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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咱大宋上上下下都跳起来,没等石小公爷开口,李清就抢话了,想跳舞,好啊,只是会跳不?不会也没关系,赶紧叫林四九娘过来商量下,反正大部分观众都已经被吸引到高台前了。这有些彩棚的节目就暂停一下,腾出地方,咱现教。
没多久,高台前围观的人群怕不散了一多半,因为这边已经不在跳舞了,总得有个休息时间,再一个,现在桑家瓦子已经有十数个彩棚在教授交谊舞的基本步法,远远望去,一群群一簇簇的人影进退相间,李清在台上感叹,看来还是咱劳动人民的思想开放些,早知道就把迪斯科也弄出来,几万人扭腰甩**,一定很壮观。
看来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心,今天的盛会,朝廷肯定立马就能收到风,这势造的不能算小了罢,而且交谊舞也圆满的亮相成功,李清心里这个乐啊,一高兴,居然不知死活的和王德显拼起酒来。
喝得正上兴头,忽听台侧下面阶梯处吵了起来,声音还不小,这可怪了,谁跑这闹事?不知道咱这多是宏毅寺的常客么?
初时大家喝酒玩笑都没在意,只是这吵闹声不但半天不止,声调还越发高了起来,石小公爷忍不住喝道:“是何人在下面喧哗吵闹,为的甚事?”
刘叔就守在楼梯口呢,见石小公爷发话,忙过来禀道:“回禀公爷,亦是些官家弟子要上台来,膝大人不让,因此吵闹。”
来bsp; 石小公爷将酒杯往桌上一顿,快步走到台边,往台下一看,嘴里冷笑数声,却不开声,依旧回桌边坐着喝酒,李清可好奇了,咱这台子上坐着的可是公侯无数,居然有人敢闹事?而且石小公爷的举止也不一般,见他冷着个脸不作声,李清也不好开口问,扯着王德显一起过去看个究竟。
人可不少,二、三十个人围着膝子京一人在吵,看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而且说话之乎者也的掉书袋,对方人多,膝子京却屹然不惧,把在楼梯口处,嘴里回击,身子一直不动,俨然一夫当关的架势。
王德显也是看了一眼,便冷哼一声,回头也要走呢,李清一把拽住,别啊,这到底怎么回事,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国公爷的场子也敢踩?
这还真要说明白的,一提京城里的公子哥,可不仅仅就是常来水云庄的这班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和人交往,还要讲个缘字,要是当初李清不约太学里的陈大才子到宏毅寺去用拳脚论理,而是正儿八经的吟诗做赋论文,怕是也与王德显碰不到一块,更别说后面结识石小公爷了,倒有可能认识另外一班人。
王德显、石小公爷这群人有个特点,就是大多武将功勋后代,咱大宋文武不和,却是开国初年就开始了的,连寇准都不能例外;这上一辈不和,下一辈也是彼此不通气,平时玩都玩不到一块,各有各的圈子。
现在在下面吵闹的,就是京城文官们的子弟。敢到国公爷的场子闹事,自然不会是寻常人,王德显低声的给李清介绍,在前面声音叫的最响的,是当朝太子少傅、吏部尚书李迪的公子,一旁帮腔的,是鼎鼎有名的杨文公杨亿的公子,后面那个阴笑不作声的,可是三郎你的相好,钱惟演钱大人的公子,还有王曾的公子,*,还都是名人,李迪、杨亿、王曾,这可都是名臣,还先后都做过参知政事,这可麻烦了,咱得罪的人不少,掰着手指数数。吏部、刑部、礼部、户部各部堂官的公子全齐了。唯独兵部尚书现在是西夏的李德明兼着,不过咱在天宇山干掉了那么多党项人,要是李元昊在京城,肯定也是要唱对台戏的。
这公侯爵位显赫,那是针对平头百姓而言,常在水云庄混的,要论身份地位,的确都很响亮,侯爷按规章就是超品,身份比一品宰相还高,但在咱大宋朝却有很大不同,说白了,有地位没权。
而且宋朝扬文抑武的厉害。这显著的一点,就是武将的官阶都偏低,像清朝一个副将都是从二品了,而宋朝最高军阶的太尉才是个二品官,王德显幸好有个老爷子是侯爷,否则就光一个指挥使的身份,可怜了,在京城里要到处给人行礼,哪敢在宏毅寺那么嚣张。
别说这些文官子弟本身身份不怎么样。可人家老子都掌实权,而高、石二位国公爷兼的那些个大将军是虚职不说,叫起来好听,可一按品级,还是从三品而已。
李清其实不是不想和人家交往,张先约他去会文都叫过好几次,可他哪敢啊。
甭以为会背些诗词就行了,可以和人家会文,诗词乃是小道,闲暇之余玩玩的,就像宋朝的词,还有个名字叫着“诗余”,真正的要说文,那得洋洋洒洒,文不加点的写出篇好文章出来,都记得李白的诗好,别忘了他的一手文章也是精妙的很。
后世一说古典文学就扯诗词,其实不尽然,说白了,诗词为众人所好是因为它简单一点,咱一般人都能明白,打个比方,诗词就像流行歌曲,其中自然不乏脍炙人口的经典,而写文章算是歌剧声乐,并不能说搞声乐的就一定比唱流行歌曲的高明,可毕竟不在一个级别上。
没几个人不知道“大江东去”,好多人会唱“明月几时有”,可苏东坡位列唐宋八大家,*的可不是这些诗词,“苏文熟,吃羊肉;苏文生,吃菜羹。”试问后世几人知晓苏东坡写过何许文章?
李清小时候也被强压过背了些古文,而就是多少背了点,所以打死他也不敢和人家去会什么文,这可不像诗词那样可以借用,被人家三句两句就摸清了底,脸要丢到姥姥家,还是和一帮武将子弟混好。
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还不行,李清拖着王德显细细问明了每个人的姓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看来也无需太担心,虽然他们老子都有名,可这些名门后代,好像没几个混出名堂来的。
可别以为李清就势利眼而已,并不是怕以后有人给他穿小鞋,这会讨好也没用,而是他不想得罪该尊敬的人,比如和晏殊也算是话不太投机,可要是碰到他儿子晏几道,李清肯定是要和小晏好好的坐下喝几杯,唱和一番“几回魂梦与君同”,或者“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只是这会小晏他妈还不知道在哪家深闺里呢。
还有一点,是李清也不愿意太在意这帮人,瞧都打扮成什么样,花里胡哨,女里女气,特别是钱惟演那儿子,眼瞅着四十来岁的人了,脸上的褶子也不少,拜托里端庄一点行不?一身的大红牡丹花,还摇着把折扇,“嫩”的都掉渣了。
李清招手叫刘叔近前来,问道:“刘叔可知他们为何事争吵?”
刘叔望了望李清,又看看王德显,摇头道:“公子无需得知,反正不是甚的好话。”
李清明白了,肯定都是骂咱的,不会和王德显有什么相干,骂就骂吧,虱子多了不痒,反正咱李清名声就不好,又不想做官,要是真能把咱名声骂的更臭些才好,需知后世里扬名立万还就是骂出来的多!
只是膝子京又拿什么理由不让他们上台呢?
刘叔倒笑了,膝子京可不是笨蛋,瞧着来者不善,拿话扣住今儿就是募捐行善的,想上高台,捐少了不行,拿着榜单给他们看,瞧着没?高台之上没一千贯可别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