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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教坊犹奏别离歌(四十一)
他不甘心,他本是沙场上的英雄,他不是一个大茶壶,当年去做大茶壶时,他一直以为都头弄清爽了冒名顶替从军的事之后,总会有天带着兄弟们重回杀场,他虽然做着大茶壶,但他心里从来都是当自己是一名劲卒,风中独骑如风的斥堠!
但等了三十年了,他真的成了大茶壶了;而都头,当年如虎的都头,烈祖亲卫都威风八面的都头,也真的成了老门子。又过了十年,这十年里尽管他每晚还是磨刀,练刀,但他已习惯了自己是个会刀的大茶壶,瘸腿大茶壶。
但经过了今晚,他却不能再去做大茶壶了,他发现,无论大茶壶的外衣披着多久,他还是一名斥堠,还是一个能杀敢搏的劲卒。老门子回头,苦笑道:“老货,你还想怎么?老了,我们全老了,你的腿,你还能骑马么?你还能日夜兼程八百里么?”
吕布这时突然道:“不瘸腿的大茶壶,他只是大茶壶;瘸了腿的劲卒,他还是劲卒。”一时间,那瘸腿老卒和周围的苍老劲卒,无不热泪盈眶。吕奉先慢慢地走到老门子身边,把刀柄递到他手里,淡然地开口,这种硬汉,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所以吕布只是道:“劲卒何不带吴钩?某读史,有廉颇,有黄盖。”
“劲卒?劲卒老了,就成了行将入土的老卒。呵呵呵。”老门子并没有握住刀柄,他只自嘲着这么说。但这时吕奉先一句脱口而出,毫不修饰的话,却让老门子地混浊老眼渗出两滴老泪,吕布说:“劲卒会老,但劲卒不死。”
老门子没有伸手去抹泪,沙场的汉子伸手不抹泪,劲风会把血和泪一起吹干。沙场的汉子伸手只握刀,他握刀拜下。哽咽道:“李云翼参见武襄宣城县候!”周围的老卒,无不在这月夜,仰天长啸泪下。不为什么,只因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去当卖豆浆的、卖果子的、说书的,终于可以做回自己。
料理了场院内死尸,吕奉先只冷冷对柳秀道:“先使李云翼所部助尔,某已使人去调刘破虏手下一都新兵过来供尔调拨。”他指着地上那些惨号地蒙面人。冷然道:“七天内,不准一人丧命!”
柳秀自理会了,当然不会把这批刺客好吃好住的供着,吕布是不许他们痛快地死去。老门子此时又挺直了腰,他叉手指挥府里仆役,把那些四肢受伤动弹不得的刺客绑了抬下去,他按着刀柄,披风在风中飞舞。依然是那八面威风的都头,尽管老了,老了身躯,却老不了威风。
“义兄危矣!”吕布淡然的唤了一声,樊知古洗了把脸,总算回过神来了。吕布站在院落里背着手,静静的没有开口。这种杀人香的解毒法子,便也方便,强行灌下人尿,再灌水,灌到吐得胆汗都出来了,全身就有知觉了——当然是老门子李云翼的方法,不是悬壶济世地医生的法子。
脸色苍白的杜贞就是被这么折腾了一通的,他吐得连步子都有些不稳了,此时扶着树。喘息着道:“君候。知古,方才说到晋王罢兵。和这管家下毒一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吕布全没心情去搭话,去示意樊知古说与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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