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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昭沉着面孔,走向满面泪水的李琳娇;来到她跟前,他伸手双手,慢慢握住她的双手,将她双手拿至胸前,一双认真的眼神看到着她道:“这不是你的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自责了好吗?”
看到他那张冷沉的面孔,还以为他要破骂自己一顿,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在自己的身上。
没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骂自己,也没有要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的这一切后果,他却一点儿也不责怪自己,而且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得出来,他一点儿也不怨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还用为什么吗?)
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很愧疚,很对不起他,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字门兄弟,真的很对不起。
只见她一脸的泪水,双目中暗含愧疚,杨玉昭压制住心中的难过,强勉地露出一丝微笑对她道:“琳娇,我都说了,这一切与你无关,这都是老天的安排,这一切都是早有的注定,我们大家都不要自责,不要愧疚,谁都没有错;更何况我没有死,还能再次见到你,说明我们的缘分还要继续下去,不要自责了好吗?”
见到杨玉昭那双深情的眼神看着她,虽然知道他心里难受,但是从他的表情能看得出来,他对她已经产生了感情,已经在乎她的每一个表情。
在此悲凉的时候,是不该有点儿女感情。
但是他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是挑起自己春心萌动的第一个男人,看到他那双深情的眼神,心里怎么能好受,心里怎么能平静下来。
自己来这里,完全是为了他,不是为了他,自己怎么会来这里。
这么多年了,难道他对自己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不理解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吗?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他才来这里的吗?他的一句话,自己就匆匆赶来。
谢巧心里一阵阵难受,尤其是看到他那双满是情丝的眼神盯着她一眼不眨,心里像是被刀子在慢慢割划,好难过、好心酸、好绞心。
虽然自己(于欣)是一个打工的女孩,要身世没身世,要地位没地位;但是爱情是公平的,谁都可以追求自己心爱的人,谁都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未来幸福。
可是每当一看到他(杨玉昭)和她(李琳娇)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双双深情的眼神,自己对他的爱、对他的感情,却变得那么软弱、变得那么脆弱,不敢面对他,不敢去和她争抢自己喜欢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难道注定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痴心妄想吗?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惨败结局吗?自己永远和他不可能吗?
于欣心里的难受,又有谁能体会?
杨玉昭能明白吗?李琳娇能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喜欢上自己最讨厌而又开始喜欢的他吗?她会感觉的出来吗?
虽然自己(宋婷婷)对他(东门沧海)还有感情,但是看到他(杨玉昭)那双对她的眼神,莫名其妙之中,却甚是嫉妒,不希望他这样看着她,不愿意看着他那样对一个女孩子深情不已。
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是不会喜欢他的,绝不会喜欢的;可是为什么心里确实不好受,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李琳娇心里一脆弱,抽泣起来,咬着嘴皮,靠在了杨玉昭的怀里。
接下来,杨玉昭也没有说什么,只叫大家先在春夜酒吧呆下来,待一会儿他想好该怎么办之后,再做决定;同时,在这段时间,谁也不许出了春夜酒吧?要不然严惩。
同时他还叮嘱每一个兄弟,绝不能将自己还活着这个消息传出去,必须保密,要不然“格杀勿论(吓唬吓唬)”。
散了之后,东门沧海准备就要走了,但是作为大哥的杨玉昭,怎么不理解宋婷婷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此时需要谁在她身边,期待谁留下来陪她一下。
凭杨玉昭那三寸不烂之舌,已经上了车的东门沧海也不得不留下来。
说实在的,真的很担心她,很想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给她一个结实的肩膀靠靠。
可是可能吗?这可能吗?
不可能,已经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了;自己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一切感情都消失殆尽,现在只有朋友关系,最普通不过的朋友,最平凡的朋友。
那,就算没有了关系,按照朋友,也该去看看她,不说什么,就算给她一声安慰,也许她心里要好受一些。
宋婷婷暂且睡在春夜酒吧的三楼的301包房里,这是所有包房中最好的唯一两间包房之一(另外一间给了杨玉昭),相当于五星级酒店里的总统套房;至于里面有什么设施,大家一想就知道了,不必详细一一介绍,但是一定有一张舒适而宽敞的席梦思大床。
灯光必定淡红(为了情趣而设定的)。
由于胸口还有点梗塞的感觉,回到包房间,宋婷婷就脱下鞋子,爬到了床上,刚刚躺下。
也就在她刚刚躺下之时,就听到有人敲门(敲门的手劲很微弱,像是没有吃饭一样)。
是谁?不会是他(东门沧海)吧?难道真的是他?这敲门的手劲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她猜得没错,就是他,是东门沧海来了。
宋婷婷一咬嘴皮子,心跳加速,迟疑了片刻。
门又被敲了两下。
真的太熟悉了,实在太熟悉了,真的他?不是他?真的希望不是他(甚是希望见到他,却又害怕看到他)。
宋婷婷又在犹豫了一下,才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话语落了片刻,没有听到有人应声。
再过了会儿,门又被敲了两下。
到底是谁?怎么不回应自己的话?
宋婷婷眉头一皱,怀着一颗既是期待又是害怕的心情从床上滑了下来,穿着拖鞋走到了门边;再犹豫了片刻,压制住加速跳动的心,才颤抖着右手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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