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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他早已触摸到了虚空，因此就算是面对昔日超神学院的校长，已知宇宙第一位至高主神，卡尔依旧表现得十分平静。
“我打算重新整合超神学院，”基兰的目光落在卡尔身上，淡淡道：“你曾经是超神学院的一员，我今日亲自来此，便是打算邀请你重新回到超神学院。”
“回到超神学院？”卡尔闻言却是笑了起来，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嘲弄：“校长才回到已知宇宙，恐怕对超神学院还有些不了解，我因为研究虚空，早就被超神学院所驱逐，那些老顽固可是没有这么容易接受我的存在的。”
说到这里，卡尔看着基兰，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审视：“更何况校长你当初也是坚定的反对研究虚空的吧？校长你真的能够接受我这样一个异类？”
还有一句话卡尔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并不认为如今的基兰还有能力领导超神学院，更没有能力驾驭他们这些已经成就了主神的昔日的超神学院的导师！
基兰闻言摇了摇头，目光平和，却仿佛洞彻了卡尔的心思，淡淡道：“你认为你触碰到了虚空，我还有超神学院所掌握的科技或许还远不如你，根本就没有让你归附的资格，对吗？”
说着，基兰随手一点，卡尔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连物质和概念都被改写。
“你以为将自己转化为了幻体，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基兰嗤笑一声，淡淡道：“你的眼界还是太狭隘，不仅仅是你，就算是超神学院那群导师的目光也太过狭隘。
所谓的虚空，也仅仅只是文明的一个阶段罢了，我消失的无数年，见识过太多曾经触碰过虚空的文明，而他们的最终下场都只有一个，就是毁灭在终极恐惧之中。”
“原本我以为终极恐惧已经是文明发展所要面对的最终困难，但最近我才明白，终极恐惧也就那样罢了，”基兰摇了摇头，有些感慨道：“神灵妄自尊大，总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了整个宇宙的顶点，所以神灵才会自封为神。
但这些神灵并不知道，他们所处的世界也仅仅只是一个牢笼罢了，宇宙未知的边缘，便是这个世界的屏障，只有超脱这方屏障，才能够见到更加广阔的天地……”
说到这里，基兰这才看向卡尔，淡淡道：“你我也不过只是那些妄自尊大的神灵罢了。”
听到基兰的话，卡尔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上过一个说过类似的话的，是萧天。
在那人口中，终极恐惧同样不值一提，如今基兰也说出了这话，这让卡尔不得不怀疑基兰消失这无数年内是否发现了什么隐藏的强大文明，而萧天同样是来自于那样的文明之中。
“校长和那位在地球星出现过的萧先生是什么关系？”卡尔知道基兰并不喜欢拐弯抹角，因此他也没有过多试探，而是直接开口询问道。
“那位萧先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我的雇主，”基兰同样没有隐瞒，语气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