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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咱后世的爷们可要好好思量着了,那些婚前要这要那、对婚礼百般挑剔、毫不在意你的承受能力、只想着攀比地女孩子,她是嫁你的人呢还是嫁你的钱?
当然施二娘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知道自己要嫁过去了,搂着云三娘、若英好一顿哭,其中这辛酸处也不去说她了,不过没去抱李清,而是上花轿前,端端正正的给李清磕了三个头,让李清受了这兄长之礼。
施二娘是个明白人,漫不说在京城要没有李清的帮忙,她早被抢到曹府做歌伎去了,小妾都轮不着,因为曹家在开封府只要了文书,压根就没给她脱籍,而现在可以明媒正娶的给人做媳妇,这份情可是没法还了,范仲淹认她做妹子的事情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她只认李清这个兄长。
可别以为说错了,人刘胖是有老婆的人,李清再霸道也不会逼人家做停妻再娶地缺德事,但是李清没怎么担心施二娘会不会被人欺负地原因,并不仅仅因为拉了范仲淹做后台靠山。
咱大宋男人本来就可以三妻四妾的,什么叫三妻四妾?就是一妻二平妻四姬妾,金庸先生在《鹿鼎记》里让韦小宝有七个老婆,其实是非常符合咱中国历史传统的。
这平妻顾名思意就知道和妻子是平等地,只是按照民间习俗,一般还是要认大妻为姊,可地位几乎是一样的,和妾是两回事;平妻一样需要明媒正娶,礼仪少不得一样,而妾几乎是什么都没有,仪式什么的全看男人的心情了,所以才叫娶妻而纳妾。
其实即便是妾,在咱大宋也不是很受欺负的,连奴仆主人家都不能象唐朝那么随意处置呢,打骂虐待的不但民间自有公论,连官府也要插手,要说起妇女地位,咱大宋可算是中国封建历史中最高的一个朝代,而正是程朱之流强调的“三从四德“论,让明清两朝的妇女地位跌到了最低谷。
施二娘就是正儿八经嫁过去的,何况看着刘员外乐得老脸都分不清五官的情形,想必不会跟这新媳妇过不去,至于刘胖的大老婆会如何,这可要施二娘自己去应付了,咱做兄长的总不能啥事都插一手吧,毕竟是二娘自己的人生。
而且在这上面都不用太担心,因为李清也和刘员外说好的,范仲淹那还有事情需要施二娘帮手呢,所以刘胖要带施二娘一块去泰州,一听李清说自家儿媳妇还能在仕途上给自己儿子添益,刘员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尽管施二娘上花轿时哭得梨花带雨,可迎亲地时候还是热闹的。知府大人做证婚人,
孔目那些一干官员全来捧场,江宁城还有不少富绅误嫁妹,好些个贺仪还给送进了知府衙门。
施二娘好歹在玄武湖军营里当了那么久的“教官”,碰到要出嫁的时候,那些个爱闹事的怎么会不过凑趣?而且很多人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把刘胖折腾个半死,也是人头涌涌。把个迎亲场面闹得热火朝天。倒变相的满足了刘员外的招摇心了。
热闹。实话讲大家都开心,连若英、云三娘虽然陪着施二娘眼泪汪汪地,心里其实都很欣慰,惟独李清明面在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原因还真说不明白,因为他自己也没想明白。
不过有一点。就是一想起刘胖那张猪嘴可以在施二娘那。。。。。。那身上乱拱他就犯恶心,猿粪啊,看来还真就是猴子地大便,靠!
没奈何,想不明白也罢了,人家施二娘都嫁了,李清也只好拿宝哥哥地话来安慰自己,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就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就是鱼眼睛了;她施二娘那双顾盼生风的眼睛也会变成鱼眼睛的,而且是死鱼眼睛!
“韩寿偷香、相如窃玉、张敞画眉、沈约瘦腰。此四者,皆是风流美谈,殊不知三郎风流之处不让前贤,日后却也会让人怎生评议了。”云三娘笑道。
一大早,云三娘、若英梳洗罢,却见李清也爬了起来,却坐在床头发呆,云三娘便也邀李清一块上玄都观去,李清无精打采的摇摇头。
现在云三娘可是个忙人,玄都观里又添了不少婴儿,并不是确云三娘一个人帮手照料,而是李清将这个事情交给姑娘们去办,眼见着人家弄得有条有理,效果比他自己亲自来弄不知道好了多少,越发干脆一撂手了。
经常被尿得一身还就罢了,反正天气热,可那些都是初生娃儿多的,哇哇哭的要找奶吃,他李清一个大男人能帮上多少忙?何况就是有人喂奶,还得避开他这个大男人不是,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另外么,就是那里都是姑娘们,李清现在瞅着莺莺燕燕的,反还心里不那么舒坦,可云三娘就不同了,虽说这个事情已经完全交给了甘十三娘在操办,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姑娘家都能定夺地,既然李三郎不肯管,当然就要找云三娘拿主意了。
见李清没精神的样子,云三娘记挂着玄都观的杂事多,也不待李清回答,自顾自的带若英上大车往玄都观去了。
屋里有些闷热,趁着太阳还不高,李清跑到院子里井沿边坐下,透透气,抬头瞧瞧槐树上的鸟窝,这段日子忙的,都忘了掏鸟窝的乐趣了,可现在就有些晚,一眨眼的别说鸟蛋,连窝里地小鸟都扑腾地到处飞了。
虽说刚才没有回答云三娘的戏语,这会子李清倒自己琢磨开了,韩寿偷香、相如窃玉的那算啥?莫非有个好结果了,龌龊事便叫做风流?人家好端端地大闺女被那种下作手段骗了去,摆明就是芶合么,就算社会环境再宽容,在咱大宋也应该抓住打死!而沈约的腰细又与风流何干?倒是张敞那句“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倒是体现了风流三味,只不知刘胖今天给施二娘也画眉不?
我呸,那号东西肯定不明白什么叫画眉之乐!
说真的李清其实对施二娘并没有什么占有**,按说刘胖对施二娘也是一往情深的很,他这个做兄长的应该高兴可是,可偏偏他总是高兴不起来,想不明白原因还就是不爽,靠!,懒得想了,不爽需要理由么?
他正在这出神呢,却听院门吱呀一响,扭头看去,只看若英俏生生的走了进来,不是去玄都观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云三娘怎么没跟后头呢?
“三郎却在想些甚事呢?”见李清兴致不高,若英偎在李清边上也坐下,轻声问道。
李清摇摇头,还真说不出口在想什么。
“三郎素来是个心思灵便的,如何现今便没心没肺了些,倒叫若英心寒了。”若英小声说道。
居然小媳妇这样和咱说话,这还是第一次呢,李清奇怪的看过去。
“三郎既然无事,便也该想些什么了,何不怜取眼前人呢?”若英歪着头想道。
怜取眼前人?啥意思啊这,莫非因为好久不曾做早上功课,小妮子春心荡漾的居然主动挑逗起我来了?不对啊,这可不是若英风格,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