辆三轮车奔公安局。
他怒气冲冲地进了谢伟的办公室。
“谢伟才……谢局,你好。”
谢伟才刚回来,有些惊地望着脸色铁青的杨华荣。
“哦……局长,请坐。”谢伟才纳闷地望着这个怒气冲冲的家伙,站起来为他泡了杯茶,“杨局长这么怒气冲冲的,有事?”
“没有事,我来这里干么子?”
杨华荣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像沙发与他有仇似的。
“嗯……事,那就说说看。”
谢伟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杨华荣以前是事县长,两人共事多年,现在也是农机局的局长,他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因此神情温和地坐下来后,掏出烟递给杨华荣一支,两人抽了起来。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我两个儿子都被打了。”杨华荣无比郁闷吐出口烟,“打他们的都是邵宁市过来的烂崽。”
“不知道呢,没有报警吗?”
“我这不是来报警了吗?”杨华荣怒气难消。
“那好,我去请人给你做笔录。”
“做笔录,有个卵子用啊?”杨华荣看着谢伟才,蔫了一些,“老谢,我们也是老同事了,我也没有得罪过你,你不能真正地帮帮我的忙么?”
“老杨,我是局长,你也是局长,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谢伟才也望着杨华荣,“只要我能帮上你,我能不帮吗?不过,说句真心话,这回只怕帮不上你,很可能我没有这个能力。”
杨华荣望着谢伟才,好久后才叹着气。
“我知道,你与沙乐儿关系很好。”杨华荣又有了怒气,“这事明显是沙乐儿指使人干的,他财大气粗,你不好去找他是吧?”
“老杨,你说么子卵话呢?”谢伟才瞪着杨华荣,“说句真话吧,这事我知道,却不关沙乐儿的事,但只怕我没有办法管得了。”
“你知道?”
谢伟才点了点头。他把那天在沙乐儿病房里遇到黄孝隆与向东阳的事与杨华荣细细说了一遍。
“是沙乐儿极力阻止他们,不然,他们早就亲自来找你的麻烦了。”
“真是他们?”杨华荣听说是黄市长的儿子黄孝隆与向副书记的儿子向青阳找人来打的人,就泄了气,“他们……他们为么子要这么做?”
他失神地背靠在沙发上,好像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他在县里已经立足维艰了,现在,又被市的里的两个小太子盯上了。他自己不怕,但两个儿子怎么办?
他也有耳闻,听说那两个小太子混蛋得很,在市里横行霸道惯了。
“老杨啊,不是我说你,这次你起诉实在是不智啊。”
“为么子?他沙乐儿指使自己养的蛇,咬死了我两个兄弟,我起诉都不行么?”
“杨华荣,你还真不要跟我发脾气。”谢伟才见他说话有些不客气的样子,也有些气了,“你想告他,我又没有拦你,我只是以老朋友的身份跟你说说而已。你那两个兄弟本来就该死,他们不但逃狱,而且行凶,沙乐儿当时自卫的能力都没有,如果不是两条小蛇咬死了你那两个狗卵子的兄弟,他就被打死了。而且也不是他让小蛇咬的,被抓住的那两个逃犯有口供,沙乐儿的办公室也有装有摄像头,留有影像,不信你可以看看。”
杨华荣久久地不再说话。
“我也知道告不倒他,可是……”杨华荣又沉默下来。
“你自己想想吧。”谢伟才神情冷了下来,“你要继续起诉,我会公事公办的,现在,我叫人进来做笔录,但是,我们也是人,也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杨华荣站了起来。
“不用做笔录了。”杨华荣也冷冷地说,“你转告沙乐儿吧,我撤诉。”
他再不停留,迅速走出公安局,打了三轮车回到家里。
他老婆回来了。
“老杨,你在干嘛?”他老婆在一个学校当老师,看着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屋里有些黑,他也没有开灯,她开了灯问他,“出么子事了?”
“你的两个儿子被打伤了。”
“怎么回事?”他老婆大惊,“他们在哪?”
“是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仰起头来,“小铮在楼上,刚儿在医院。”
他老婆没有说话,跌坐在他的身边,两口子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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