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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看来今天想要善终,希望非常渺茫了,不说这洞内窄的想掉个头都困难,光是看着血尸血肉翻腾的样子两条腿都软了,还有跑的必要吗?
左右都是个死,死一个总比死一对强吧,我也不等大嘴回话了,一把将古弈远远的推了出去,回头转身挡住她,然后在绝望中握紧伞*兵刀,忐忑不安的望着五六米外狂暴的血尸,只等它扑过来。↖,
作为垂死前的挣扎,我打算拼了命也要把血尸的那只独眼搞瞎,让它彻底瞎下去,好为大嘴和古弈赢得逃跑的时间。
“孙子过来,大爷送你一场造化,来……往这扑。”我一边用话和肢体肆无忌惮的挑逗着血尸,一边留心着身后古弈的动静,只等大嘴把古弈拉上去,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操,血尸好像听懂了我的话,本来要砸向那扇的石门的拳头,忽然停了下来,血淋淋的拳头缓缓的从头顶落下,我还以为它做了个冲刺的准备,要冲过来把我撕成肉丝,顿时手心后背就汗流浃背了。
然而就在我心脏快要炸开的时候,发现血尸原本握的像烧红的铁锤一样的拳头,忽然缓缓伸开,然后猛的抓向自己那只独眼,像拉松紧一样将那只眼睛珠子拽的很长,最后听着“嘭”的一声,血水飞溅,然后血尸趁着我吞咽口水的时候,将自己的眼睛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咔嚓……咔嚓……那是嚼猪皮的声音,敢情这厮一连窜的动作是专门做给我看的,目地何在?
“日的,原来它的眼睛只是个摆设罢了。”看着看着,我感觉有点头皮发麻,血尸将自己的眼睛嚼碎咽下之后,猛的抬腿迈出,我本能的侧过身体,但却发现血尸并没有扑过来,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口石棺,有两根指头粗的铁链牵扯着,一根缠绕在血尸的脚腕上,另一根穿过血尸外露的盆骨,有一个漆黑的大锁锁着。
“老崔,你刚才和谁在说话呢?”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大嘴嗡嗡的声音,显然大嘴还不知道里面发生的情况,不过这样也好,一来省的他分心,可以在上面照顾古弈,二来即便大嘴有心下来帮我,这一米宽的地方也容不下我们两人同时出手,下来也是送死的份。
想到这里,我定了定神后对大嘴喊道:“只是几只不开眼的老鼠,以为吃了几具尸体就成精了,挡着路不让过,你先把古弈拉上去,等我断了后路再上去。”
声音拐了个九十度的弯传了出去,几秒之后,大嘴再次嗡嗡说道:“崔呀,那就委屈你了,我于光荣以一位党员的身份发誓,一定照顾好嫂子,你就放心的去战斗吧,记得干死老鼠后,看看它们的牙缝里面是不是塞着金子,再不行就把肚子豁开,看有没有金条之类的东西,过路的财神,你不要就白瞎了。”
大嘴这一热一冷的,搞的我想死的心更坚决了,只好扭过头不去管他,紧接着,我又听到大嘴气急败坏的隔空喊话,什么空手而归不吉利……
后面还有几句,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干脆就不再理会大嘴。
对血尸的了解,我也是通过手中的资料略知皮毛,据说能让血尸苏醒的地方必是穷山恶水,百年不长草木,阴气极其的重,其实血尸只是僵尸的一种形态,过度阶段罢了。血尸最终会变成什么,就的看它的造化能脱下几层皮了,血尸蜕皮是很复杂的过程,每次蜕皮都要吃食大量的各种死尸,甚至能祸害一整个村子,这样的例子在国外有不少,国内也有过,诸如当时的苏联僵尸事件和50年代江西的僵尸吃人之时。
吃饱喝足的血尸开始沉睡,直到迎来下一次脱皮。如此反复,在血尸脱去第七层皮后,也是最难苏醒的一次,才能脱变成犼。
七是鬼数的基数,所以在僵尸脱完七层皮后,就会重新长出皮肤和精肉,还有坚硬的毛发,那个时候的僵尸已经成功的脱变成犼了,可以在天地间不生不灭不入轮回,想要彻底消灭,免不了动用部队和重型武器。
当然,不是所有的僵尸都能成为血尸,最后有机会一跃变成犼,这也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这期间的脱变比古时候的科举考试都要难上加难,首先此地的风水要绝对的恶略,僵尸才有可能变成尸王,尸王再经历七次脱皮掉肉,最后变成犼,脱皮期间的血尸是沉睡着的,必须有足够外部刺激才能让它苏醒,显然这次血尸苏醒,我们四人功不可没。
为什么这里会有尸王,很可能和断龙脉有关,一般断脉之地的风水极差,也可称之为极阴之地,我估计这具尸体被故意安置在这里,意义特殊。
快半分钟的时候,栓着古弈的绳子才慢慢蹦紧,我又不敢大声的喧哗,生怕惹的那位爷不高兴,最后连古弈都没得救,还好血尸是拖着石棺过来的,而这条巷道只有一米多宽,所以,它一时半会也过不来,除非能把锁在胯骨和腿骨上的两条铁链挣断,或者把这个地洞强行挤塌,我估计后者的可能性会大点,血尸的力气大的没有边,冲过来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在这段时间内,我能做的就是先让古弈上去,至于我自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古弈死了,老崔,我马上就放绳子下去,你的快点上来看看,她绝对不是我刚才勒死的……”大嘴这么颤颤巍巍的一吼,我也是心惊了一下,但转念一想才知道古弈是昏死过去了,那不是死,知道大嘴已经把古弈拉上去后,顿时心里踏实了不少,现在该我了。
我已经等不及大嘴的救援了,打算转身就跑,只是我刚一转过头去,身后就传出一声堪比惊天动地的清脆声响,地下的水面像沸腾了一般,水花四处泼洒。