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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迎面遇上了一个人，我腾地红了脸，是子夜。他带着一队人在巡逻，撞见我之后他面不改色的说道：“大半夜的别随意出门。”
我抿了抿嘴唇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出来逛逛，我现在不想回去……”
他坚持道：“不想回去也得回去，立刻，现在！”
我看着他说道：“你们的领主现在睡着了，睡得很沉，让我一个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人陪着他，就不怕我杀了他？你应该庆幸我出来透气了，不然的话，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大可陪我一起逛，逛累了我自然也就回去了。”
他犹豫了片刻让其他人先继续去巡逻，然后看样子是真的要陪我逛。我这么说是有目的的，见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说道：“你今晚看见什么了？”
其实这种话我是羞于说出口的，但是我偏偏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希望他什么也没看见。
他竟然十分坦然的说道：“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倒是你很奇怪，这种问题你怎么问得出口？”
我心里虚得很，但是我表面镇静：“怎么问不出口？良妃给领主下的药，领主强行欺辱了我，怎么看我都是受害者，不要脸也是你们幽冥之地的人不要脸……”
他有些意外：“领主被良妃下药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先前儿良妃不是让领主去她那里喝酒吗？领主非得带上我。结果喝了几杯他就要走，良妃留不住……走到半道上你们的领主就不对劲了……想想我就觉得憋屈，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杀光！”
我说要把他们杀光这话的时候是用平常的语气说的，并没有恶狠狠的样子。子夜竟然破天荒的跟我道歉了：“对不起，我替领主跟你道歉。”
我就觉得纳闷啊，问道：“你凭什么代替他说道歉？”
他说道：“也不全是替他，也替我自己。形势对立，不得不灭了凤族，你来报仇情有可原，我知道我们就算杀了你也比你现在遭遇的要好，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你应该知道领主或许把你当做了别人……不管怎么说，就算我们不承认在天帝面前我们做错了，但是怎么看我们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不光屠戮了你的家园，还把你囚禁在这里，领主还对你做出这种事情……道歉归道歉，但是战争不会停止，除非……除非幽冥之地和天界其中一方消失。我承认我手上沾满了无辜的人的鲜血，但是天帝也一样，你们神族的人亦是如此，我不承认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也想活着。”
他的一番话让我愣住了，我听出了他们的无奈，他说他们也想活着……
我不知道天帝究竟是怎么逼迫他们的，让他们不得不奋起反抗，甚至爆发战争，可是这其中撘进来了太多无辜的人，除了我，整个凤族的人都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