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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写完以后，并未放下毛笔。
第二次沾墨，接着，他右手手腕极速抖动，墨汁飞溅。
几滴墨水打在宣纸上，原本堪称完美的一幅字瞬间出现了瑕疵。
顿时间，毛圣斌和韩腾二人眉头高皱。
谁也不清楚叶凡为什么要这么做，第一轮就是自毁作品，只不过书法水平超越了他们评定的范畴。
不然，叶凡绝对不可能获得满分！
现在又来？
搞什么啊！
不过，两人并未疑惑太久，看到叶凡接下来的举动之时，二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只见叶凡手持毛笔，无比随意地在溅在宣纸上的墨汁上勾画。
寥寥几笔，宣纸上的瑕疵墨点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凤凰。
不，准确地说是凤和凰！
这种传说中的鸟类神兽，分有雌雄之别，雄为"凤"，雌为"凰"，合称为凤凰。
民间关于凤凰的传说有很多，历代以来，也有很多诗人曾以凤凰作诗。
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凰。
宣纸上的凤和凰细节栩栩如生，宛若火舞一般。
凤首朝下，凰首朝上，双翼几近重叠。
真正意义上的比翼双飞，双方奔赴！
如此惊人的手法，彻底看呆了毛圣斌和韩腾，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纷纷察觉到了对方暗咽口水的小动作。
书法一绝！
画技更是惊若天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两人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这样作画。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哪怕是国画大师，也不能做到叶凡这样。
夸张！
荒诞！
离谱！
叶凡打量着凤凰，不太满意地摇了摇头。
毛圣斌咽着口水，“你摇什么头？”
“画得有点不好，让两位评委老师见笑。”
毛圣斌：“……”
这话，要怎么接呢？
韩腾更是憋红了脸，死死地盯着宣纸上的凤凰。
明明这是书法比赛，而且叶凡展现出的书法水平的确骇人听闻，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叶凡的这幅作品，凤凰比字更加重要！
无论是水平还是价值，皆是如此。
毛圣斌深吸口气，指着凤凰，话语中带着几分质问，“你管这叫没画好？”
“嗯。”
叶凡点头，轻描淡写道：“斗腕时力道差了点，导致某些墨点落点不太理想，可能两位评委老师觉得画得还行，可实际上的确很一般，勾其神，却不合其意。”
事实上，他还真没有故意装逼的念头，刚才所言，都是实话。
可听在毛圣斌和韩腾耳中，却让两人有种当场吐血的冲动。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凡尔赛了吗？
这些后浪根本不是要把他们拍在沙滩上，而是要把他们拍进粪坑里！
韩腾仰头望天，满怀深意地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变天了，小心点。”
“嗯？”
叶凡一头雾水。
韩腾无奈摇头，“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
“什么话？”
“莫装逼，装逼招雷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